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後,雨停!
“嗬,不自量力的家夥!”李浪冷笑地盯著愣在原地的張天月,語氣中儘是不屑!
張天月沒有動,血水從他身體的每個地方湧出,不斷地流向地麵……
“張宗主!”美莎驚呼一聲,踉蹌著向張天月奔來。
李浪見美莎如此在意張天月,不禁醋意大發,扭頭望著美莎,大喝一聲:“站住!”
美莎嚇了一跳,隻得停了下來。
“他都死了,你叫他有什麼用?!”李浪略帶責備地道。
美莎沒有回答,隻是站在原地低著頭,瑟瑟發抖。
李浪心中一軟,歎了口氣,恢複了真身,正待他打算朝美莎這邊走去時,無意間瞥了一眼張天月。
這一瞥不打緊,驚得他差點跳了起來。
“人呢?!”李浪四處張望著。
原來,就在二人說話間,張天月竟無聲無息地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d,這都沒死?!”李浪狠狠地砸了一下拳頭,心中無限懊惱!
“待在這裡彆動!”李浪匆忙交待一聲,便要離開。
“且慢!”美莎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什麼?”李浪不由得停下腳步,不解地道:“你叫我?”
“他負傷潛逃,多半是回菩提門了!”美莎緩聲道:“李宗主打算殺上門去麼?”
李浪兩眼一眯,道:“當然,他現在身受重傷,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美莎道:“李宗主,不如放過他罷,這樣,對你,對他都有好處!”
李浪冷笑一聲,道:“何以見得?”
美莎道:“你若現在趕過去,固然可以殺了他,但殺了他之後,你將麵臨跟他一樣的結局!”
李浪皺了皺眉,聽美莎這麼一說,他還真來了興致。
“哦?既然如此,那就請美莎姑娘詳細說說!”李浪雙手交叉於胸前,緩步走向美莎。
美莎道:“以李宗主對他的了解,可知他的為人?”
李浪撇了撇嘴:“這家夥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裡一肚子壞水,男盜女娼,殺人越貨,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簡直罄竹難書啊!”
“這麼說來,他便是一個卑鄙小人咯?”美莎道。
“當然!”李浪點了點頭。
“既然是小人,那他做事前一定會精心策劃一番!”美莎道:“他這次竟敢一人前來,想必是留了後手,若是他沒能安全返回,那麼過不了多久,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赤水宗!”
美莎說到這裡,便頓了一頓,然後接著道:“我說李宗主將麵臨跟他一樣的結局是不是沒有錯?!”
李浪聞言,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李浪抬起頭,沉聲道:“那依你之見,我該怎麼做?”
“放過他,然後立即將我送回靈水郡!”美莎道。
“放過他可以!”李浪沉吟道:“可是,要送你回靈水郡……”
“隻有送我回去,你才能躲過滅宗之災!”美莎道。
李浪皺了皺眉,道:“我倒不是怕了誰,隻是……”
美莎道:“李宗主放心,我隻道是自己出門玩耍迷路了,剛好遇到你,於是你便送我回去咯,彆人說,計成父子估計不信,但若是從我嘴中說出,他們應該還是會信的!”
李浪還在猶豫,在原地踱起了步子。
另一邊。
空間突然開了一道裂縫,一道身影從中滾落出來,正是渾身是血的張天月!
此時的張天月已是精疲力竭,拚死憋著最後一口氣逃出了赤水宗,他本想趕回菩提門,但終因靈力不濟,半道被甩了下來。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起身,朝四周打量著。
就在此時,空間又傳來一陣波動,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在張天月麵前。
張天月睜著被血水模糊的雙眼,仔細辯認了一番,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朱,朱少主?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天月不解地道。
朱遺生雙手負背,一臉悠然自得。
“自然是來找張宗主您的!”朱遺生平靜地道。
“找我?!”張天月一愣,道:“我,我沒有通知過你呀!”
朱遺生冷笑一聲,道:“你沒通知我,赤水宗李宗主卻通知我了,嗬嗬!”
“李浪?!”張天月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他怎麼會通知你?”
朱遺生道:“你想要人家的命,人家為了自保,當然要通知我了!”
張天月心中涼了半截,突然抱拳道:“朱少主,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今日你便放我一馬,來日必當重謝!”
朱遺生冷哼一聲,道:“重謝?怎麼個重謝法?”
“額……”張天月隻是想找個說辭,哪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竟回答不上來。
“不如這樣吧,從今天起,菩提門並入我逍遙門,從此以後,世上再無菩提門!如何?”朱遺生揚了揚下巴,一臉的輕蔑。
“你……”張天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可能,菩提門是我畢生心血,絕不可以並入你逍遙門,能不能換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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