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賬?”老頭愣了一愣,道:“你是來消遣我的麼?”
“我是認真的!”叫花子兩眼露出真誠的神色。
“我打不死你!”老頭氣不打一處來,掄起身旁的掃帚就朝叫花子打來。
“啪,啪,啪……”
叫花子竟然也不躲,甚至眼皮都沒眨一下,任憑老頭劈頭蓋臉的一頓亂砸。
老頭打了一陣後,便放下掃帚,一手撐在身旁的柱子上,一手捋著胸口,大口喘氣道:“好小子,你等著!”
說著,扭頭朝遠處大叫道:“老大,老二,老三,有人砸場子,快來幫忙!”
不過數息,三個壯漢便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爹,誰敢砸場子?”其中一個年長的漢子怒聲道。
“就他,打壞了我的桌子,不賠錢就想走!給我打,往死裡打!”老頭氣得直哆嗦。
“狗日的,一個臭要飯的竟然如此猖狂!打不死你!”漢子怒罵一聲,衝到跟前就是一拳。
隻聽“呯”的一聲,拳頭直接砸中叫花子左臉,一道血線從叫花子的嘴中飛出。
叫花子踉蹌著退了幾步,另外兩個壯漢也沒閒著,一起上前,對著叫花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叫花子也不還手,更沒有吭聲,不一會便被三人打倒在地。
叫花子雙手護著頭,卷曲著身子,任憑三人輪番轟炸。
“呯,呯,呯!”
三股無形的勁氣突然擊中三個壯漢,直接將三人轟飛。
“哎喲……”三個壯漢躺在地上,來回翻滾,不住地哀號著。
“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下去麼?”一個白衣人出現在叫花子麵前,沉聲問道。
叫花子蜷縮在地上,瞄了一眼白衣人。
隻見白衣人雙手負背,麵上蒙著一塊白巾,隻露出兩隻眼睛,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息。
三個壯漢爬了起來,其中一人怒聲道:“你是誰?勸你少管閒事!”
白衣人看都未看三人一眼,周身突然迸發出一道淩厲的靈力波,瞬間將三人轟飛一丈開外。
三人嚇得肝膽俱裂,也顧不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飛也似地跑了。
“你是不是也想叫我少管閒事?”白衣冷聲道。
旁邊的老頭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大人饒命,草,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滾!”白衣人冷喝一聲。
老頭連忙爬將起來,一瘸一拐地跑了開去。
這個角落雖然離醉花樓不遠,但位置比較偏僻,遠不如百米之外的大街上熱鬨。除了有三兩個趕路口渴之人偶爾在此歇腳,再無人光顧。
即便剛才鬨出如此大的動靜,也沒多少人關注,最多瞥上一眼便自顧離開。
“我再問你一遍!”白衣人沉聲道:“你是否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叫花子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揉著手腕,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白衣人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道:“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如此羞辱,你竟然毫無反應!你到底是不想,還是不敢?”
“未婚妻?”叫花子道:“哪來的未婚妻?你,你認錯人了吧?”
白衣人搖了搖頭,厲聲道:“百煉門六公子,唐小六,本可風光無限,卻落得如此田地,可悲啊!”
“你,你說什麼?”叫花子瞪著眼睛失聲叫道。
“剛才那名女子名叫餘芳芳,我想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白衣人道。
叫花子眼神躲閃著:“什麼餘芳芳,我,我不認識。”
白衣人再次搖了搖頭,顯得異常失望:“唉,也罷,本覺著你是個可造之才,本座也想拉你一把,不曾想你甘願墮落,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罷了,罷了!”
叫花子猛地抬起頭,兩眼迸出精光,道:“閣下何出此言?莫非我們是朋友?”
白衣人道:“我認得你,但你卻並不認得我,因此算不上是朋友。但唐家六公子的事跡,本座多少知道一些。”
“願聞其詳!”叫花子道。
白衣人眯了眯眼,道:“唐家本有六公子,你排行最末,母親出身貧賤,因此你過得並不如意。一心想憑實力證明自己!”
叫花子道:“這些大家都知道,不說也罷。”
白衣人接著道:“你有兩位出生入死的好朋友,藍夜與秦塑!多年前,你們三人曾在玄武禁地力戰駙馬爺等人,後實力不濟,被迫退出禁地,隻有藍夜僥幸逃脫。”
“你,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如此久遠的事情?”叫花子滿臉震驚。
“多年後,你與藍夜在南域煉藥救人,去除蠱禍,從此聲名大噪……”白衣人停頓了一下,道:“還要繼續說下去麼?”
“不必了!”叫花子垂下頭,揮了揮手。
“餘芳芳明明是你的未婚妻,卻最終成了你五哥的小妾,這種事你也能忍?”白衣人眼神變得犀利。
“都是自家兄弟。”唐小六低著頭沉聲道。
“好,你的自家四個兄弟全死在藍夜手上,你也能忍?”白衣人步步緊逼。
“我……”唐小六猛地抬起頭,雙眼直視著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