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畢竟欺負兩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傳出去確實不好聽呀!”苗艾丫笑道。
“哦,那這麼說來,我今天必須得給北冥學院的麵子咯。”燕鶯冷笑道。
“不然呢?”苗艾丫活動著雙手,道:“好久沒打架了,手有點癢了哦。”
“哼,要不是我姐受傷未愈,才不會怕你們這幾個呢!”燕鶯心裡暗道:“不過,他們身後的北冥學院確實是有點棘手。隻是這白雲山中凶險萬分,我們尚且難以自保,這兩個小孩卻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一定有問題。不能這麼輕易放了他們,得找個機會……”
燕鶯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佯笑道:“苗老師說哪裡話,我們小小雙燕穀怎麼能和北冥學院比呢,這個麵子肯定是要給的。”
“好說,好說!”江陽道抱一抱拳,轉頭問秦塑道:“兩位小朋友要到哪裡去?”
“我們要到玄……”秦塑剛說到一半,連忙改口道:“我們要到玄陽村去。”
“玄陽村?沒聽說過呀。”江陽道一臉茫然,他在北域多年,並未聽說過北域有這麼一個村子。
“額,這是個很小的村子,才十幾戶人家,在北礁鎮很偏僻的一個山裡,一般人不會知道的。”秦塑信口胡諂道。
“哦,這樣啊!”江陽道點了點頭,道:“北礁鎮應該往東走,你們走反了。”
“哦,是嗎?”秦塑摸了摸頭。
“那個,謝謝各位哥哥姐姐出手相救,我們日後定當報答,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秦塑一邊抱拳道謝,一邊朝藍夜走去。
秦塑走得有些急,一不小心絆在一塊石頭上,立足不穩,“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眾人一驚,齊向他看去。
就是此時!
燕鶯長鞭甩出,直擊秦塑後背,“啪”一聲脆響,秦塑被打得嵌進了地麵數尺,隻剩一個人形坑!
“不可!”江陽道驚呼一聲,連忙揮劍斬向長鞭。
燕鶯手腕一抖,長鞭如靈蛇般躲開了江陽道的長劍,一把將藍夜的腰身纏住。
“不好!”苗艾丫暗道一聲,飛身攻向燕鶯。
燕鶯收回長鞭,將藍夜卷向空中,腰身一扭,人已竄至河麵。苗艾丫一擊落空,正待追趕。江陽道叫道:“彆追了!回來吧!”
苗艾丫瞪了一眼燕鶯,罵道:“真不要臉,竟然耍陰招。”她水性不好,也不敢貿然追過去。
燕鶯並未停歇,玉蓮輕點水麵,兩三個呼息間已竄出老遠,隻剩下兩個小黑點。河麵上回蕩著燕鶯一串笑聲:“各位如有興致的話,歡迎來雙燕穀做客喲,咯咯咯……”
“讓她給跑了!真是氣死我了!”苗艾丫握緊拳頭狠聲道。
“算了,雙燕穀機關重重,我們不能這樣貿然進去。我看她並有沒要加害那個小朋友的意思,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江陽道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先看看另一個吧。”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秦塑從地下扒拉了出來,隻見他雙目緊閉,氣若遊絲,顯然是昏迷過去了。
“老師,他死了麼?”林宇插嘴道。
“去,胡說什麼,他明明還有氣息,怎麼可能死了?”周心影冷聲喝道。
“嗯,他隻是昏過去了。”江陽道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皺眉道:“不過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眾人齊聲問道。
“剛才那一擊足以使他身受重創,但他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傷,隻有一道鞭痕。”江陽道若有所思,道:“這一鞭隻將他打暈,卻並未造成更重的傷勢,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嗯。”眾人點頭讚同。
“那他會不會是吃了什麼強身健體的丹藥才使得他皮這麼硬呢?”李天陽問道。
“也有這種可能,可是據我所知,這大陸上還沒有什麼丹藥可以讓人的肉身如此堅硬的。”江陽道點了點頭,道:“不管了,先將他帶回宗門,讓宗主定奪吧。”
……
“啪!”燕鶯一抖長鞭,將藍夜重重的扔在了大廳的地上。
此時燕蝶正在廳中與眾長老議事,突見燕鶯抓了個小孩回來,均是一愣。
燕蝶伸手捂著嘴,輕聲道:“咳咳,妹妹,這是誰呀?”顯然她的傷還未痊愈。
“這小子從白雲山裡出來的,剛好被我撞見,就帶了回來。”燕鶯輕描淡寫的道。
“哦,一個小孩子帶回來乾嘛?”燕蝶道。
“對呀,這麼一個小孩,挑也挑不動,抬也抬不起,有啥用呢?”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高聲道。
“嗬嗬,盧長老有所不知。”燕鶯嬌笑道:“白雲山中有多凶險大家都知道吧?”
