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藍夜木然地瞧了瞧自己的手,笑了笑。
銀影冷冷地道:“看你最近老是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不會是想她了吧?”
藍夜一愣,道:“有,有這麼明顯麼?”
“嗯!”銀影白了他一眼,道:“想她就去找她啊,躲在這裡算什麼?!”
“我……”藍夜一時語塞。
“哎,老二,找你老半天,原來在這啊?”秦塑高呼著一路小跑而來。
銀影瞄了二人一眼,識趣地走了開去。
秦塑三兩步便來到涼亭,望著銀影遠去的背影,好奇地問道:“你們聊啥呢?怎麼我一來,她就走了,是不是打擾你倆啦?”
藍夜實在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揮了揮手,道:“有事麼?”
秦塑突然臉色一正,壓低聲音道:“老二,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你……你要不要聽?”
藍夜一怔,道:“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的,你倒是說啊?”
“咳,咳!”秦塑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就在今天早上,人皇禦使帶著一乾禁軍突然駕臨靈水郡,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計大仁便隨禦使一同啟程進京了。”
“啊?!”藍夜也是吃了一驚,隨即又不解地道:“這關我什麼事?”
秦塑神秘兮兮地道:“美莎也一起去了。”
“嗯?!”藍夜一驚,瞪著雙眼道:“她,她為什麼跟著去?”
秦塑像看怪物似地盯著藍夜,道:“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小兩口夫唱婦隨不很正常麼?”
“他們還不是夫妻呢!”藍夜脫口而出。
秦塑搖了搖頭,道:“你沒救了!”
“他們現在到哪了?”藍夜問道。
秦塑再次搖了搖頭,道:“我哪知道,這麼一大幫人前呼後擁的,估計走得也不快,隻怕連靈水郡城都沒出!”
藍夜兩眼迸出犀利的光芒,默默地點了點頭。
秦塑忙道:“你,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藍夜瞥了他一眼,道:“老大,我要出去一下。”
“我去,你還真的有想法?!”秦塑大呼一聲,一把將藍夜薅住:“兄弟,你可千萬不要乾傻事啊!”
藍夜冷冷地看了看秦塑,秦塑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升腦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冷靜些,起碼要告訴我你要乾什麼吧?”
“放心,我不會乾傻事的!”藍夜冷聲道。
“不行!”秦塑也來了脾氣,抓著藍夜的手腕死活不鬆手:“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手!”
藍夜正待發作,忽然邪魅一笑,道:“好,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我要先去探查一番,搞清楚他們進京的目的,說不定還要老大你幫忙呢!”
秦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道:“好,我信你!不過,你得帶上我一起,否則,一切免談!”
藍夜見秦塑如此堅決,當下也一口答應道:“好,帶上你也行,不過,咱們話先講清楚,一切都得聽我的,成不成?”
“成交!”秦塑重重點了點頭。他可不在乎藍夜到底要探查什麼,隻要能搞事就行!
……
中土,皇宮。
周牧秦慵懶地斜躺在長椅上,一條腿有節奏地上下翹動著。
七皇子周林恭敬地跪在地上,一語不發。
“七弟,起來吧!”周牧秦隨口道:“這裡沒外人,咱們兄弟間不必如此拘禮!”
“是,多謝皇兄!”周林緩緩站起身,卻依然低著頭。
“七弟,去了一趟靈水郡,有什麼發現?”周牧秦道。
周林行了一禮,恭聲道:“回皇兄,靈水郡看上去一切正常。”
“正常?”周牧秦微微一皺眉,道:“都去了哪些人?”
“額……大陸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差不多到了大半!”周林道。
“哦,是麼?”周牧秦坐直了身子,沉聲道:“他們有什麼異常?”
周林額頭已冒出細汗,道:“回皇兄,恕臣弟我愚鈍,看不出他們有什麼異常!”
周牧秦眯了眯眼,隨即哈哈一笑,道:“七弟,你不必多心,皇兄隻是好奇罷了,不過……”
周林聞言,渾身一顫。
“不過,時值亂世,雖然你皇兄我坐在這個位置,但一點也不輕鬆,萬事都要小心一些好,不然的話,哪一天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你說呢?”周牧秦幽幽地盯著周林。
周林弓下身,道:“是,是,皇兄所言極是,皇兄乃天之驕子,係萬民於己身,肩上自有重擔千鈞,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不能為皇兄分擔,實乃罪莫大蔫,死罪,死罪!”
“哎——!”周牧秦笑著擺了擺手,道:“七弟這話說得有些過頭了,你能有這份心,做哥哥的已經很滿意了,嗬嗬!”
周林忙道:“多謝皇兄,為皇兄分憂乃臣弟份內之事,臣弟雖愚鈍,但凡皇兄吩咐,必當鞠躬儘瘁,萬死不辭!”
周牧秦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七弟言重了。咱們兄弟之間本就當肝膽相照,互相幫襯,不說開彊擴土,至少也得守住祖輩們打下的江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