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哪懂什麼茶道,隨口胡諂而已,倒讓孫宗主見笑了!”計成連連擺手。
“爹,咱們來這裡可不是品茶的!”計大仁在一旁低聲道。
此時,孫享將沏好的茶端到計成父子麵前,先給計成呈上,計成道了聲謝,接過茶杯嗅了嗅,淺嘗了一口。
孫享又給計大仁呈上一杯,道:“大仁兄,請喝茶。”
計大仁眼不能視物,心情也差到極點,哪裡有心思喝茶,而且他認定是孫享擄走了美莎,聽到他的聲音,心中愈發惱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喝!”
誰知他這一揮手不打緊,剛好碰到孫享的手腕,滾燙的茶水濺了孫享一手。
“啊喲!”孫享一聲尖叫,手一揚,茶杯便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孫享還在恍惚中,忽覺手腕被人抓住,一下子動彈不得。
“計,計伯伯,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孫享一臉驚慌地道。
計成抓著孫享的手腕,一臉冷笑地道:“孫賢侄,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清楚麼?”
“我,我清楚什麼?我……哎,爹……”孫享無奈,隻得向孫子法求助。
“計城主,你抓著我兒的手,是幾個意思?”孫子法臉色陰沉地道。
“嗬,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裡清楚,還要老夫幫你們說出來麼?”計成冷笑道。
孫子法一拍桌案,騰地站起身,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先放了我兒!”
“我要是不放呢?”計成隨口道。
“計城主,我敬你來者是客,處處對你禮讓三分,但並不代表我就怕了你!”孫子法沉聲道:“你也是一郡之主,為難一個後輩算什麼?”
“好,老夫也不跟你們兜圈子了,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計成說罷,將孫享的手臂往上提了提。
孫子法眯著眼看了看,道:“這是我兒的右手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計成冷笑一聲,另一隻手扯過孫享的衣袖,指著一處紅色汙漬道:“我說的是這裡!”
孫子法愈法不解,道:“不就是一塊汙漬麼?哎呀,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好!”計成鬆開孫享的手腕,孫享如蒙大赦,捂著自己的手腕逃到了自己父親身後,一臉的惶恐。
“既然你們自己做的事不肯承認,那老夫就說與你們聽吧!”計成冷冷地道:“昨晚子夜時分,你們父子倆為何溜進我兒媳美莎的小院?”
“啊?!”孫子法父子幾乎同時驚呼一聲。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孫子法眼神明顯有些躲閃。
計成仰頭哈哈一笑,道:“孫宗主,你也是一代宗師了,怎麼還乾這種齷齪的事?難道就不怕傳出去,毀了你一世英名麼?”
孫子法眼皮抖了抖,正待回話,孫享接過話茬道:“我們隻是碰巧路過,見一小院門未關,出於好奇才進去,我們也不知道美莎姑娘就在院內,況且,我們什麼都沒乾,何來齷齪一說?”
“哼,是誰步步緊逼一個弱女子,是誰又要帶她離開計府?”計成冷聲道:“又是誰說我家大仁是個殘廢,某人要比他強一萬倍?!”
孫享渾身一震,額頭已沁出細汗。
孫子法見話已至此,也不再裝下去,嗬嗬一笑,道:“不錯,他確實說要帶美莎離開你們計府,也確實說過大仁是個殘廢,他比大仁強萬倍!”
計成冷哼一聲,道:“終於還是承認了!”
“爹,還等什麼,讓他們交出美莎!”計大仁早已迫不及待。
“聽見我兒說的話了麼?把美莎交出來,咱們還是朋友!”計成皮笑肉不笑地道。
孫子法聞言居然笑了起來:“嗬嗬,聽這話,感情你兒媳婦給人擄走啦?”
計大仁怒道:“廢話少說,快點把我娘子交出來!”
孫子法冷笑道:“喲,聽計少爺的口氣,好像是我們父子倆搶了你的小娘子咯?”d,老烏龜,不是你們還能有誰?!”計大仁大聲道。
“你特麼嘴巴放乾淨些!”孫享也毫不示弱,一下子硬氣了起來。d……”計大仁正要回罵,卻被計成一把按住,道:“孫宗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勸你還是把她交出來吧,免得傷了兩家和氣!”
孫子法冷笑道:“老計,你這是在威脅我?”
“哼,算是吧!”計成挑了挑眉頭。
孫子法道:“不要說我沒做這事,就算做了,衝你今天的態度,老夫也是萬萬不會交的,我勸你從哪來回哪去,真要把我惹急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嗬,孫宗主這是要死扛到底麼?”計成笑了。
孫子法脖子一梗,道:“什麼叫死扛到底?就憑昨晚我們見過她一麵,跟她說了幾句話,你就斷定人是我們擄走的麼?”
“當然不是!”計成搖頭道。
“那你憑什麼這麼說?”孫子法愈發不悅。
“憑你兒子袖口那道汙漬!”計成指了指孫享。
孫享一愣,抬起袖子仔細看了看,不解地道:“這汙漬跟此事有關麼?”
“當然!”計成道:“美莎閏房的桌沿上也有相同顏色的汙漬,我剛才聞了聞,味道一模一樣,那是胭脂的味道,隻有女人才會用到胭脂,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用得這個?而且還是同一款?”??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