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慌忙跪在地上,道:“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
劉煙雲臉色緩和了一些,道:“起來吧,說說,有什麼要緊事,這麼慌裡慌張的,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王玲頭埋得更低,道:“師父教誨弟子時刻謹記在心,隻是,隻是事關重大,弟子擔心師父安危,所以……”
“笑話!”劉煙雲打斷她的話,緩緩站起身,蓮步輕移,道:“我的安危有什麼好擔心的,難不成有哪個不長眼的想加害為師?”
王玲忙站起身,焦急道:“確實有人要加害師父!”
“哦?”劉煙雲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看著王玲道:“誰要加害為師,速速講來!”
王玲左右環視了一遍,見並無他人,便將昨夜李英蓮與李天陽私會之事簡單說了說。
“你確定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劉煙雲仍然有些疑惑。
“千真萬切!”王玲隻差舉手發誓:“當時逍遙門少主朱遺生朱公子也在場,他可以作證。”
“逍遙門朱公子?他現在何處?”劉煙雲沉聲道。
“昨夜回來得太晚了,朱公子便在附近的小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下,我與他約好今日前來,想必差不多快到了!”王玲道。
劉煙雲踱著步,隨手攏了攏秀發,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
“你確定是當今駙馬,赤水宗少主李天陽?”劉煙雲兩眼直盯著王玲道。
王玲雖然被她盯得心中發怵,但仍咬牙對視著。
“弟子願以性命擔保,昨晚就是他吩咐英蓮師妹要在你的茶水中下毒!”王玲正色道。
劉煙雲微微點了點頭,緩步踱開,順手端起桌上一杯正冒著熱氣的茶杯。
“你是說,李英蓮要在這茶杯中下毒?”劉煙雲舉著茶杯晃了晃。
王玲大驚,道:“師父,彆喝,小心有毒!”
“嗬嗬!”劉煙雲笑了笑,將茶一飲而儘,道:“好茶,駙馬爺送的養生茶真是極品,這幾日下來,我的膚色變得越發光亮水潤了些,是麼?”
“劉宗主天生麗質,其實與這茶水沒多大乾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王玲如遭雷擊一般,霎時間愣在了原地。
一道白色身影從偏房中走了出來,正是李天陽!
“天陽見過劉宗主!”李天陽抱拳躬身道。
劉煙雲嫣然一笑,道:“駙馬爺不必多禮。我這徒兒說你與本門弟子李英蓮私通,還要加害於我,你怎麼看?”
李天陽身子彎得更低了一些,惶恐道:“劉宗主明鑒,天陽父親與您乃是世交,天陽又是當今駙馬,沒有任何理由要做這等卑鄙之事!王師姐真是冤枉我了!”
王玲臉色漲得通紅,怒道:“冤枉?我昨晚明明看到你與李,李英蓮師妹……還說要加害我師父,怎麼會看錯?”
劉煙雲臉色一沉,低吼道:“大膽,當著駙馬爺的麵你還敢胡言亂語,不想活了是麼?”
王玲眼睛睜得老大,淚水已在打轉,跺著腳道:“師父,你要相信我呀,他真的想要害你啊!”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正是朱遺生。
“哎,朱公子,你來啦,你,你快說,昨晚是不是他與我師妹說要加害我師父的,你快說呀!”王玲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朱遺生向劉煙雲、李天陽二人抱了抱拳,劉李二人點頭略作回應。
“朱公子,既然我徒兒說昨晚你也在場,那就請你說說吧!”劉煙雲婉聲道。
李天陽道:“對,對,朱兄,你可要如實說呀。”
朱遺生笑了笑,道:“昨晚朱某確與王師姐在一起,也確實聽到加害劉宗主的話。”
王玲臉色頓開,道:“我就說吧,昨晚那個亂石堆除了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我跟朱公子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聽得一清二楚!”
朱遺生接著道:“不過,昨晚天色太暗,又隔得遠,我實在不能確定是不是駙馬爺和李英蓮師妹二人!”
“什麼?!”王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晌方道:“朱公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昨晚明明就是他們兩個啊!”
“住口!”劉煙雲一聲冷喝,嚇得王玲立刻閉上了嘴巴,但眼淚卻已滑落下來。
“朱公子的話還不明白麼?”劉煙雲沉聲道:“事情都沒搞清楚就亂說一通,你可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隨便亂說的!還好駙馬爺不會跟你計較,不然,你縱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多謝朱兄還我清白!”李天陽微笑著對朱遺生抱拳道:“我李天陽堂堂正正,絕不會做這等有辱身份之事。”
說罷,又轉過身對王玲道:“王師姐,看在你關心你師父的這份孝心上,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下不為例。我李天陽身敗名裂倒是無所謂,可要是壞了皇室的名聲,任誰也擔當不起喲!”
王玲眼中一片模糊,李天陽說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隻覺得眼前這張臉極其醜陋,令她忍不住想吐!
“你現在知道錯了麼?”劉煙雲陰沉著臉,言語中頗為不悅。
王玲此時已是麵帶梨花,呆在原地不住抽泣。
朱遺生上前兩步,輕聲道:“王師姐,在下真的不能確定昨晚看到的就是他們,請你見諒!”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離我遠些!”王玲突然大叫道。
“放肆!”劉煙雲杏目圓睜,怒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從今日起罰你在後山瀑布前麵壁思過,沒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王玲還不死心,哭著道:“師父,你要相信我呀,他,他……”
劉煙雲揮手指向門外,怒道:“還不快去?!”
王玲失望萬分地看了看劉煙雲,道了聲“師父保重!”,便頭也不回地掩麵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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