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祂們中，最幸運的那個。”
巨神沒有自我意識，或者說，祂們有意識，隻是不存在人性，也不會主動使用自己的力量。
當然，大羅天雖然誕生了人格，可祂終歸還是巨神。
巨神的本性就是客觀、無私，如同天地一般俯瞰眾生，無論是人類等智慧生命，還是一草一木，一點塵埃，在祂們眼中都沒有區彆。
“那麼你的目的呢？你究竟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大羅天的力量，絕對超出穀雲的認知範疇，祂如果想，甚至能扮演最終boss。
這一點，也是穀雲想不明白的。
按理來說，大羅天原本是沒有主觀思想的巨神，後來因為初代十二天計劃，從客觀變成了主觀觀測者。
以祂的力量，就是掌控全世界，穀雲都覺得不會太麻煩。
99.9，無限接近滿靈格，除了登不上第十層外，大羅天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了。
“你的懷疑，我能夠理解。”
大羅天並不怪穀雲心存疑慮，換位思考，祂也會有這種想法，覺得自己會不會被高高在上的巨神利用。
“所以我也會將自己的真名給你。”
“真名的本質，就是一道橋梁，上位者可以支配下位者。”
大羅天的靈格趨近完美，理論上‘真名’這種力量，對祂不存在任何的效果。
但是，如果構築橋梁的人是穀雲，那就不同了。
滿靈格與趨近圓滿的差距，比普通人跟巨神，還要大，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次元。
“真名之法，不過小道耳。”
“然而化繁為簡，越是簡單的東西，於你，越有用處。”
憑穀雲的靈格，哪怕是最簡單的一擊，其實都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力量。
換而言之，簽名與合同是最簡單的東西。
隻要有信譽作保，即便是國家領導人，同樣會受到約束。
靈格就是約束力，是保證大羅天不會傷害穀雲的絕對依仗。
“有些無法理解啊，”穀雲問道：“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清除蛭子神？”
穀雲將大羅天給予的真名托在掌心，卻沒有隨意將其納入自己的眷戀冊中。
儘管，大羅天若是有惡意，可以直接禁錮，甚至奴役現在的穀雲，而穀雲也願意去相信，這真的是一位偉大、公正的至高神明。
不過小心無大錯。
這一點，大羅天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因此祂並未強迫穀雲立刻銘刻真名。
反正真名已經給穀雲了，他是單純的拿著，還是收入眷戀冊，區彆並不大。
這本就是一對一的關係脈絡。
收入眷戀冊，穀雲能得到大羅天的強大偉力，不收入，一樣可以借此約束對方。
“孩子，你見過真正的天地閉合嗎？”
“嗯？”
穀雲知道天地閉合，那是大妖怪才能掌握的力量，類似於真正的小世界，裡麵充斥著屬於他們的律法。
但大羅天說的肯定沒那麼簡單，穀雲想了想，說：“跟大妖怪的天地閉合不一樣嗎？”
“大妖怪的力量，隻是我所進行的一場實驗。”
“實驗？”
“是的。”
大羅天說：“世界並非永恒之物，早晚有一天，它會迎來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