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縛神不是說了嗎,”穀雲:“近和遠,看的是心的距離,而不是你們待在什麼地方。”
“.…..”
早苗覺得穀雲說的很有道理。
她還好,至少能回去當老師,可秋生是個演員啊。
那樣的小鎮,要演員有什麼用?
“演員對地方振興的作用,可一點也不比經濟發展小。”
在穀雲的提點下,古河秋生意識到了自己該做的事。
話劇隻是開始,他若是真的能夠成為演技高超的明星,那對小鎮來說,絕對是一個相當客觀的引流。
特彆是他主動去宣傳,去建設小鎮的對外形象。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們不僅不應該回去,反而需要在東京,謀求更好的發展。”
“至於小渚,每年暑假、寒假,回鄉下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穀雲說:“這方麵,等會兒我將地縛神的聯係方式交給秋生叔叔,你們跟它商量就行了。”
“哎?神明大人?!”
早苗都不知道該先驚訝什麼好了。
先是穀雲豪氣萬丈,揮手就讓早阪奈央買下一座小鎮。
現在更是隨口安排好了地縛神與古河家的關係。
這種能對神明發號施令的態度…
“東京最強除靈師!”
“啊,東京最強除靈呢。”
夫妻倆除了這麼感慨,貌似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而對於穀雲的牛逼,秋生和早苗其實早就習慣了。
先不說早苗,打從4年前起,就成了穀雲的鐵杆媽媽粉,古河秋生也在與穀雲的相處中,認可了這個少年。
‘怎麼辦?這麼大的恩情,沒法報答啊。’
秋生用眼神暗示早苗,他們古河家可不是那種白占便宜,不似感恩的人。
今天穀雲救了小渚,還為他們指點迷津,甚至為了這孩子,連故鄉小鎮都給包圓了。
‘要不,把小渚嫁過去吧?’
‘哎~~~’
古河秋生剛產生一秒的質疑,早苗眼裡便淚光浮現:‘是啊,小渚完全配不上小穀雲,該怎麼辦才好呢…’
“咳,咳咳咳!”
穀雲打斷了兩人的電波交流:“那什麼,兩位要是有想說的,不如直接說出來,我還在這呢。”
“穀雲,你覺得小渚怎麼樣?”
早苗並不喜歡安排兒女的婚事。
可誰叫穀雲真的太優秀了呢,優秀到嫁過去就是賺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小渚也很喜歡穀雲,每次他來古河家,這孩子都很黏他。
“小渚?”
穀雲覺得有些突然,但還是實話實說道:“很可愛的孩子,就像我的妹妹一樣。”
“.…..”
行了,小渚沒戲了。
“穀雲你接著說,”秋生:“我們沒事了。”
“嗯。”
“總之,地縛神已經與你們結緣,”穀雲說:“那它就有責任,維係好與你們的關係。”
變相來說,古河一家已經成了地縛神的代言人。
他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以後有地縛神庇佑,無論做什麼都會非常順利。
一切的災難,妖魔鬼怪,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
當然,古河一家也要好好的努力,為家鄉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在穀雲看來,這就是雙贏的局麵。
而且這事情若是真的能成,小渚很可能會成為地縛神的巫女,從而讓古河血脈獲得靈力傳承。
“這樣的話…”
穀雲覺得這種概率很大,於是建議兩人,讓小渚在周六周日時,來他這裡學習有關除靈的知識。
“麻煩穀雲你了。”
對此,早苗和秋生都很開明。
他們不希望小渚成為除靈師,可要是能學兩手法術,至少將來也能夠保護自己。
“那就這麼說好了。”
忽然,穀雲發現早苗欲言又止的神色。
他知道,這是早苗在糾結,該如何提起報酬的問題。
“平日裡受了早苗老師頗多照顧,”穀雲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了。”
“這…”
早苗還想說什麼,卻被秋生攔了下來。
“這次的事,多虧了穀雲你。”
古河秋生鄭重道:“以後無論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去做!”
這是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對救命恩人做出的承諾。
“好。”
這一次,穀雲沒有拒絕:“那麼,莪先告辭了,下次再來拜訪。”
於是,在早苗和秋生的目送下,穀雲帶著道摩大師坐上了曉的專車
“沒想到,大叔你竟然也沒打算收錢。”
穀雲突然開口道:“有些意外啊。”
“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道摩大叔很少收熟人的錢,他宰的都是那些為富不仁的狗大戶。
“對了,最近靈異圈有什麼有趣的事嗎?”
道摩大叔是穀雲安排在業界的耳目,他本領低微,可人脈卻相當的好。
說句不好聽的,任何一個術士家族若是舉行宴會,這家夥都能找到關係,從而混進去。
“還真有!”
道摩大叔之所以蹭穀雲的車,就是為了返回飯島宅邸後,跟他彙報自己搜集到的消息。
“什麼事?”
“當然是把靈異圈鬨的雞飛狗跳的比嘉道反一族啊。”
比嘉琴子的事,幾乎是現在圈子裡最引人矚目的。
短短四年時間,日本八個地區就被她打了一半。
當然,隻是其中靈異程度比較靠後的四個區域。
整個日本,論靈異圈的強度,位列第一的肯定是有著上千年曆史的京都。
至於其他的,四國、關東這些,其實都差不太多。
“自從2年前挑戰完十名門,比嘉琴子就開始到處找民間高手切磋。”
按理說,飯島家的名氣那麼大,比嘉琴子早就該來了才對。
可惜的是,還沒等比嘉琴子邀戰蝸牛,老爺子就已經過世了。
如此一來,比嘉琴子就算再怎麼想跟飯島家的禦神術交手,也不至於挑兩個孩子下手吧。
2年前,穀雲不到12,律更是才6歲。
你讓比嘉琴子去挑戰這麼兩個小弟弟,她臉都不要了嗎?
