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月幽幽地盯著李浪,道:“李宗主,如此人間尤物,隻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想據為己有,一親芳澤啊,嗬嗬!”
李浪眯了眯眼,乾笑道:“怎麼?張宗主也動了凡心了?嗬嗬……”
張天月大笑數聲,道“你我本就是凡人,何必假裝清高?難道你不想麼?”
李浪皺了皺眉,道:“實不相瞞,老夫也是納悶得緊,如此奇女子怎會看上一個瞎子,唉,真是……”
張天月一拍大腿,站起身來,道:“李宗主,咱倆也彆聊人家的女人了,多酸呀,嗬嗬,久聞赤水宗乃天下修身聖地,何不領老夫到處轉轉?”
李浪愣了一下,有些不情願地道:“張宗主初來乍到,連椅子都沒捂熱,還是先喝點茶,休息一陣後,老夫自會帶張宗主四處看看。”
“哎,趁著興致高,不如先去轉上一轉,放鬆下心情也好嘛!”張天月一撇嘴:“李宗主該不會是有什麼不方便吧?”
李浪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既然如此,請隨我來。”
說著,李浪也站起身,朝廳外走去,當他轉過身的一刹那,臉色突地陰了下來!
張天月雙手負背,大大咧咧地跟在李浪的身後。
二人各懷鬼胎,當然誰也沒心思看什麼風景,倒是二人都不住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一個希望看見什麼,另一個卻希望看不見什麼。
二人就這麼隨意轉悠了一圈,約摸半個時辰後,李浪停下腳步,道:“張宗主,你遠來是客,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來安排晚宴吧?咱哥倆也好多年沒聚一聚了,今天定要喝個不醉不歸,如何?”
張天月沒有看見自己想見的人,也早已興致全無,聽李浪這麼一說,自然不會拒絕。
“嗬嗬,好,好!我張某恭敬不如從命!”張天月抱著拳朗聲道。
於是,二人折返而回。
沒一會,一座山林小院出現在二人麵前。
“李宗主,這是何人居住的小院,風景如此優雅,尤如世外桃源啊!”張天月隨口問道。
“哦,這個呀,是……”李浪看了一眼,還沒等他說完,那院門竟從裡麵打開,一道女人的身影走了出來,伸著脖子四處張望。
李浪臉色大變,後麵的話都忘了說。
張天月也已看清,那女子正是美莎,雖然戴著鬥笠,但憑身材一眼就能認出來!
對於美人兒,張天月天生就有一雙慧眼!
“咦?”張天月疑惑地道:“這不是美莎姑娘麼?”
“啊?什麼?”李浪有些慌張,假裝沒有聽清張天月的話。
“我說,那人不是美莎姑娘麼,怎麼會在你這裡?”張天月提高了音量。
此時,美莎也看見了二人,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似乎受到了驚嚇。
“哎,你怎麼出來了,快些進去,莫要嚇到貴客!”李浪大聲朝美莎嗬斥著。
美莎連連點頭,轉身便要進院。
張天月卻一招手,大聲道:“美莎姑娘!”
“哪裡是美莎,你一定看錯了!”李浪連忙攔住張天月,道:“她是我家丫鬟,臉上生有胎記,嚇人得很。哎,你沒聽見麼,還不快進去?!”
李浪一邊穩住張天月,一邊催促著美莎。
美莎隻得推開院門往裡走,就在此時,張天月已閃身到了近前,一手按住了院門。
“你是美莎姑娘麼?”張天月盯著美莎,沉聲問道。
美莎嚇得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此時,李浪也已趕了過來,略帶不滿地道:“張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天月沒有理會李浪,而是緊盯著美莎,道:“美莎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美莎結巴地道:“我……我……”
“住嘴!”李浪怒喝道:“大膽奴婢,活膩了麼?竟然不聽主人的話?!”
美莎嚇得直接閉上了嘴巴。
張天月一臉怒意,瞪著李浪道:“怎麼,李宗主如此暴跳如雷,心虛了吧?”
“誰,誰心虛了?”李浪梗著脖子道:“下人沒規沒矩的,豈不讓人笑話?”
“我看未必吧!”張天月冷笑道:“她明明就是美莎姑娘,靈水郡郡主計成的兒媳婦,怎麼就成了你的下人了?”
“胡說!”李浪氣急敗壞地道:“她就是下人,不信你把她的鬥笠摘下來!”
張天月笑了:“李宗主,那我可真就摘了喲。”
說著,轉身便去摘美莎的鬥笠,就在此時,空氣突然輕微波動,張天月臉色一變,閃電般伸手攬住了美莎的腰身,二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轟!”
一聲巨響,院門被轟得粉碎!
李浪兩眼冒火,手掌上一片通紅,剛才的偷襲竟然沒能得手,這如何讓他不惱?
數丈外,張天月攬著美莎的腰際,一臉冷笑地盯著李浪。
“李宗主,你這是要殺人滅口麼?”張天月皮笑肉不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