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樓下的喧囂聲將藍夜吵醒。他推開窗戶向下望去,隻見大街上正張燈結彩,好不熱鬨。
藍夜洗漱了一番,本想去叫秦塑,但一想到昨晚他喝得像頭死豬一樣,最後還是自己吭哧吭哧給背回來的,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獨自一人來到大街上,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皇城裡的空氣就是新鮮啊!
明天就是太子大婚了,全城上下正忙得歡。
他背著雙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溜達,東看看西瞧瞧,不知不覺已走了幾條街。
藍夜抬頭一看,不覺咧嘴笑了起來,居然又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那天跟蹤大將軍手下小兵來到的布莊。
他四周瞧了瞧,發覺這個巷子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自己到底走了多遠?他完全沒放在心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一道咳嗽聲響起。
藍夜猛地一驚,還沒等他回頭看,一道身影已出現在他麵前。
隻見此人身著錦袍,身材魁梧,自帶一股威壓之氣!
“是你?”藍夜皺了皺眉頭。
“不錯,正是老夫!”那人居然笑了。
“草民藍夜見過大將軍!”藍夜抱了抱拳。
原來來人正是大將軍——易連城!
易連城抬了抬手,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之處,跟我來。”
說罷,便轉身飄然而去。
藍夜抿了抿嘴,隻得跟了上去。
二人進了先前那個布莊,布莊裡的人仿佛沒有看見他倆一樣,各自忙著手中的活計。
易連城帶藍夜直接進入後堂,然後又進了一間偏屋,看上去輕車熟路一般。
偏屋不大,最多五丈見方,屋內擺設簡單,一張圓桌,幾個石櫈,再無其他。
“藍公子,請喝茶!”易連城抬了抬手。
藍夜點了點頭,道:“請問大將軍,何事如此神秘?”
易連城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與藍公子說些話而已。卻又怕人多眼雜,被一些彆有用心之人大做文章……嗬嗬,你懂的。”
藍夜點了點頭,這朝廷中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勾心鬥角在所難免,甚至比其他地方更嚴重!
“本人一介平民,怎勞大將軍如此上心?”藍夜欠了欠身。
“嗬嗬,一介平民?”大將軍笑著呷了一口茶,道:“身懷五行神石,又得五大神獸傳承,這樣的人,怎會是平民?說是天選之子也不為過吧!”
藍夜心中一驚,道:“大將軍真是神通廣大,任何事都瞞不過您老的眼睛。”
易連城擺了擺手,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這些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告訴我的。”
藍夜道:“您兒子?”
“嗯,易佳義,皇家學院弟子,藍公子可有印象?”易連城道。
藍夜一拍腦門,道:“啊,是他呀,我怎麼會不記得呢,嗬嗬!”
易連城笑道:“犬子承蒙藍公子教誨,老夫應該感謝你才是!”
藍夜連連擺手,道:“易公子天姿聰慧,我也沒教他什麼。”
易連城挑了挑眉頭,道:“知子莫如父,咱們聊點彆的吧,嗬嗬!”
藍夜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既然易佳義告訴了他父親,那鐘平、林右齊等弟子估計也都跟他們各自的父親都說了。
如此看來,皇城中幾乎大半達官貴族都已知道他藍夜已儘得神獸傳承,想巴結他的人自然就多了。
當然,事已至此,他也彆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往上頂!
“不知大將軍想要聊些什麼?”藍夜道。
易連城猶豫了一會,道:“天瀾大陸自萬古一帝以來,曆練數代帝王,現正是周家天下,然而,正是由於你的出現,預示著這天下即將大亂!”
藍夜麵無表情,道:“怎麼感覺我是顆災星一樣?”
易連城笑了笑,道:“錯了,你出不出現這場災難都會降臨,而你的出現是為了拯救這片大陸,明白麼?”
藍夜眯了眯眼,道:“那這麼說來,我又是福星咯?”
易連城一聳肩,道:“誰說不是呢?”
藍夜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吧,然後呢?”
易連城臉色沉了下來,道:“你可知道當年是哪些勢力滅了你青雲宗?”
藍夜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大將軍知道當年的秘密?
“知道一些,領頭之人卻不曾得知。”藍夜老實地答道:“大將軍也知道這件事?”
十一大宗門已從六福叔當年留給他的那塊靈石中得知,隻是他們的頭領是誰,六福叔並未提及,估計也是為藍夜的安全著想。
“老夫當然知道,隻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你能明白麼?”易連城道。
藍夜點了點頭,他現在雖說已儘得五大神獸傳承,但易連城依然不肯告訴他,唯一的解釋便是,那人一定實力超群,也許在大陸上已沒有了對手!
易連城繼續道:“而如今大陸上內憂外患,早已風雲暗湧,人人自危,老夫身在朝中,自是感受最深!”
藍夜不解地道:“哦?何謂內憂外患?”
“禁地解封,蠻獸橫行,各方宗派暗中勾結,依附於朝中重臣,而朝中重臣尤以丞相林展,禁軍大統領鐘萬全,以及老夫三人為首。”易連城緩緩地道:“我們三人各不相讓,勢如水火,此為內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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