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攻擊沒能打中敵人,羅鬆肯定不會就此放棄。
他再次撲向敵人,雙方就這樣在現場展開了無比激烈的交鋒。
拳腳碰撞間產生的衝擊波將地麵震得裂開,一道道裂縫如同蜿蜒的蛇一般向四周蔓延。
廢棄廠房在兩個人的戰鬥餘波殃及下,變得支離破碎,牆壁倒塌,屋頂坍塌,揚起陣陣塵土。
戰鬥動靜持續十幾分鐘,雙方身上都出現了一些傷口。
羅鬆的臉上有一道血痕,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下,麵具男的衣袖被撕裂,手臂上也有幾處淤青。
“呼……”麵具男氣喘籲籲,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我承認我有點小瞧你了。”
羅鬆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開口說道,“既然你幫助那個家夥逃走,你就代替他去吃牢飯吧。”
麵具男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年輕人,雖然我承認我有點小瞧你了,但你想抓住我,有點過於自信。”
羅鬆捏了捏拳頭,指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說道,“那你就試試看能不能從我手裡逃脫。”
話音剛落,他再度撲向麵具男。
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繼續戰鬥下去,羅鬆有信心可以先把對方的體力耗儘,那時局勢就會完全倒向他。
也正是基於這一點,所以羅鬆剛剛才說出那一番信心滿滿的話。
而麵具男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他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知道自己的劣勢,所以根本沒想過要繼續跟羅鬆硬碰硬。
他的身體如同鬼魅般在廢棄廠房中穿梭,在避開羅鬆的攻擊時,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
持續的戰鬥如同一場無情的暴風雨,對現場的破壞愈發加劇。
原本還算完整的地麵,此刻已滿是坑窪與裂痕。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麵具男的體力如同決堤的洪水,快速地流逝著。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拉扯著破舊的風箱,腳步也漸漸變得踉蹡起來。
而羅鬆,雖然體力也有所下降,但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動作依舊敏捷,顯得遊刃有餘。
他心中盤算著,隻要再纏住對方十幾分鐘,就能將麵具男耗得精疲力竭,到時候對方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他處置。
麵具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領。
可他的眼神中卻並沒有多少慌張,反而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鎮定。
羅鬆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困惑。
以往他逮捕過的犯人,當自知逃脫無望的時候,情緒都會像火山爆發一般,出現劇烈的起伏。
可眼前這麵具男依舊沉穩的態度,讓他心裡不由產生了一些不妙的感覺,仿佛有一團烏雲正悄然籠罩在他的心頭。
“砰”的一聲巨響,如同炸雷般在空氣中回蕩,雙方的拳頭狠狠地對轟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們各自往後推去,一直退了六七米才穩住身形。
羅鬆看著氣喘籲籲的麵具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開口說道,“你現在的體力應該已經見底了。”
麵具男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語氣平靜的說道,“是的,我的體力見底了,不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羅鬆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說道,“我現在體力還剩了一半,接下來要拿下精疲力竭的你,對於我來說輕而易舉。”
麵具男挺直腰杆,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笑嗬嗬的表情,說道,“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羅鬆見對方有恃無恐,心裡像被點燃了一團怒火,非常不爽。
他正想發動凶猛的攻勢將其擊潰,然而,剛往前走兩步,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了下來,麵色變得無比凝重。
麵具男看到羅鬆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場地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羅鬆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越來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他握緊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麵具男停止笑聲,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可沒有閒工夫跟你解釋,有緣再見。”
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顯得格外囂張。
羅鬆看到目標離開,像熱鍋上的螞蟻,非常著急。
他想要邁步去追,可腳下剛挪動幾步,頭暈目眩的感覺便如潮水般開始加劇,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麵具男回頭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敵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心情好極了。
他走進草叢中,沒過一會兒,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隻留下草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羅鬆捏緊拳頭,指關節發出哢哢哢的聲響。
他努力抵抗身體無力的不適感,額頭上青筋暴起。
可最終還是失敗了,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側倒在地上。
然後,他的異能解除,身體像被抽去了骨架一般,變回了人類的樣子。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如同密集的鼓點,越來越近。
意識模糊的羅鬆看到熟悉的麵孔,知道是王正帶著叫來的增援力量趕到。
王正看到羅鬆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急忙衝上前去,焦急地喊道,“羅鬆,你沒事吧?”
“不好,他這次中毒了,得趕緊送到醫院去治療。”
前來增援的調查員迅速上前,很快判斷出羅鬆中毒,然後連忙把昏迷的羅鬆背起來,腳步匆匆地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數公裡外,逃脫的麵具男從角落處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他背靠著一棵大樹,大樹粗壯的樹乾像是一個堅實的依靠。
他氣喘籲籲地看著天空,剛才之所以沒有跟羅鬆繼續糾纏,就是擔心異能管理局的增援力量到來。
要是不馬上離開,到時候碰到增援力量,那就一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