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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宗,議事大廳。
眾人麵色凝重,一言不發,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秦烈怒氣未消,狠狠一拍身旁的玉石茶幾,“呯”的一聲,茶幾應聲而碎,直把眾人嚇了一跳。
“霸盟是要翻天麼?”秦烈沉聲道:“最近搞出這麼多事,現在居然搞到我頭上來了!”
劉玉抱了抱拳,道:“宗主大人,依您看,這雷霆門主到底是何人?”
秦烈若有所思,道:“我也猜不到他是何人,他的實力應該與我相差不大,當時若真動起手來,我也沒絕對把握勝他,玄靈師級彆的較量,破壞力太大,你們都會遭殃!”
李萌萌道:“所以,宗主大人方才並未動手,隻是怕傷及到我們。”
秦烈一臉憂心道:“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一個小小的門主都已是玄靈師級彆,還有更高的強者尚未現身,我若貿然出手,勢必將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唉,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們真的傷不起啊!”
眾人均是點了點頭,心中仿佛壓了千鈞巨石般沉重。
秦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藍夜,道:“哎,藍兄弟,你……”
秦塑跳了出來,高聲道:“老爹,他是我拜過把子的兄弟,你叫他藍兄弟,這不亂了輩份了麼?”
秦烈聞言愣了一下,臉色一僵,立馬改口道:“藍公子,這樣總行了吧?”
秦塑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老爹,你可要記住了,千萬莫要再叫錯了,畢竟,你這麼大把年紀了,如果……”
“你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扇出天瀾大陸!”秦烈吹胡子瞪眼道。
秦塑渾身一顫,連忙搖頭道:“我錯了,我錯了,老爹。”
秦烈方才平靜下來,正待接著說話,哪知秦塑又不知死活地嘀咕了一聲:“說你年紀大,你還不服氣!”
秦烈再次怒火升騰,謔地站起身,怒道:“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秦塑終於閉上了嘴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秦烈見狀,臉色緩和下來,忽然想到自己的長子秦翔嶺,不覺重重歎了口氣,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
藍夜開口道:“秦伯伯,您喚我有事麼?”
秦烈聽到藍夜說話,方才反應過來,道:“哦,是這樣,當年你助我脫離困境,我還沒好好感謝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我一定滿足你!”
“老爹,他是自己人,用不著這麼客氣!”秦塑弱弱地道。
“你閉嘴!”秦烈瞪了他一眼。
藍夜忙道:“秦伯伯客氣了,您不是也救過我一命麼?再說,我老大剛才也說過了,咱們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秦烈哈哈一笑,道:“好,年青人夠爽快,我喜歡。咱們閒話少說,關於霸盟,你知道多少?”
藍夜忙將十多年前與戰魔、邱林二人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秦烈沉思半晌,道:“這麼說來,這霸盟早已存在,而且隻怕更早,偏偏現在冒出來,背後一定有大大的陰謀,大家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眾人均是一臉茫然,除了唐小六、秦塑和藍夜,其餘的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霸盟,可以說對霸盟一無所知,哪能有什麼想法?
秦烈也是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不禁懊惱道:“唉,要是老三在就好了,他腦子最好使!”
劉玉沉聲道:“是啊,甘長老已失蹤二十多年,音訊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唉!”
秦烈見氣氛又陷入沉重,隻得早早結束,吩咐眾人提高警惕,以防被霸盟趁虛而入。
待得眾人走後,廳中隻剩下秦烈與嚴仲二人。
“說吧,你來到風雷宗所為何事?”秦烈沉聲問道。
他心裡清楚,嚴仲這種長年漂泊在外,以狩獵為生的散修,絕對不可能短時間內適應規矩繁瑣的宗門生活。
看他的言行舉止,分明是出身於大宗門。
嚴仲抱了抱拳,不卑不亢道:“秦宗主果然英明,不知您是否還記得青雲宗?”
“青雲宗?!”秦烈猛地跳了起來,道:“你是說,你是青雲宗弟子?”
嚴仲看著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秦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青雲宗當年被十二大宗門屠戮殆儘,你怎麼可能生還?”
嚴仲道:“當年一戰,我是親眼目睹,那時我還隻是個內門弟子,雖然青雲宗全宗上下,包括藍宗主夫婦在內,悉數被殺,但仍有漏網之魚,而我就是其中一條!”
秦烈眼睛一瞪,道:“你是說,還有彆人僥幸逃脫?”
嚴仲再次點了點頭,道:“除了我,還有二長老李純,雖然他被打落山崖,但至今沒有找到屍骨,我敢肯定他還活著。另外還有四長老王一海,五長老周德雲,他們二人均成功逃脫!”
秦烈陷入了深思,道:“如此說來,這幾人應該都還在世,這可是太好了!藍兄在天之靈保佑,待我尋得他們,定將他們帶回宗門,好生保護起來,總有一天,我老秦會為你一雪前恥!”
嚴仲躬身抱拳,正色道:“多謝秦宗主,藍宗主能有您這位有情有義的兄弟,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秦烈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藍兄不是還有一子麼?有沒有找到?”
嚴仲低頭思索半晌後,道:“這個,不好說,主要是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秦烈兩眼放光,道:“快說!”
嚴仲遲疑道:“秦宗主,你覺得藍夜此人如何?”
秦烈震驚道:“藍夜?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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