“好在始皇死的太過突然,又加戰亂頻頻,騰龍杖的消息沒有泄露出來,不然又是一場止不住的腥風血雨。”
衛凝霜歎了口氣,歇了幾秒,這才繼續道:“衛家先祖趁亂找到了始皇埋於地宮之中的騰龍杖。可因為戰亂,衛家也受到波及,不斷逃亡。到了大漢時,已是‘鎮遠公’一脈做了衛家之主。”
“但曆史……還是再一次重演了……”
秦鐘越眉毛一挑,這是終於講到自家的事情了。
“衛家那時人才凋零,隻有衛青可堪大用,這騰龍杖便一直保管在他手裡。他讚成出世做官,彆人也阻攔不了。而且人心思變,衛氏處境確實不妙,族中長老也想後輩子弟出人頭地,給衛氏提供資源。所以並不反對衛青動用騰龍杖的力量,卻也害怕他會被孽力反噬,又怕當朝貴人起了壞心,於是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什麼法子?”秦鐘越不由好奇。
“族中有善醫者,將騰龍杖移植到了衛青的外甥,也就是冠軍侯的身上。”
“啊……”秦鐘越驚訝地發出怪聲。
“本來大家都做好了獻祭冠軍侯的準備,不料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冠軍侯乃天命之子,萬世將星。沒等到孽力反噬不說,反而在十三歲那年馴服了‘騰龍杖’,成了它第三位主人。”
“隻可惜天不假年,冠軍侯這種的千古人傑,到底還是沒逃過‘騰龍杖’十年生死之期。”
秦鐘越恍然大悟,不由說道:“難怪冠軍侯如此年輕便英年早逝,史書上還說是死於匈奴人河水下毒。”
衛凝霜冷笑一聲:“可笑,史書上的話聽聽便可,不要當真。若真是河水下毒,為何偏偏就死了冠軍侯一個?”
秦鐘越低頭想了想,點點頭,發現確實如此。
“冠軍侯死後,因為騰龍杖之故,他的屍體開始發生變異。衛青生怕騰龍杖的秘密被漢武帝發現,打算將冠軍侯地屍體給焚了。可那時屍體已經變得刀火不侵,難以毀傷。便隻能找了幾個死士,帶著他的屍體往極西之地而去。”
“既然去了極西之地,那……”秦鐘越遲疑一陣,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又怎麼會到了淑琴手裡?”
“不要著急,聽我說完。”衛凝霜淡淡一笑:“衛青功高蓋主,漢武帝本就忌憚,早就派人盯著。悄悄運走冠軍侯的屍體,怎麼可能不引起對方的懷疑。果不其然,衛家身份曝光,再一次迎來滅頂之災。這一次死了十萬人,不僅連皇後都廢了,便是太子也不得幸免。可到最後,漢武帝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秦鐘越忍著心驚,略一琢磨,就想到了漢朝大名鼎鼎的“巫蠱之禍”。
“衛氏幾經磨難,早已十不存一,輾轉流落各地,開始休養生息。但與此同時,也沒有忘了尋找騰龍杖的下落。就在這時,我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似乎也在尋找騰龍杖。而且更令人震驚的是,衛氏麵臨的每一次大難,譬如衛鞅、衛青的身份泄露,這個組織都有參與其中。”
秦鐘越心尖猛顫,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但衛凝霜的聲音還是穩穩傳來:“這個組織,正是輪回!”
“既然知道了根由,衛家也不當軟柿子,當即令家族之中最厲害的高手,成立了‘狼居胥衛’,專司獵殺輪回。而信物……便是我手中的‘狼居胥刀’。”
“千年對抗,衛家敗多勝少,但也越來越團結強大。到後來‘狼居胥衛’漸漸掌權衛氏,而每一任衛首……便是真正的衛家之主!”
秦鐘越雖然震驚,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依舊維持著沉默。
“你知道當年藏邊有人去尋過惡屍嗎?”
秦鐘越一愣,搖了搖頭,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問。
“藏邊苯教的創始人辛饒迷沃,當年就去了昆侖尋找惡屍,據說還帶回一隻魔手,變成了呼風喚雨的大神通者。”衛凝霜語氣一頓,皺著眉道:“我懷疑那隻魔手,就是冠軍侯的手。”
“等會兒……”秦鐘越打斷對方:“不是說冠軍侯的屍體難以毀傷嗎?這手又是怎麼取回來的?”
“這便是我有所懷疑的地方。要麼辛饒迷沃尋到的根本就不是冠軍侯,亦或者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肢解冠軍侯的屍體。但我總覺得輪回必定摻雜在其中!”
“哦?何以見得?”
衛凝霜點頭道:“‘騰龍杖’丟失,衛家也曾派人打探冠軍侯的下落,幾乎都是有去無回。藏邊若非發生那場‘佛苯大戰’,恐怕也沒人知道幸饒彌沃尋過惡屍的事情。如果不是這件事情的知情人,試問他一介荒野蠻夫,如何有去昆侖的地圖?”
“……再後來,苯教攜帶地圖的幾名弟子悉數失蹤,這事才沉寂下來。一直到了70年代山陵崩那一年……”
秦鐘越眼神閃爍,那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淑琴就是在第二年被害的。他知道終於要來正頭戲了,裝作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一年發生了什麼?”
衛凝霜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點破,隻是說道:“那一年,李決心和磐石去了昆侖,我猜他們是想找到惡屍,拯救那一位的性命。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們帶回了‘騰龍杖’。”
“嘶……”秦鐘越倒吸一口冷氣:“武聖見到了冠軍侯?”
“見沒見到我不知道。”衛凝霜搖搖頭:“但他肯定是現在唯二的知情者。當然,如果不算上輪回的話。”
“至於後來,因為他們回來的太晚,那一位還是過世。李決心心灰意冷,又感‘騰龍杖’邪異非常,便想把他扔到國外。可那時的國內環境極為嚴苛,他根本無法出國,就算是托人幫忙也需要十分信任。”
“到最後,他隻能求到自己的至交好友身上,那人你應該認識。”衛凝霜迎著他的目光說道:“雪胎梅骨,梅質平。”
“原來是梅天驕!”秦鐘越有些驚訝:“這二人可差著點歲數呢,我一直以為是競爭關係,沒想到還是好朋友。”
“……不對啊,梅天驕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武夫,他能有什麼關係,可以輕鬆出國?”
“梅質平自然不行。”衛凝霜定定望著秦鐘越,詭異一笑:“可你說巧不巧,就在李決心請托前的幾個月,梅質平竟然收了一個女徒弟。”
見秦鐘越表情失控,衛凝霜頓了半晌,緩緩開口:“秦伯,不用猜了,那人正是明光的小姑姑,你的未婚妻,宗淑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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