“那又如何?”盧長老追問道。
“那日我與姐姐在山中差點丟了性命,而這個小孩卻從山中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這……”燕鶯故意未將話說完。
“你是說這個小孩有古怪?”燕蝶來了興致。
“沒錯!”燕鶯道:“我跟他交過手,他身上有一種藍色寒冰,差點將我凍住!”
“什麼?這不可能!”盧長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對呀,這不可能!”一個矮胖子插話道。
“盧長老,林長老,你們幾時見過奴家說過謊話的?”燕鶯杏目掃過二人。
“沒有,沒有!”二人忙低頭認錯。
“可是,你是水係控靈師呀,怎麼會怕他的寒冰?”燕蝶實在是想不通,站起身向藍夜走去。
藍夜此時暈倒在地上,嘴角還在不住的往外滲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小孩貌似沒什麼特彆之處呀。”燕蝶繞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異樣。
燕鶯朝她撅了撅嘴,撒嬌道:“哎呀,姐姐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他身上的寒冰真的很邪門,我勸你也莫要碰他!”
“我來試試!”盧長老走向藍夜,伸手就要摸他。
“盧長老小心!”燕鶯驚聲道。她話還沒說完,盧長老手已搭在了藍夜的額頭上,隻見一道藍冰迅速從他手指向肩膀延伸。
“啊!我動不了了!”盧長老慘叫一聲。
燕鶯早已有所準備,長鞭卷住盧長老往外一帶,“嘭”的一聲,盧長老龐大的身軀重重摔在了地上。雖然樣子有點狼狽,但好歹是沒有被凍住。
盧長長驚魂未定,道:“這,這小子太特麼邪門了!我是土係靈力,本來是克製他的,現在好像是他克製我了!怪事,真是怪事!”
“我早就說過了,這小子有古怪!”燕鶯道。
燕蝶看到盧長老如此模樣,不得不相信。深思片刻道:“這小子身上的秘密遲早要解開,現在先將他送去療傷,日後就在穀裡跟著老徐乾些雜活吧。”
……
藍夜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頭雖然還是有點痛,但好歹比昨天好多了。
此時的他躺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身上的被子補了好幾處,有的地方還沒有補上,露出了裡麵有些發黑的棉絮,屋裡隻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還有一個箱子,再無其他。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雙燕穀麼?”藍夜艱難的支起身,胸口處的傷痛令他直咧嘴,身下的床也跟著嘎吱嘎吱作響。
“你醒啦?”一個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額……請問我這是在哪裡?”藍夜問道。
“哦,這裡是雙燕穀,我是這裡的長工徐長林,你可以叫我林叔。”徐長林道。
“哦,林叔,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啦。”徐長林憨笑道,露出了有些發黃的門牙。
“啊,這麼久啊?”藍夜吃了一驚,道:“我還有個朋友,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朋友?沒有啊,你就一個人來的。”徐長林一臉茫然。
藍夜見他不像是說謊,他隻記得被燕鶯一招打暈,後麵的事就不記得了。
此時他身陷囹圄,得先想辦法逃出去,其他的事再慢慢打算。
“來,把藥吃了。”徐長林遞過一個藥丸,道:“這是穀主賜給你的,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哦。”
“穀主?”藍夜問道:“哪個穀主?”
“你還是二穀主送過來的呢,你不認識穀主?”徐長林反問道。
“我隻知道一個拿著鞭子的女人,難道她是穀主?”藍夜問道。
“那是我們二穀主,叫燕鶯,她還有個姐姐,叫燕蝶,是穀主!我們穀裡就她們兩個女人!”徐長林解釋道。
“哦。”藍夜答道:“她們會經常來這裡麼?”
“穀主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這裡是我們這些下人乾活的地方,她們才不會來,一年最多來個一兩次。”徐長林擺了擺手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在這乾活吧,來,快把藥吃了。沒事千萬不要到處亂跑。”
藍夜一口吞下了藥丸,他一點也不擔心這藥有問題,畢竟穀主兩姐妹若想要他的命簡直不要太輕鬆,根本不會給他下藥什麼的這麼麻煩。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