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搖搖頭:“大師,我現在處境不妙,隻怕不能堂而皇之進這酒店,得用些手段才行。”
法光恍然大悟,笑道:“檀越自便即可!”
王一離開磐石住處之後,就趕回廢棄工廠去接應法光。
呂布衣的目的並不是打生打死,而是為了阻攔王一。王一一走,他也無心戀戰,和法光鬥了幾個來回,就在王一回來前幾分鐘逃走了。
王一接到法光,兩人一路返回,他便挑挑揀揀,將從觀國寺下山後的一些經曆,說給法光聽。
所以此刻,法光自然知道王一在京城發生的種種事情,對於王一的提議,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王一點點頭,在離酒店幾百米的地方,施展出“無相之相”。刹那間,他渾身氣息變得若有若無,似迷似幻,就算站在彆人眼前,也叫人視之不見,聽之不聞。
法光見到這般變化,目光中透出幾分驚訝,不禁歎道:“檀越好深厚的佛法修為!”說完,他語氣一頓,又驚道:“不……這不是佛法,倒像是從佛法之中脫蛻而出的道。”
“不可說,不可說!”
“阿彌陀佛!”
法光低聲喃喃,突然一宣佛號,低下頭去,好似頂禮膜拜。
王一微微一笑,並不理對方神神叨叨,抬腳便往酒店裡走去,周邊路過行人竟像看空氣一般,根本沒有發現身邊已經混進來一個高大男子。倒是法光的僧侶打扮,吸引了許多目光。
到了電梯口,王一告訴了法光樓層,自己卻並未選擇上電梯。
因為體重和“載長”的關係,他基本已經告彆了“電梯”這個選項。所以哪怕是住一百層,他也隻能是爬樓梯。
好在以他如今的體力,爬這二十幾層樓就跟玩一樣,甚至連汗都出不了一滴。要換作普通人,可不見得是個輕省活。
一進房間門,王一立刻撤去“無相之相”,就聽一聲驚呼,一個身影已經撲了過來。
“王一哥!”王梨花靠在王一肩上,哭的梨花帶雨。
沒有人懂她一天一夜提心吊膽的絕望。
田雨嵐和馬笑笑在一旁看的羨慕極了,她們也想有個肩膀靠靠,但前提是有王一這樣的顏值。
“好啦,彆哭了!”王一輕拍對方後背,柔聲道:“你的仇,王一哥已經替你報了,再不用擔心彆人會來找你了。”
王梨花搖搖頭:“王一哥,我說了不想報仇,你不要再冒險了。”
王一無奈道:“好好好,我以後不會了!”他衝著兩女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連忙跑過來勸。
“好啦,學姐。王哥也是關心你,這不都平安回來了嗎,應該開心才是。”
她們在一起待了一整天,又是同一個學校的,這會兒早就混熟了。
加上幾人都受過張瀅瀅迫害,無形之間,仿佛有一種同仇敵愾的buff加持,更加深了她們之間的關係。
勸了好半天,王梨花才算止住眼淚。她看了一眼王一,神色有些複雜。
畢竟誰都不是蠢人,王梨花這會兒早明白王一不是普通人。雖然好奇,但更多的還是擔憂。
就像電影裡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王一哥莫名其妙有了這麼大的能力,老天爺也不知道會有安排什麼責任,落到他的肩上呢!
王一將法光介紹給幾人互相認識,便道:“寧兵衛,法光大師,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寧兵衛連忙鞠躬:“前輩,無論什麼事情,請放心交給我做。”
法光亦是大方應聲:“檀越但講無妨。”
王一沉吟幾秒,說道:“我等會兒有一件大事要辦,今晚肯定不太平,還請你們替我再看護她們一晚。”
“王一哥,你又要去哪裡?”王梨花突然開口,語露擔心:“可……可以不去嗎?”
王一轉頭看他,臉色鄭重:“今晚這個約定,是我來京城的最終目的,也是你們所有人受到傷害的原因。如果不了結,後麵會有更多人遭受危險,所以我非去不可。”
王梨花嘴巴張了張,看到王一灼灼的眼神,又給咽了下去。
王一交代一陣,寧兵衛和法光均是麵色凝重,表示不負所托,這才放心往“牙公彆墅”而去。
…………
“咚咚咚……”
“誰?”
“王一!”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頭走了出來,他花白頭發,精神矍鑠,一雙鷹目射出精光,在黑夜如照盞燭,起步動念,氣勢凜然。
王一瞳孔一縮,竟是個練家子!
那人一拱手,衝著王一自報家門:“八卦門,陳功懋,見過五絕世尊!”
“王一!”王一回了一禮,問道:“閣下和丁毅什麼關係?”
陳功懋回答:“正是在下師侄。”
王一恍然大悟,就聽對方繼續道:“丁師侄對王世尊可謂推崇備至。您的比武視頻在下也都看過,真叫人歎為觀止。”
“謬讚了!”王一淡淡應道:“你在這等很久了?”
“等了整整一天!”
王一詫異道:“看來錢老很有信心,認定我會過來。”
不想陳功懋卻道:“不管世尊來不來,我都會等下去!”
王一一愣:“為什麼?”
“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陳功懋緩緩道:“在下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絕不會讓它輕易溜走。”
王一心裡有些不舒服,或許是他境界太高,弄不懂底層武人的想法,總覺得有些輕賤。
他抿抿嘴,提醒道:“這一趟恐怕有些危險。”
陳功懋卻笑道:“古來習武之人,吃的就是掉腦袋的飯。何況是為官家辦事,自然萬死不辭。”
王一搖搖頭,忍不住問:“做鷹犬就這麼好?”
陳功懋看了眼王一,輕輕一笑:“做鷹犬算什麼?人怕的是沒機會!”
話不投機半句多,王一一撇嘴,點頭道:“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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