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立即有十人出列,個個精神抖擻,一看便知是長期配合,早有默契。
“注意安全,有狀況隨時傳我!”鐘平沉聲道。
“明白!”莫歡炎抱了抱拳,大手一揮,直接從獨角獸上一躍而起,向山穀中馳去,身後十人也都紛紛展開身法,如靈猴般幾個起落便沒入了山穀之中。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數道身影從山穀中疾馳而出,鐘平瞧得真切,為首的正是莫歡炎。
見眾人安然無恙,鐘平暗中鬆了一口氣。
“鐘大人!”莫歡炎來到近前,抱了抱拳,道:“下官查過,山內安全得很,放心吧!”
“好,出發!”鐘平揮了揮手,一勒韁繩,催著獨角獸朝山穀中緩緩行去。
“大人,我在前麵開路!”莫歡炎一騎當先。
一入山穀,鐘平便感覺一股涼氣迎麵而來,他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隊伍行進得很慢,眾兵士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邊走邊環視著四周,生怕冷不丁地從某個地方蹦出個人來!
漸漸地,隊伍已行至山穀末段,出口就在前方。
總算是有驚無險,鐘平握劍的手緩緩鬆開,不著痕跡地在大腿上搓了搓——手心裡已全是汗!
莫歡炎一人一騎走在最前麵,離鐘平約有百來丈。
忽然,鐘平麵色一緊,再次握住了劍柄。
原來,莫歡炎已經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
鐘平頓覺不妙,連忙一抬手,身後的隊伍立馬停了下來。
鐘平雙腿一夾,獨角獸朝前疾馳而去。
不過數息,鐘平便來到莫歡炎身後,本想開口問話,嘴巴剛一張開便合上了。因為,他已不必再問!
一名身形魁梧的黑袍人正橫躺在路中間,以肘支地,手掌托腮,斜望著天空,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睡覺。
鐘平兩眼一眯,與莫歡炎對視了一眼,莫歡炎也是一臉茫然。
“朋友,能否借過一下?”鐘平沉聲道。
那黑袍人扭過頭,甕聲甕氣地道:“你在跟我說話麼?”
“正是,我乃皇城禁軍副統領鐘平,不知朋友高姓大名?”鐘平抱了抱拳。
“你們隊伍裡是不是有個小娘們,叫,叫什麼美莎的?有麼?”黑袍人緩緩站起身來。
“大膽!”莫歡炎怒喝道:“哪裡來的山野村夫,滿嘴汙言穢語,還不快快讓開,誤了人皇大事,小心你人頭落地!”
“這麼說我說的沒錯咯?”黑袍人自問自答。d,找死!”莫歡炎正待起身,鐘平抬了抬手,沉聲道:“且慢!”
莫歡炎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想上,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一見鐘平攔他,連忙止住了身形,低頭道了聲:“是!”
“朋友,聽你的意思,隻怕是有備而來吧?”鐘平冷聲道。
“喲,你比他聰明多了,嘎嘎!”黑袍人冷笑道:“不錯,老子就是為了那個小娘們而來,隻要你把她交給我,我保證不傷你們一根毫毛!”
“嗬嗬,朋友好大的口氣!”鐘平仰頭笑了笑,道:“有本事報上名來,本官久居京城,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黑袍人雙手叉腰,朗聲道:“你聽好咯,老子是赤水宗的人,李浪你總聽說過吧?至於我麼,無名小卒一個,說了你也不知道,就免了吧!”
“赤水宗?!”鐘平臉色微變:“李宗主也到了?”
黑袍人笑道:“切,這等小事還用得著他老人家出麵?你也太小看赤水宗了吧!”
鐘平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李浪凶名在外,他一個小小的控靈師怎麼可能打得過玄靈師呢?
“朋友,你們李宗主可是皇親國戚,怎麼可能乾這等事?”鐘平皺著眉頭道。
“切,那是多少年前的破事了!自從少主死後,赤水宗與皇族便再無瓜葛!”黑袍人不屑地道。
“可是李宗主畢竟……”鐘平還想說,卻被黑袍人粗暴打斷:“哎,夠了,夠了,你小子話太多了,趕緊滴,把那娘們兒交出來,快點!”
饒是鐘平極力表現得平和,但這一刻卻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隻聽“嗡”的一聲,長劍已然出鞘。
鐘平以劍指向黑袍人,怒道:“大膽毛賊,膽敢阻撓皇族禁軍,來人呐,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一夥兵士便一擁而上,堵在了鐘平前麵,手中長槍齊刷刷地對著黑袍人。
黑袍人卻似一點也不害怕,冷笑道:“喲嗬,要動手麼?”
“上!”鐘平一聲令下,眾兵士便紛紛挺槍刺向黑袍人。
黑袍人大笑兩聲,不退反進,隻見他向前邁出兩步,身形一偏,躲過最先刺來的兩條長槍,緊接著,手臂一抬,將兩條長槍一起夾在了腋下。
兩名兵士一愣,想要抽回長槍,誰知長槍如同生了根一樣,竟然扯動不了分毫。
“呀!”黑袍人低吼一聲,原地一轉,隻聽“啪”的一聲,兩條長槍同時折斷。
兩名兵士也被彈得倒退數步,身後本來持槍跟上的兵士一見同伴直朝他們的槍頭上撞來,頓時慌了神,紛紛將槍頭揚起,也朝後邊退去。
更後邊的兵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前麵的兵士給撞了個七歪八倒,亂作一團!
黑袍人也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腳下一錯,化作一道殘影衝入人群之中,山穀小路本就狹窄,兵士們又都拿著長槍,根本就施展不開。
沒幾下,地上便躺了二三十名兵士,個個都在地上翻滾哀號。
“我來會會你!”莫歡炎怒喝一聲,從獨角獸背上高高躍起,人在空中,大手一揮,一道寒光直切黑袍人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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