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又看著紫裙女人道:“還記得當年你我互贈的禮物嗎?”
紫裙女人聞言眼角不禁泛起了淚光,緩緩地道:“我送你的是手鐲,你送我的是冰心聖蓮。”
柳若丹沒好氣地道:“明明是我送的,什麼時候變成你送的了?哼!”
藍夜雙手虛按,示意她不要著急,柳若丹氣呼呼地倒了一杯酒,獨自喝了起來。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藍夜想了想,道:“當初在你家,你為何不見我?”
紫裙女人閉上眼睛,冷冷地道:“我可以不回答麼?”
藍夜緩緩地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
柳若丹見狀,忙道:“哎,這麼快就問完了?你有什麼發現?”
藍夜點了點頭,笑著呷了一口酒。
“我就說嘛,她就是假的,想冒充我?真是不要命了!”柳若丹道。
藍夜道:“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你們兩個要是再露一手家傳的功法就更好了!”
柳若丹道:“沒問題,隻是這裡如何施展得開呢?”
藍夜道:“跟我來。”
不一會,三人來到小花園,藍夜看了看地上的水漬,又望了望四周。
“哎,你在看什麼呢?”柳若丹不解地道。
藍夜笑了笑,道:“沒什麼。兩位準備好了麼?誰先來?”
柳若丹上前一步,對著紫裙女人笑了笑,道:“要不,咱倆乾脆比試一番?”
紫裙女人冷聲道:“好!”
二人話音剛落,便迅速拉開距離,擺好了架式。
藍夜一臉黑線,道:“兩位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說好的隻是展示一下,沒要你倆開打呀!”
紫裙女人冷冷地道:“你最好走開些,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
“……”藍夜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就在二人即將動手之時,空間突然一陣波動,一道身影浮現在三人麵前。
“爹?”二女同時叫出了聲。
隻見柳玄白陰沉著臉,一語不發地看著二女。
柳若丹忙上前幾步,興奮地道:“爹,你可來了,這個女人冒充你女兒,你看著辦吧!”
紫裙女人也上前兩步,道:“爹,你來得正好,此女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竟然冒充我到處招搖撞騙,你不能不管!”
藍夜一見柳玄白出麵,心中是又驚又怕,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柳玄白沉聲道:“竟然可以如此相像,連聲音、舉止都一般無二,老夫也是佩服得很!”
柳若丹撒嬌道:“哎呀,爹,快些將她抓起來啊!”
柳玄白一抬手,道:“匆忙間老夫也無法分辨,你們兩個都隨老夫走一趟吧!”
柳若丹與紫裙女人居然同時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柳玄白身後離去,徒留藍夜一人在風中淩亂!
隻到三人都沒了蹤影藍夜方才回過神來,這是一頓什麼操作?輕描淡寫就將兩個柳若丹從他身邊帶走了,而且全程看都沒看藍夜一眼!
正當他鬱悶間,一道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
“大爺,大爺,你怎麼在這裡啊,讓小的一頓好找!”小柱子滿臉是汗,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
“怎麼?有事麼?”藍夜不解地問道。
小柱子忙賠笑道:“大爺,你還記得昨天在咱們酒樓被打的那兩個叫花子麼?”
藍夜一怔,道:“知道啊!”
小柱子突然往四下裡看了看,顯得異常神秘,湊近了藍夜低聲道:“我看到其中一個了!”
藍夜眉頭一皺,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他倆?”
小柱子得意地笑了笑,道:“不瞞大爺說,小的在這酒樓好歹也五六年了,看人臉色的事小的還是懂的,嘻嘻!”
藍夜笑了笑,手中多了一枚金幣。
小柱子忙擺手道:“大爺誤會了,小的並不是為了這個。”
藍夜愣了愣,道:“那你為了什麼?”
小柱子道:“小的雖然窮,但還是知道‘知足’二字的,像我這種命配不得這麼多錢財,有一得必有一失啊,嗬嗬!小的收了大爺的錢財,自然要為大爺辦點事的,不然這錢拿得心不安啦!”
藍夜不禁高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覺悟,真是難得!”
“嘻嘻,大爺,快隨小的去吧,遲了那小子可就不在了!”小柱子催促道。
藍夜伸了伸手,示意他前麵帶路。
小柱子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帶著藍夜左彎右拐,約莫行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一處破敗的小屋旁。
此處已遠離鬨市,周圍一片平坦,全是綠油油的農田,這個時辰農人早已回到家中休憩,除了陣陣熱浪再無一人。
“就這了!”小柱子站在小屋前,一指屋內,小聲道:“他就在裡麵!”
藍夜皺了皺眉頭,道:“你確定?”
“千真萬確!”小柱子一臉篤定。
藍夜點了點頭,喚出冰火琉璃鎧,抬腳便走進屋內。
小屋不大,隻有不到三丈見方,陽光從唯一的一個破窗戶外射了進來,屋內空空如也,除了地上放了幾堆乾草外彆無他物。
他剛一進屋,心中忽然一緊,隻覺四周空間一陣輕微的波動。
正當他想退出去時,門口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