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鐘玉抬起頭,看了看跪在跟前的幾人,眼角一陣抖動。
“動手!”滿涵玉抬手示意,一個黑袍人應了一聲,舉手拍向離成的天靈蓋。
“不要!”離鐘玉大叫一聲:“我招,我招,求求你們放過他們!”
黑袍人的手掌硬生生停在離成的頭頂上,離成則兩眼一閉,竟然嚇暈過去。
“唉,早知如此,何必要搞成這樣?”滿涵玉歎了口氣,道:“說吧,那些孩子在哪?”
離鐘玉無力地道:“村外十裡,百藥溝。”
滿涵玉朝巨石使了個眼色,巨石點了點頭,朝黑袍人行了一禮,道:“我帶大夥前去救人!”
說罷,抬腳便向村外疾馳而去,數十個黑袍人則緊隨其後。
“大家先候著吧!”滿涵玉朝眾人道了一聲,便尋了個木桌坐在旁邊。
身後的黑袍人上前給她倒了一杯酒,滿涵玉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臉上立馬泛起紅暈。
“叔叔,想不到離伯竟是那惡魔!”阿南小聲地道。
藍夜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
過不多時,巨石便領著眾人奔回木棚,每人背上都負著一個小孩。
“冬子!”
“二狗,我的二狗。”
“英蓮,英蓮,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嗚,嗚……”
村民們一湧而上,哭喊著奔向自己的孩子。
滿涵玉端坐在桌旁,一邊品著酒,一邊看著眾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待得眾人將各自的小孩領回後,紛紛退到一邊。
滿涵玉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來,道:“各位鄉親,你們還有誰的小孩沒有找到?”
沒有人回話。
滿涵玉滿意地點了點頭,臉色更紅,剛要抬腳,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身後的黑袍人連忙扶住了她。
“這酒還真是烈啊!”滿涵玉推開黑袍人,邊揉著額頭邊笑道。
巨石道:“這是我們村最好的窖酒,已在地裡封存了三十年了,隻有像您這樣的貴客來了才敢拿出來喝!”
滿涵玉揮了揮手,已有了些醉意,道:“村長費心了!接下來,你想如何處置此人?”
巨石正待答話,離鐘玉搶先道:“巨石,記得你說過的話,放過我家人!”
巨石瞪了他一眼,道:“閉嘴,放不放過得由使者大人與滿族長說了算!”
“你……”離鐘玉一進氣急,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大人,此人該如何處置?”滿涵玉轉過頭對使者道。
使者一直以手撐頭,仿佛睡著了一般,此時聽見滿涵玉跟他說話,隻是揮了揮手,並未說話。
滿涵玉行了一禮,轉身對巨石道:“交給你處置吧,畢竟是你們村的人!”
巨石抱了抱拳,道了聲“是”。隨即走到離鐘玉跟前,冷聲道:“該怎麼處置你,還是問問鄉親們吧!”
“你,你,你說話不算話!”離鐘玉氣得渾身發抖。
巨石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殺了他!殺了他!”
“讓他們全家死絕!”
“對,一個也不能留,免得以後還要害人!”
……
眾人紛紛舉手高呼。
離鐘玉的臉色已變,身子劇烈顫抖著。
離家兄弟更是麵如土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巨石兩眼一斜,道:“你都聽到了,鄉親們不願讓你們活,我也沒辦法。你就認命吧!”
說著,巨石朝黑袍人點了點頭,一群黑袍人立即湧上前,抬手便要處決了離鐘玉等人。
“慢著!”離鐘玉突然大喝一聲:“我有話說!”
黑袍人均是一愣,不由得停下了手中動作。
巨石也是一愣,道:“死到臨頭,還有何話說?各位大人,請速速動手!”
“且慢!”使者終於開口。
巨石連忙行禮,道:“請大人示下!”
使者站起身,緩緩走到近前,道:“說吧!”
離鐘玉眼珠一陣亂轉,道:“大人,我,我,其實我是被人所逼,身不由己啊!”
“哦?被何人所逼?”使者來了興致。
離鐘玉四處瞟了幾眼,道:“我,我不敢說。”
滿涵玉嬌喝道:“有使者大人在,你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你是想嫁禍於他人?”
巨石也吼道:“對,你要是不說實話,你們全家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你可想好咯!”
離鐘玉猶豫片刻,道:“大人,我,我真是被逼的,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等事啊,您一定得相信我呀!”
滿涵玉怒道:“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說都沒說,叫大人如何相信你?”
巨石更是一腳踹在他身上,罵道:“沒用的東西,都到這份上了,還特麼畏首畏尾,敢做還不敢當了麼?”
“大哥,你快些說啊,莫要連累了我們!”老二離鐘鋼早已急紅了眼。
“對啊,大哥,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啊!”老三離鐘鐵也跟著哭喪道。
“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是受誰所迫,我保你不死!”使者沉聲道。
“好,我說!”離鐘玉終於下了決心,一手指出,大聲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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