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嚇得直撇嘴,你跟它是一夥的,我要是跳上去,萬一它翻臉,我特麼豈不是死無喪身之地?
小白猿見藍夜不肯跳上來,急得上竄下跳,一會揪大白猿的毛發,一會兒捶它的腦袋,貌似有些生氣。
大白猿竟然也不惱,任由小它折騰。不大一會,大白猿將一隻巨手緩緩伸到藍夜麵前,然後攤開,示意他到它的手掌上去。
藍夜看著眼前巨大的手掌,心中震撼不已。先不說這巴掌有多大,就是一個小指頭都比他大好幾倍!
巨掌上傷痕累累,一看便知是一頭久經沙場的老猿!
藍夜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躍到大白猿的手掌中。
大白猿緩緩抬起手臂,將他放到自己另一個肩上,然後轉身朝遠方走去。
藍夜清楚地記得,上一次也有過同樣的經曆,那一次是在北域長森山脈,他與小彩坐在銀背魔猿的肩上走出叢林。
不過銀背魔猿身高八丈,跟眼前這位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藍夜坐在大白猿的肩上,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雲遊於瀑布之間。
大白猿穿過了二十多道瀑布後,來到一座高山。這座高山雖高,卻隻到大白猿的腰間。
山上沒有一棵樹木,隻有遍地的青草。隆隆的瀑布聲已變得小了一些,此山正好背對著正午的陽光,十分怡人!
大白猿將藍夜與小白猿緩緩放到山上,然後自己則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藍夜,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疲憊。
一陣風吹過,將大白猿的長毛吹得飛揚亂舞。
藍夜此時才發現,原來大白猿的身上有好多道傷口,隻是剛才被它那長長的白毛遮住了。
估計剛才它是在那瀑布下洗涮自己的傷口。
難道此前那個恐怖的戰場就是它與那些寂滅獸的傑作?
大白猿伸出一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小白猿,小白猿親昵地抓住它的手指,將臉靠近,輕輕地摩挲著。
好一幅溫馨的畫麵!
藍夜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仿佛身上的傷也不再那麼痛了。
小白猿又嘰嘰喳喳地對著大白猿一陣亂吼,邊吼還邊手舞足道,時不時的指一指藍夜。
藍夜琢磨著,這小子是不是在向他老爹宣揚他的英勇事跡呢?
過了一陣子,小白猿終於閉上了嘴,大白猿看向藍夜眼神似乎更加柔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一絲警惕之色藏於其中!
大白猿嘴中發出一陣低吼,便緩緩站起身,向遠處走去,不一會便沒入了雲霧之中。
小白猿則飛快地跑進一個山洞,沒過一會便抱出一大捆竹子,雙手亂舞。
藍夜瞪著眼看了一會,不禁苦笑道:“你該不會是要讓我吃這些竹子吧?”
藍夜連說帶比劃,既感激,又有些無奈。
小白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拚命地點著頭。
藍夜隻好又是一陣比劃,費了老大的勁才勉強打消了小白猿要請自己吃竹子的想法。
小白猿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一根竹子就啃了起來,貌似無比的美味。
藍夜也沒閒下,就地盤腿而坐,閉上眼修煉起來。
此處的靈氣十分充裕,沒過一會,山間的白霧便緩緩向藍夜這邊飄了過來……
過了三日,藍夜身上的傷終於好了大半,體內靈力也變得充盈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藍夜便跟著白猿父子穿梭於瀑布與高山之間,儘情享受著這短暫的快樂時光。
幾天接觸下來,藍夜與白猿父子關係拉近了許多,甚至都可以用手勢簡單交流幾句。
藍夜順便給他倆起了個名字,以方便自己記憶:大白與小白!
名字雖然土了些,但重在好記!
如此又過幾日,藍夜與大小白正在瀑布間遊蕩。
忽然,大白直起身,眼露殺氣,直楞楞地望向遠方。
藍夜也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原來剛才隱約有一道低沉的吼聲傳來,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大白凝視了一會,便轉過頭,對著藍夜比劃了個手勢,隨即抬腿離去。
藍夜明白了它的意思,拍了拍小白的肩膀,一前一後跟了上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無,三人來到一處山溝。
山溝很深,也很大,方圓約莫三百丈,深約百丈。
還未走到近前,藍夜便感覺一股蕭殺之氣迎麵而來。
果然,當藍夜看到山溝裡的景象時,再次被無情地震撼到。
隻見滿山溝裡全是屍骨,有完整的,也有支離破碎的,但無一例外,每副屍骨都巨大無比。
藍夜眼尖,看到了一個頭骨,巨大的頭骨!
他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看大白的頭,然後又看了看山溝裡躺著的那塊頭骨。
很像!
的確很像!
藍夜還沒發問,大白便給他打了幾個手勢。
藍夜勉強明白了它的意思:這些屍骨確是屬於它的同類。這裡相當一個大型的墳墓,巨猿的墳墓!
大白又跟他比劃了一番,然後指了指遠方,眼神中儘是悲憤。
原來,大白一族本是人丁興旺,但它們有一個死敵,二者之間經常發生戰爭,它的族類幾乎被對方殺得精光,現在就隻剩下它、小白和小白它媽。
就在前幾天,小白它媽出去找食物,不曾想誤入了寂滅獸的地界,雖然它們可以輕鬆碾壓寂滅獸,但奈何架不住對方數量太多,最後它媽力竭而死。
而大白便去找它媽,正好與寂滅獸撞了個正著,於是二話不說便開打,經過一番惡戰,大白鎮壓了上千頭寂滅獸,差點便將寂滅獸給滅了族。
後來寂滅獸逃遁,大白也身受重身,於是便回到族地,修複傷口。
“吼!”
又是一陣吼聲傳來,這一次明顯清晰了很多。
藍夜心中一震,預感將有一場大戰來臨。
大白早已站直了身,雙拳緊握,眼露濃濃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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