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奕等三兄弟慌不擇路地狂奔了二十多裡地方才停下來。
三人臉色蒼白,氣喘籲籲。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老二唐寬道。
唐奕臉色凝重,沉思不語。
“二長老死了,老四也死了,估計大長老也是凶多吉少了,嗚嗚……”老三唐馳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這麼些年來,他們唐氏兄弟可以說從未遇到過像今天這種狀況,從小到大都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順風順水,一直都是他們耀武揚威,作威作福,哪會像今天這般狼狽?
“藍夜,哼,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你!”唐奕咬牙切齒道,雙手握緊拳頭,咯咯直響!
“很好!你有這種想法,那麼今天就必死無疑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唐氏三兄弟異口同聲道。
黑暗中,一道白色身影緩緩走近。
白衣,蒙麵。
“你,你是誰?”唐奔驚聲問道,言語中已露了怯。
白衣蒙麵人靜靜地盯著三人,並未說話。
“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彆裝神弄鬼了,我們可是百煉門的人!”唐寬鼓足了勇氣厲聲道。
白衣蒙麵人依然沒有說話。
唐奕向前一步,抱拳恭聲道:“在下百煉門少主唐奕,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來人實力高深莫測,唐奕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號,就連唐淵也不配!”白衣蒙麵人冷聲道。
“我爹?”唐奕愣了一下,心中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念在你們是名門之後,給你們一個機會,我數五聲,你們有多快就逃多快,五聲後,我便出手,是死是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白衣蒙麵人道。
唐奕等人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白衣蒙麵人已開始數數。
唐奕三人想也不想,撒開腳丫子沒命地向遠處逃去。
“五!”白衣蒙麵人嘴中迸出一個字。
唐奕三人還未奔出五丈,頓覺靈力一滯,體內一股躁熱。
“你,你說話不算話!”唐奕轉過頭驚聲道。
“哼,將自己的命運寄托於彆人手中,本身就該死!”白衣蒙麵人冷冷地道。
說完,身影便漸漸消失在原地。
唐奕等人眼睜睜地望著白衣蒙麵人消失不見,臉上已變得扭曲,因為他們整個身子已燃起了熊熊大火。
十息後,三人便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
天色大亮,藍夜三人接連睜開雙眼,體內傷勢已好了大半。秦塑與朱遺生本來就傷得不重,略作調息便已恢複。
而藍夜是舊疾加新傷,自然要比他們二人傷得更重一些,不過幸虧有青龍之力幫助修複傷勢,不然,他早就嗝屁了,哪還撐得到現在?
三人探查了一番四周,湖麵一片平靜,隻剩唐奔的屍身還停留在原地。
朱遺生二話不說,伸手一揮,將唐奔的屍身點燃,十多息後便隻剩一團灰燼。
藍夜仍然有些過意不去,再怎麼說,也是他親手殺了唐小六的兄弟!
秦塑遙望著湖麵半晌,轉過頭對藍朱二人道:“哎,我看這片湖水一眼望不到邊,湖麵上一條小船也沒有,怎麼過去?”
朱遺生深思片刻後,道:“我們沿岸走一段路吧,或許能找到儘頭。”
於是,三人便沿著岸邊走了下去。
約莫行了三十多裡,仍未見儘頭,三人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哎,二位,咱們都走了這麼久了,仍然沒個儘頭,還要繼續走下去麼?”秦塑有些不耐煩地道。
朱遺生也緊繃著臉道:“嗯,依我看,估計沒個十天半月的,怕是難以找到儘頭!”
秦塑道:“我擦,這不是要胖爺我的命麼?”
藍夜凝望著湖麵,濃霧臨湖,不知對岸有多寬。
要是他的翅膀沒有受傷,他早就直接飛過去了。
“唉……”藍夜搖頭歎了口氣,他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哎,快看,有人,莫不是我眼花了麼?”秦塑突然驚叫起來,伸手指向湖麵。
二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果然,一道小黑點從濃霧中緩緩浮現。
三人一陣激動,雖然看不清具體的模樣,但可以肯定,這個小黑點絕不是湖怪,湖怪出場的動靜比這可大多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小黑點漸漸靠近,三人終於看清了它的真麵目,原來是一葉偏舟!
一個頭戴鬥笠,身披蓑衣之人正立在舟尾,有節奏地劃動著雙槳,一道道細細的波紋乖巧地沿著船身蕩漾開去。
“我擦,咱們是不是可以過去了?”秦塑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聲音都有些顫抖。
藍夜與朱遺生二人也是滿臉興奮。
三人在岸邊翹首以盼,脖子都快僵硬了。
小船好不容易慢悠悠地靠了岸,劃船之人跳下船來,摘下鬥笠,露出了一張滿是風霜的臉龐,頭發胡子已然花白,但身板還是挺得很直,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亮光,
“老人家,請問能將我們渡到對岸麼?”藍夜低頭恭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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