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慌忙跪倒在地,道:“宗主待屬下恩重如山,屬下願為宗主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柳玄白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整個淩霄殿也就你最讓我放心了,起來吧。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麵具人站起身,道:“請宗主儘管吩咐!”
柳玄白道:“若丹她也老大不小了,整天就想著那個小子,你幫忙看下,其他那些宗門、皇族之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麵具人道:“宗主,這是要給公主擇偶麼?”
柳玄白點了點頭,道:“嗯,她終究是要嫁人的嘛,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我身邊啊!你多費些心,好好挑一挑!”
麵具人連忙低頭抱拳道:“如此大事,屬下定當竭儘全力,定不負宗主所托。”
……
次日。
藍夜心無旁騖地修煉了一整夜,身上的傷又好了許多,精氣神也更足了。
柳玄白當然沒有再次出現,柳若丹更彆想了。
藍夜再次依依不舍地下了山,來回兩趟,連心上人一麵都沒見上,這叫他如何不失望?
“藍兄,這麼早,要去哪呢?”一道聲音響起。
藍夜猛地抬起頭,隻見朱遺生正滿臉笑意地望著他。
“哎,朱兄,你怎麼在這裡?”藍夜也是開心大叫起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嘛,既然柳宗主說要帶你走,我思來想去,他也隻會帶你到這裡了,所以……”朱遺生道。
藍夜忍不住打斷道:“所以你就跟過來了?”
朱遺生笑而不語。
忽然,一道身影從山角處一閃而至,直把藍夜嚇了一大跳。
“老二,哈哈哈!”秦塑張嘴大笑。
藍夜滿臉驚喜,隨即踹了他一腳,怒道:“雖然你是我老大,但這樣裝神弄鬼的,小心被雷劈!”
秦塑毫不在乎地道:“怕它個毛線,兄弟最重要!哈哈!”
藍夜眼中已噙滿淚水,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些什麼。
朱遺生見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藍兄,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你呢,咱們還是快些離開此地吧。”
藍夜聞言連忙收拾好心情,道:“朱兄說的對,我要去西域一趟,你們二人不會一路護送我過去吧?”
朱遺生與秦塑互相望了望,同時含笑點了點頭。
“我的天,這裡到西域不下百萬裡,你們兩個確定要這麼做麼?”藍夜瞪大了眼珠子道。
朱遺生與秦塑再次含笑點了點頭。
藍夜雙腿一軟,便要給他倆跪下。
朱遺生一把將他扶住,道:“藍兄使不得。我料想昨天那幫人肯定還會惦記著你,但多半不會親自出麵,可能會讓手下的弟子門人出麵,這一路上估計是凶險萬分呐!”
秦塑一拍胸脯道:“怕啥,老子很久沒打架了,手正癢著呢!走吧,老二,咱們陪你勇闖天涯!哈哈!”
藍夜苦笑地搖了搖頭,並未理會他。
三人邊聊邊走,一路西行。
因藍夜傷勢尚未痊愈,所以無法長時間運功,隻得疾速行一程,然後又緩步走一程。
約莫走了四個時辰,此時離淩霄殿也至少百裡之遠了。
越往西行,地勢越高,山地也多了起來。
三人尋得一處四麵環山的盆地,此地陽光被四周山峰遮擋,無法照射進來,倒是休息的好地方。
“這地方會不會太危險了?”秦塑抬頭環視了四周,有些憂心地道。
朱遺道:“有人惦記著你,在哪裡都是凶險的!”
藍夜懶得說話,直接一p股坐在地上,運功調息起來。長時間的趕路,他這個重病之人有些吃不消。
秦塑與朱遺生則是分彆找了個離他十丈左右的地方,席地而坐,邊調息邊為他護法。
不知過了多久,山穀中忽然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響。
藍夜警覺地睜開雙眼,環視著周圍。
朱遺生與秦塑仿佛並未察覺,仍然閉著眼在調息。
藍夜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於是又閉上眼睛,繼續運功修煉起來。
沒過一會,又一道聲音響起,比之前的大了一些。
藍夜再次睜開眼,他已確定並不是幻覺。
朱遺生與秦塑也睜開了眼,互望一眼後,各自一個閃身,幾息後,便攀上山峰,隱藏了起來。
藍夜索性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此時,他體內的傷已好了將近一半,相信再過個三五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來都來了,還不好意思出來見人麼?”藍夜望著一處山坡,朗聲道。
果然,四道人影從山坡處疾馳而下,數息間便來到藍夜身前,將他圍了起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神鼎宗少主林奕南及二長老焦炎,以及龍象宗公主黃芸煙及大長老趙清風。
藍夜心中一驚,林奕南與黃芸煙他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焦炎與趙清風才是勁敵!
“怎麼?幾位怕我路上寂寞,特地趕來送我的麼?”藍夜笑著道。
“哼,你說對了,我們真是來送你的,不過,是送你歸天!”林奕南冷聲道。
“哎,你要是交出五行神石,我們就放你一馬!如何?”黃芸煙嬌聲道。
“嗬嗬!要我交出五行神石可以,就怕你們沒命享用!”藍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