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冷笑道:“穿衣打扮是個人自由,閣下未免太強詞奪理了吧?”
江陽道皺了皺眉,道:“既是如此,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如何?”
“不成!”藍夜直接拒絕:“以強淩弱,奪人性命,放到哪裡都說不過去!”
江陽道臉色沉了下來,道:“這麼說來,閣下是非要插上一腳咯?”
“嗯,沒錯!”藍夜道:“放過此人,閣下自行離去,我倆絕不追究。”
“喲,口氣不小哇!”江陽道怒極反笑,道:“一個是四階蠻獸,另一個雖然看不清修為境界,但如此藏頭露尾的,估計境界也高不到哪去,我江某雖然實力不高,但也不是怕事之輩,嗬嗬……”
藍夜吃了一驚,銀影藏得這麼嚴實還是被江陽道發現,看來他對玄靈師的認知還是太少了!
秦翔嶺見狀,立馬朝藍夜抱了抱拳,大聲道:“多謝恩人出手相救,你們快走吧,莫要管我,你們,你們打不過他的!”
“呯!”
江陽道隨手一拍,一股無形的掌勁直接將秦翔嶺震飛兩丈多遠。
秦翔嶺本就有傷在身,哪還經得起這一掌,整個人在地上翻了數圈,再次吐出一團鮮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過分了啊!”藍夜怒道。
江陽道冷笑道:“怎麼,看不下去了?那就出手啊!”
藍夜正待開口,身前的銀影早已按捺不住,身形一晃,手中長棍猛地砸向江陽道。
這一棍勢大力沉,攪得空間都一陣震蕩。
江陽道兩眼一眯,抬起右手一拳轟出。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形的靈力波突然炸開,江陽道與銀影各自被震開一丈多遠。
“咳,咳!”江陽道捂嘴咳嗽了兩聲,麵露痛苦之色。
銀影則是將長棍彆到了背後,握棍的手張了張,顯然是給震麻了。
“哼,要不是我受傷未愈,今日豈能容你們二人倉狂?!”江陽道冷聲道。
銀影沒有說話,將手中長棍掄了一圈,往地上一杵,地麵頓時為之一震!
江陽道眼皮抖了抖,忽然笑了。
“這次算他走運,希望你們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嗬嗬……”江陽道的聲音在空中飄蕩,人卻早已消失在原地。
數息後,銀影收回長棍,扭頭朝藍夜招了招手。
藍夜會意,連忙快步上前,玄靈師的實力太過恐怖,藍夜不得不躲得遠遠的。
“他走了?”藍夜仍然有些不放心。
“嗯!”銀影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秦翔嶺道:“這個人怎麼辦?”
藍夜也是一臉茫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正說著,一直趴在地上的秦翔嶺終於醒轉過來。
“他走了?”秦翔嶺沒看見江陽道,一臉疑惑地問道。
“嗯,我們將他趕跑了,你現在安全了!”藍夜點了點頭。
秦翔嶺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藍夜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二位恩人在上,請受我一拜!”秦翔嶺說完便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藍夜被他搞得一愣,忙道:“哎,哎,快起來,快起來,隻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
“小人秦翔嶺,家父為風雷宗秦烈,不知二位恩人高姓大名?”秦翔嶺抱拳道。
藍夜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需提名報姓?”
秦翔嶺臉上笑容一僵,隨即道:“既然恩人不肯透露姓名,好歹也告知一下門派,日後小人也好登門拜謝不是?”
藍夜擺了擺手,道:“我二人閒雲野鶴,飄忽不定,登門什麼的就不必了,日後多做善事,就算作回報了罷!”
秦翔嶺歎了口氣,再次抱拳道:“恩人金玉良言,小人定當牢記於心!”
“秦公子怎會被那人追殺?”藍夜岔開了話題。
秦翔嶺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憤恨之色,沉聲道:“恩人有所不知,小人曾因年少輕狂與家父決裂,後投奔於那人門下,本想著闖出一片天地,卻不曾想上了賊船,唉,真是一言難儘啊!”
“哦?難怪那人說是要清理門戶!”藍夜點了點頭。
秦翔嶺接著道:“他叫江陽道,本是皇家學院裡的一位長老,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進到皇城禁軍中,做了個副統領,我便是那時投奔了他。”
“這不是挺好麼?”藍夜道:“為人皇效力,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秦翔嶺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唉,一開始確實是好,可是後來,他變了!”
“什麼意思?”藍夜不解地道。
“後來,大陸上傳言身懷五行神石的藍大俠……額,藍夜,藍大俠,不知恩人有沒有聽過?”秦翔嶺試探性地問道。
藍夜沉聲道:“有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怎麼,跟這個人有關?”
秦翔嶺點了點頭,道:“據說藍大俠的五行神石被一神秘人奪走,而藍大俠也不知所蹤,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任何音訊,估計是死了罷!”
“……”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