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真是不應該啊,玲子。”
正說著,一個身披風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正是此地的主人,甲瀧五四朗:“竟然把孩子一個人留在那邊,自己卻先死掉了。”
“喂,甲五郎大哥你沒資格說我吧?”
玲子不滿道:“你不也是一樣,‘正和’現在也就比小穀雲大個十來歲哦。”
“額...”
甲瀧五四朗一時說不出話來,有些後悔提這個話題了。
一色正和,是一色宏太郎甲瀧五四朗是筆名)與繪美子的兒子。
那個時候,繪美子因為意外過世。
甲瀧五四朗悲痛無比,於是利用靈視術,想要將妻子從黃泉帶回來。
可最後,因為一係列的事件,甲瀧五四朗沒有選擇還魂,而是就這麼陪妻子一起留在了黃泉。
畢竟,最愛的妻子已經找到了,那在哪裡不是過日子?
對甲瀧五四朗來說,留在黃泉,更像是陪妻子度蜜月。
就連唯一的兒子都給忘了。
常言道,夫妻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沒毛病啊!
“這不是還有阿金嘛。”
阿金是一色家的保姆,但她並不是人類,而是一種名為姑獲鳥的妖怪。
對方在一次作祟中被強大的術士打傷,後為甲瀧五四朗所救。
為了報答一色家的恩情,姑獲鳥化作了一個人類老婦,並以阿金的身份,照顧一色家眾人的起居。
“雖說,確實有些對不起正和就是了。”
夫妻倆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性格,他們在離開的時候,一色正和也已經成年18周歲)。
兩人還為兒子留下了足夠的存款和一套房產,保證衣食無憂。
甲瀧五四朗正是明白自己就算留下,也照顧不好一色正和,反而可能是這個兒子要來照顧他。
與其如此,那還不如跟妻子一起離開的好。
“正好蝸牛老師你也來了,”甲瀧五四朗:“我等會兒寫封信,你幫我帶給正和吧。”
“小事。”
爺爺當即答應下來:“交給我就好。”
“喲,這麼熱鬨,看來大家都到了啊。”
津場木史郎是個年僅六十歲的老者,他頭發花白,麵相上倒是非常和藹,屬於從來不會生氣,一直笑臉迎人的類型。
“最不靠譜的來了。”
“嗯,最不靠譜的。”
唯有麵對津場的時候,甲瀧五四朗和玲子會握手言和,然後默契的一致對外。
“哈哈哈哈。”
津場完全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反而理所當然道:“男人就該瀟灑的渡過人生啊!”
喝花酒、賭博、逃單、騙錢、偷東西、勒索、碰瓷…
雖說上述的每件事都沒有傷害到彆人,這麼說也隻是為了調侃,但津場木史郎確實是個浪子,騷氣無比的那種。
他從少年時代就出入隱世,流連於妖怪的世界,跟各式各樣的非人打架鬥毆、胡吃海塞。
爺爺對這位老弟的評價是:‘小心你死了以後,連個哭喪的人都沒有哦。’
‘哈哈哈哈。’
對此,津場木史郎的回答是:‘所有人都能在我的葬禮上開懷大笑,還有比這更好的結局嗎?’
嗯,這就是津場木史郎。
一個完全不在乎世俗眼光,我行我素,將瀟灑和自由貫徹到底的男人。
“野狐禪四天王。”
“真讓人懷念啊…”
隨著津場木史郎落座,飯島蝸牛、夏目玲子以及甲瀧五四朗,除靈界的民間高手,傳說中的野狐禪四天王全員到齊。
“說起來,”津場看了眼坐在蝸牛身後側的穀雲:“這個小鬼是哪位?”
“我的孫子,穀雲。”
“噢,他就是蝸牛老哥你的孫子啊!”
津場木史郎微笑道:“真不錯呢,這麼小就有這種程度的靈力,都能跟下級妖魔戰鬥了吧?”
“已經可以跟下級妖魔打了?這不是天才嘛!”
甲瀧五四朗實力最弱,他托了下眼鏡,仔細打量穀雲:“哎?這靈格是怎麼回事?簡直高到深不可測的地步了啊!”
在場四人裡,論誰對靈格最為敏銳,甲瀧五四朗當之無愧。
可即便是創造了靈視術的這位傳奇人物,仍然無法憑他在靈視上的非凡造詣,看清穀雲的實質。
“連你都看不清?”
津場木史郎:“那不是得70向上了?”
“可怕可怕。”
“後輩裡,應該沒人能跟小穀雲比了吧?”
甲瀧五四朗和夏目玲子紛紛感慨,倒是津場木史郎摸著下巴,沉聲道:“這個,不好說…”
“嗯?”
眾人頓時沉默,就連爺爺都好奇的望向津場木史郎。
顯然,對方帶來了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消息。
“我也是聽說的。”
津場木史郎說:“你們應該知道,每年六月份在京都舉辦的除靈師大會吧?”
除靈師大會,彙聚無數除靈者的交流會議。
同時,也是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最近一年來遇到的難題,互幫互助的友好活動。
“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京都會議應該是要取消了。”
“哎?”
玲子死了20年,她不太關注這個什麼大會,但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
每年發生了哪些大事,玲子都會好好惡補一番。
“不會是…”
忽然,爺爺開口道:“那件事吧?我一直以為是傳聞來著。”
“什麼?”
甲瀧五四朗與玲子終歸是死者,消息沒有活著的人靈通。
“看來蝸牛老哥已經猜到了,”津場木史郎:“沒錯,十名門向那個家族發出了邀請!”
“那個家族?”
穀雲不明所以,可看玲子等四人凝重的神色,顯然這個所謂的家族,相當了不得。
“比嘉,道反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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