“所以?”
穀雲想到了一種可能:“她還是盯上了咱們這樣的野狐禪?”
道摩大叔自從跟了穀雲後,理所當然的跟奈奈生一起,加入了飯島流。
“津場木史郎!”
下一刻,道摩大叔提到了這個名字。
“嗬。”
穀雲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以我對那個老流氓的了解,比嘉琴子就是去上一百次,他也不會答應的吧?”
“不。”
然而很快,穀雲就被道摩大叔打臉了:“津場木先生,答應了比嘉琴子的邀戰。”
“……”
提到津場木,穀雲就來了吃瓜的興致:“真的假的,那家夥竟然會答應比嘉琴子的挑戰,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論四天王裡最不要臉的是誰。
毋容置疑,非津場木史郎莫屬。
而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去跟比嘉琴子鬥法。
說實話,穀雲有些難以置信。
他圖什麼呢?
比嘉琴子雖然強勢,可如果對手不接戰,那她也不會強迫對方跟自己打一場。
她是去請人家出山的,不是結仇。
“津場木先生和比嘉琴子。”
道摩大叔問道:“小哥你覺得,誰會贏?”
“不好說。”
穀雲的實力,這點肯定沒問題。
早在召喚出彼岸花的時候,穀雲就已經擁有了同四天王匹敵的力量。
要注意,這裡的四天王可不是某個人。
然而實力不代表眼見和經驗。
因此就連穀雲也不能單方麵的,判斷這兩人鬥法的勝負。
“小哥你應該清楚津場木先生的本事吧?”
“老爺子很強。”
津場木今年六十多歲了,靈力方麵,差不多到達了巔峰。
但他練的是鬥神法。
這門禁術並不太看重靈力,隻要不斷練下去,幾乎永無止境。
肉體沒了,還有靈魂。
靈魂升華了,還有一點真靈。
禦神術培養式神,眷戀冊提升靈格,鬥神法凝練自身,靈視術穿梭世界。
禁術之所以被稱作禁術,就是因為它們都存在著幾乎無限的可能性。
為什麼說幾乎?
因為極限,確實存在。
隻是這種極限對凡人來說,可能需要幾千年,上萬年才能碰到。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能得到這樣的機緣,哪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就像你擁有一個可以升到150級的賬號。
哪怕你知道150級上麵還有等級,可你一個1級的渣渣,想什麼自行車呢!
“他們兩個打起來,勝負真不好說。”
穀雲分析道:“比嘉琴子的道反秘法,對非人的克製很大。”
“可對手是津場木老爺子的話,她可能會遇到出道以來,最難打的一場仗。”
這世上最了解鬥神法的人,一個是津場木,另一個就是穀雲。
因此穀雲很清楚,津場木到底有多難纏。
這家夥,可是連紅葉的腐敗律法都乾不掉的怪物啊。
“可惜,沒法觀戰。”
比嘉琴子一直奉行閉門切磋,為的就是給圈子裡的名宿和前輩們留點麵子。
鬥法結束,隻會有兩個結果。
要麼對方不肯加入官方除靈協會,要麼就是成為他們的一員。
然而無論是哪一邊,都不能直接證明誰勝誰負。
比嘉琴子確實有言在先,登門拜訪,以鬥法論輸贏,敗者服從勝者。
但這隻是說說而已!
莫非對方表示自己不打算加入,比嘉琴子還能殺人不成?
你莫名其妙的上門打我一頓,我輸了,然後你強迫我服從,不服就死。
這又不是古時候,現代可是講法律的!
比嘉琴子要是用法術弄死了人,那這就是邪魔外道。
她如何服眾,還怎麼領導官方除靈協會啊?
反之,比嘉琴子若是動用普通人的手段,讓其人間蒸發。
試問一下,人家到底得罪了你什麼?
鬥法輸了,不肯加入,你就要殺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比嘉琴子剛出道的時候,確實有些暴力。”
“不過她的學習能力很強,隻是幾次鬥法,就改變了她的行事作風。”
天才就是天才,適應現代社會的速度,遠超那些個老古董。
其中最出名的例子,就是比嘉琴子為了招募西洋海歸的驅魔師,自學英、德、法、意大利等多國語言,聽說外語講的比日語都要好。
“閉門切磋,勝負不論。”
道摩大叔:“即便你不打算加入,她也隻會拿出各種好處,然後一次又一次的上門遊說,誠意十足。”
“有點可怕啊。”
穀雲不解道:“圖什麼呢?”
他確實有些不理解比嘉琴子這個人。
恰巧這次津場木史郎要跟她鬥法,穀雲也好聽聽他的直觀感受。
四天王隻剩下津場木一個人了,所以早在幾年前,穀雲就邀請老人成為飯島流的顧問。
“什麼時候?”
“三天後!”
鬥法的日子,定在三天後。
正好,穀雲也需要等京都千鬼夜行那邊的答複。
“你繼續關注。”
穀雲說:“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會儘快解決的。”
津場木史郎與比嘉琴子鬥法,無論誰勝誰負,穀雲都不得不出手。
比嘉如今是十名門之首,更是四年前成立的官方除靈協會的會長。
她這樣的人,若是敗在津場木史郎手中,整個除靈協會,都可能有所動作。
“真麻煩啊…”
穀雲砸吧了下嘴:“怪不得爺爺總說史郎的壞話,估計年輕時幫他擦過不少屁股。”
現在,蝸牛去黃泉享福了。
穀雲覺得,自己或許該想個辦法,早點送津場木史郎去見爺爺。
要不然,這家夥一天天的吃飽了沒事做,真不知道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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