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陽愕然轉過身,麵色一變,沉聲道:“是你?”
“是我!”
“你都看到了?”
“看是看到了,但沒看到全部。”
“你都看到哪些?”
“我隻看到一個女人在你麵前入魔,然後被神秘人救走了。”
“就這些?”
“就這些!”
“今晚你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如何?”李天陽陰沉地盯著眼前之人,鄭重道:“否則,休怪我李天陽心狠手辣!”
“駙馬爺,你這算是在威脅我朱遺生麼?”
李天陽眼中閃著凶光,道:“是又如何?”
“哈哈哈!”朱遺生仰頭大笑數聲,道:“莫說你是當今駙馬,赤水宗少主,即便是當今人皇,也不敢如此威脅我,看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怎麼?你不相信?”李天陽冷聲道。
朱遺生搖了搖頭,無奈道:“唉,算了,好歹相識一場,我們雖算不上朋友,但也近無冤,遠無仇,我也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半個字,你信麼?”
李天陽眼角劇烈抽搐著,陰冷的眼光死死地盯著朱遺生,仿佛要將他生生看穿一般。
“好,我信你!”,半晌,李天陽嘴裡蹦出一句話:“你可以走了!”
朱遺生微微一笑,道:“多謝!不過,我還是得提醒駙馬爺一聲,以後做事低調些,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嗬嗬!”
說罷轉身飄然離去。
李天陽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眼中神色數變。左手悄悄按住右手手腕上的一根黑色手環,眨眼間,“颶風血魔鎧”便覆蓋全身,黑漆漆的鎧甲上無數血槽中暗紅湧動,周身閃著“滋滋”白光。
朱遺生雖然背對著李天陽,但仍能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殺氣。
他臉色一變,腳下發力,便要躲閃,可惜仍然遲了一步,隻見一道白色電光瞬間轟在朱遺生背上,朱遺生慘叫一聲,身子飛出五丈多遠,“呯”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
顯然,李天陽是動了殺心,出手絲毫不留情!
“你,你出爾反爾……”朱遺生臉色慘白,指著李天陽憤然道。
“唉,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死人最可靠,所以,嗬嗬!”李天陽得意地笑著道,邊說邊向朱遺生逼了過來。
“算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之徒,呸,我……我……咳,咳………”朱遺生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李天陽陰笑著走到朱遺生麵前,像看一隻螻蟻一般,道:“你就安心去吧,我向你保證,除了你,我絕不會動逍遙門一草一木!嗬嗬!”
朱遺生望著他,眼裡滿是可憐之色,大聲道:“哎,藍兄,你再不出來,難道是想看我死在你麵前麼?”
李天陽一愣,道:“你是不是嚇傻了,什麼藍兄,紅兄的,儘說胡話,哈哈!”
“他不傻,傻的是你,說胡話的也是你!”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緊接著,朱遺生身後浮現出一道身影,正是藍夜!
李天陽大驚,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藍夜笑了笑,將朱遺生緩緩扶了起來,道:“你看不出來,我們是一起來的麼?”
李天陽怒道:“你們跟蹤我?!”
朱遺生道:“堂堂當朝駙馬,不好好待在皇城,偏要跑到這荒山野地之處,一沒重大事情,二沒有長公主相隨,你說,這如何叫人不懷疑?”
藍夜補了一句道:“要麼奸,要麼盜,總之是非奸即盜!”
朱遺生道:“哎,藍兄,你這話有些不對。”
藍夜愣了一下,道:“哪裡不對了?”
朱遺生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道:“駙馬爺這次來玄炎宗,既奸,也盜!”
藍夜更是不解,道:“說說看!”
朱遺生道:“駙馬爺此次前來,肯定是對玄炎宗弟子李英蓮戀戀不忘,估計是隨便編了個理由溜出了皇城,卻不曾想與玄炎宗宗主又糾纏不清,唉,可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藍夜道:“不對呀,你這隻是說了奸,盜呢?”
朱遺生道:“至於盜麼,本就與奸相連,他不僅要盜彆人的心,還要盜人家整個宗門。”
藍夜恍然大悟,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天陽陰沉著臉,看著藍朱二人在他麵前一唱一和,心中怒火已燃到極致!
“你們兩個說夠了麼?”李天陽冷聲道。
藍夜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道:“還沒呢。額,朱兄,你剛才說……”
“去死!”李天陽突然暴喝一聲,身形一晃,一道白色電光瞬間轟向藍夜。
他本就恨藍夜入骨,出手自是儘了全力。
“轟”的一聲,白色電光擊中一棵大樹,直接將大樹轟成數節,藍夜與朱遺生早已消失在原地。
“你太慢了!”藍夜出現在二丈開外,一手抓著朱遺生的手腕,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要再快些才行!”
李天陽仿佛快要氣炸,怒道:“小子,你彆得意,等下若不能將你碎屍萬段,我李天陽自刎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