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沒事了,在家休息幾天便可痊愈!”藍夜緩聲道。
眾人連忙將老農扶了起來,老農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藍夜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道:“老伯彆這樣,我隻是碰巧罷了,不必謝我。”
老農激動得嘴唇直哆嗦:“恩人說哪裡話,我們雖是山野粗人,不懂什麼禮數,但知恩圖報我們還是知道的!”
藍夜笑了笑,道:“老伯言重了,我真的隻是順手而為,不必放在心上。”
“就是這條大家夥!”一個年青一些的農人站在田間,單手高舉,一條手臂粗的青蛇直挺挺地從他手中垂落到田地上。
眾人紛紛舉目望去,眼中露出驚懼之色。
這條大青蛇少說也有一丈來長,不過此時已成了一條死蛇,身上還殘留著點點藍冰。
“老漢姓魯名高,不知恩人高姓大名?”老農道。
藍夜笑了笑,道:“老伯客氣了,就叫我阿福吧!”
魯高愣了一愣,馬上心領神會,既然人家不肯說自己的姓名,估計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當下嗬嗬一笑,道:“阿福?這名字好哇,嗬嗬,阿福恩公,你救了老漢一命,如不嫌棄,請一定到老漢寒舍一聚,讓老漢儘一儘地主之誼,如何?”
藍夜本想拒絕,但一看魯高那質樸的神情,心中又不忍,今日若是不給他個機會報答一下自己,百分百會傷了魯高的心。
“好是好!不過,老伯能不能直呼我名字,把‘恩公’二字去掉?”
“嗬嗬,沒問題!”魯高嗬嗬一笑,道:“老大,老二,老三,快些收拾一下,今天早點回家,咱們要好好招待一下恩人,哈哈哈!”
“好嘞,爹,咱們今天吃蛇肉!哈哈哈!”年青一些的農人搖晃著手中的大青蛇,一個勁地傻笑。
……
日落,月升,夜色初降。
勞作了一天的農人們開始燒起了晚飯,家家點起了燈,炊煙在朦朧的夜色中緩緩蠕動,尤如舞動的精靈一般。
院子裡遊蕩著陣陣肉香味。
三個孩童在院子裡追來跑去,大人們叫了幾聲也沒叫住,便隨了他們。
院子中靠近堂屋一些的地方擺了一個石桌,石桌旁放了十來把木椅,估計是一家人吃飯用的。
魯高披了件單衣,吸了一口旱煙,道:“阿福恩……額,飯菜馬上就做好了,要不要上點小酒?”
藍夜笑了笑道:“還要喝酒?”
“哎,你這說哪裡話!”魯高不滿地道:“彆看我們住的破舊,穿的寒酸,但好酒還是有的!”
壯實的農人正從裡屋裡端出一盤毛豆,他便是魯高的二兒子,名叫魯仁。
魯仁將毛豆往桌上一放,笑著道:“阿福,我爹說得對,他有一壇上好的竹葉青已埋了十年了,一直都不肯拿出來給我們喝,今個兒托你的福,咱們可要嘗一嘗啦,哈哈……”
“去,去,你樂個什麼勁?還不快進去幫你婆娘做飯去!”魯高瞪了他一眼。
魯仁聳了聳肩,偷笑一聲,便進了裡屋。
三個小孩見到桌上的毛豆,頓時圍了上來,伸手便去抓。
魯高連忙抬起煙杆飛快地敲了三下,三個小孩嚇得大叫著逃了開去。
“沒大沒小的,今天有貴客在,由不得你們!一邊玩去!”魯高板著臉低聲喝道。
這時,老大魯義也端了兩盤熱氣騰騰的青菜走了出來。
“爹,蛇肉煲好了,可以上桌了吧?”魯義問道。
“上來,上來,我都等不及了!”魯高道:“你陪著阿福,我去取酒來!”
藍夜笑著搖了搖頭,道:“老伯,你傷都沒好利索,怎能喝酒?”
魯高咧嘴笑了笑,道:“老漢活了幾十歲了,就好這一口,要是哪天斷了,還不如直接要了老漢的命!嗬嗬!再說了,你一看也不是一般人,我要是真個喝了酒引得毒發,你還能見死不救麼,哈哈!”
藍夜再次搖了搖頭,他忽然有些羨慕魯高了!
不多一會,魯高抱著一壇子酒走了過來,他的三個兒子還有兒媳都已圍坐在桌旁,桌上早已擺滿了冒著熱氣的好菜!
“來,阿福,嘗嘗我這壇好酒!”魯高將酒壇啟封,院子裡頓時酒香四溢。
“哇,真是香啊!”魯高的三兒子魯勇一臉陶醉地道。
“快倒上,快倒上!我也要嘗一嘗!”魯仁與魯義爭相叫著。
三個兒媳倒是安分許多,雖然姿色算不上國色天香,倒也不難看,穿著也樸實,典型的農家小女人。
“爹,我來給大家倒酒吧!”大兒媳站起身來,笑著道。
……
酒過三巡,夜色正濃
附近鄰居的燈火也熄滅,四周也變得安靜了。
桌上的飯菜已所剩無幾,一大壇竹葉青也見了底。
三個兒媳正忙著收拾。
魯高臉色已變得通紅,但他仍然精神得很。
“我說阿福,你憑良心說,我這酒是不是好酒?”魯高吸了一口旱煙,眼神飄飄。
“當然是好酒,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藍夜道。
“哈哈哈!”魯高笑了,半晌方道:“你莫要寬我的心了,老漢雖是鄉野村夫,但也會看人。”
藍夜愣了愣,道:“老伯,這話……”
魯高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道:“如果老漢猜得沒錯,阿福公子應該是修靈之人吧?”
藍夜皺了皺眉頭,道:“您從哪裡看出來我是修靈之人?”
魯高又吸了一口煙,笑而不語。??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