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世,因為火天與鈴鹿禦前的戰鬥,整個怪談世界的規則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好在虛世意誌及時出手,再加上另一位守護這個世界的十二天,這才免去了更大的危機。
“是你贏了。”
火天渾身鮮血淋漓,兩把金色的長太刀將她的身體貫穿,如同一道x,把火天的身體牢牢固定。
她跪在地上,臉色一片慘白,披散的黑發有些淩亂,讓其顯得頗為淒涼。
“十二天,即便是下闕,一樣不容小覷。”
與火天相比,鈴鹿禦前的衣著並未沾染汙穢,隻是她看著自己的右手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帶給她撕心裂肺的劇痛。
好在,鈴鹿禦前的意誌足夠強大,硬是一聲不吭,麵不改色。
“嗯…”
鈴鹿禦前催動靈力,想要修複手腕上的傷勢,卻隻有絲絲黑氣散溢而出。
至於傷口,依舊如此,並未痊愈。
“好厲害的招數。”
這一道傷口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它彙聚了火天幾乎所有的力量,在與鈴鹿禦前戰鬥的途中,拚儘全力,撕開了她的防禦,留下了這一道創傷。
‘沒法立刻修複,’鈴鹿鎮定的分析了這傷勢的結構:‘至少需要七天,才能將上麵殘留的力量逼出。’
來自全世界的不幸所凝聚的力量,足以弑神。
用這樣的一擊劃開自己的手腕,就連鈴鹿禦前也沒有預料到。
“所以…”
鈴鹿搖了搖下唇,眉宇間隱隱閃過一抹慌亂。
不是擔心傷勢,也不是因為它所帶來的痛苦,她現在害怕的,是被穀雲發現手腕上的傷勢。
‘真的玩脫了。’
若是在火天完全蛻變前出手,鈴鹿禦前必定毫發無損的將其拿下。
奈何,鈴鹿想要看看下六闕的巔峰戰力。
這種讓敵人成長的做法,最終使得她一個不查,受了些許輕傷。
這要是讓穀雲知道,一頓懲罰肯定跑不了。
“鈴鹿。”
果然,穀雲發現了鈴鹿禦前身上的情況,他連忙走到她身邊,接著無視對方為難的目光,一把扯過她的手。
“你大意了,鈴鹿。”
“對,對不起,主人。”
鈴鹿的聲音很小,姿態更是擺的極低,絲毫不敢說什麼‘一點小傷’,‘我是不小心’的這樣的借口。
“嘖。”
“這傷不輕啊。”
穀雲施展了治愈類的法術,可惜根本沒用。
想想也是,一般的法術要是能行,以鈴鹿的身體素質,早就自己恢複了。
“以吾之名,敕令!”
穀雲將手虛放在鈴鹿禦前的傷口上方:“恢複如初!”
這不是法術,而是穀雲用自身靈格發出的‘敕令’,是遠在言靈之上的強大力量。
隻見那本被詛咒侵蝕的傷口快速愈合,眨眼間便隻剩下了白皙細膩的肌膚。
“好了。”
見此,穀雲放開了鈴鹿禦前的手,這才說道:“以後不要再給彆人機會,特彆是十二天。”
對弱者隨意一些,這個沒什麼。
可十二天是這個世界最強的存在,誰知道他們都有著怎樣的底牌。
就像眼前的火天,哪怕是鈴鹿都沒預料到,對方借助短暫的偽弑神之力,在她手臂上留下了如此複雜的傷勢。
“是,我以後不會再這般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