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點了點頭,藍夜又閉上雙眼,繼續修煉。
朱遺生朝老人抬了抬手,道:“好嘞,馬上就來。”
說著,邁開步子向小船走去。
剛靠近船艙,一股刺鼻的煙味夾雜著水腥氣撲鼻而來,朱遺不禁皺了皺眉頭。
“公子,裡麵請。”老人吸了口煙,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著道:“外麵太陽正當頭,進來避避吧。”
朱遺生回了一個笑臉,彎腰進了船艙。
“哎,秦兄,你醒一醒!”朱遺生推了推秦塑,秦塑並未睜眼,隻是嘴巴嘟喃了一下。
“這位公子可能太累了,反正時間還早,就讓他多睡一會吧。”老人吐出一口濃煙。
朱遺生忽覺一陣惡心頭暈,連忙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起來。
老人連忙臉含歉意的往船尾挪去,給朱遺生騰了位置出來。
朱遺生不敢大意,坐在秦塑對麵,雙眼微睜,時刻提防著坐在船尾抽煙的老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藍夜正閉目運功,忽聽朱遺生道:“哎,藍兄,快些上船,咱們可以過去了。”
藍夜睜開眼,抬頭看了看天,果然日頭已偏西,天色有些暗了下來。
朱遺生對他招了招手,藍夜站起來,一個閃身便來到船上。
“這家夥還在睡麼?”藍夜看了一眼躺在船艙裡一動不動的秦塑。
朱遺生此時背對著船尾,點了點頭,道:“嗯,想必秦兄這兩天是累著了,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反正現在他也幫不上忙。”
說著,朝藍夜使了個眼色。
藍夜不動聲色道:“都上睡了這麼久了,總得起來活動一下,不然要給睡成傻子喲。”
“三位公子可要坐穩了,老漢現在就送你們過去。”說罷,便搖起了槳。
朱遺生立於船頭,打量著四周,袖中雙手早已握緊,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襲擊。
藍夜則趁機伸手按住秦塑右手,一股靈力緩緩注入他的體內。
老人熟練地搖著雙槳,雖然船上有四人,但仍然輕快地向湖心駛去。
船槳與湖水發出有節奏的“嘩啦”聲,藍夜一邊給秦塑運功,一邊瞄著老人。
老人雙眼望向前方,空洞而又無神。
約莫半個時辰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一彎朦朧的殘月胡亂地掛在天空。
此時已看不到岸邊,映入眼簾的全是茫茫的湖水。
秦塑早已醒轉過來,與藍夜一起來到船頭。
三人就這麼默默地站立著,隻有船槳與木頭支架相互摩擦發生的“咯吱”聲,以及“嘩嘩”水響。
“三位公子,到艙裡歇一會吧,晚上湖麵上涼得很,小心凍壞了身子!”老人突然開口道。
朱遺生道:“不用了,艙裡悶,還是外麵舒服一些。隻是您劃了這麼久了,是不是要歇息一下?”
老人連忙騰出一隻手搖了搖,道:“不用不用,我早就習慣啦,再劃一個時辰都沒事兒。”
“你一直不入水,不會渴死麼?”朱遺生突然冷聲道。
老人一愣,茫然道:“入水?我不知道公子你在說什麼,這湖水怪得很,隻要入水,便會一沉到底,必死無疑啊!”
朱遺生冷笑道:“唉,或許你說的對,但你絕對不會死!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們幫你?”
秦塑手中巨錘已現,正一臉怒火地盯著老人。
老人尷尬地笑了笑,道:“公子難道認為我就是這湖中的怪物?”
朱遺生道:“哼,這方圓百裡都沒有一個人,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有,你一直在喝水、澆水,難道不是為了保持身體內的水份麼?你抽的那個煙袋明明就是迷煙,你以為我們不知道麼?”
老人聞言雙手不禁停止了搖槳,沉聲道:“嗬嗬,若我就是這湖中的怪物,直接滅了你們就是,為何還要費這等功夫?”
“你……”朱遺生竟然無言以對。
“或許,你離開了水便無法施展法力!”藍夜幽聲道。
老人聞言哈哈一笑,道:“不錯,這位公子實在是聰慧過人!可是,現在你們早已到了湖心,我為何還不動手呢?”
“這……”藍夜也被問得啞口無言。
“或許你想要挑個吉時吧?”秦塑扯著嗓子道。
當說出這句話時,連秦塑自己都覺得好笑。
老人卻並未笑,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雙眼放出懾人的光芒。
三人隻覺心中一顫,這怕是要翻臉的前奏吧?
“去死吧你!”秦塑哪管那麼多,直接掄起巨錘砸向船尾的老人。
老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仍然矗立在船尾,巨錘離他的腦袋隻有一尺時便突然定住,任憑秦塑如何使力,巨錘都無法再下去一分一毫!
“你終於等不及了麼?”老人兩眼空洞,沉聲道。
藍夜等人大驚,一把拉回了秦塑。
“你想怎麼樣?”藍夜鼓起勇氣大聲道。
“我選擇在晚上渡他們,就是因為晚上你的實力隻能發揮不到八成!滿以為你會就此放過他們,唉,想不到,你卻如此貪心!”老人威嚴的聲音震得藍夜三人心中一陣躁動不安。
“哎,老頭兒,你,你在跟誰說話呢?”秦塑一臉懵的問道。
“嘎嘎,地靈老鬼,咱們都鬥了幾十萬年了,誰也奈何不了誰,你處處與我作對,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但這一次,你必須將他們三個給我!”一道冷漠的聲音在湖麵上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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