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靜靜地站在宗門前,眼看著計成父子走來,卻仍然一動不動。
計成眼露凶光,沉聲道:“賤人,都是因為你,現在你滿意了吧?!”
“都是你們自找的,怪得誰來?”美莎冷冷地道。
“混賬!”計成大怒:“老夫劈了你!”
“爹!”計大仁忽然醒轉,驚慌道:“彆,彆傷了我娘子!”
計成氣得直跺腳:“仁兒,你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全是因為這個賤人,你,你還護著她?!”
“爹,不,不許你這麼說她!”計大仁哀聲道:“不關她的事!”
“唉!”計成重重歎了口氣,道:“我到底造了什麼孽,老天為何如此對我?”
計成仰天怒吼,天空突然一陣波動,陸續浮現出數道身影。
藍夜環顧四周,心中不禁一緊。這數道身影幾乎全都認識,而且個個來頭不小。
逍遙門朱逍,青木郡駱祥,龍象宗黃天,天封宗白仁義,離火宮孫子法,魔靈堡花海……
來的無一不是一宗之主,而且巧的是,這些人幾乎都與藍夜有或大或小的過節,甚至是殺父弑母的仇人!
藍夜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手中聖魔劍緩緩抬起。
“藍大俠,彆來無恙,嗬嗬!”朱逍皮笑肉不笑,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藍夜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朱逍老臉一紅,乾笑兩聲,道:“藍大俠,不知與計城主大動乾戈所為何事?”
藍夜還未答話,秦塑搶先嚷道:“這是我兄弟與計老狗之間的恩怨,關你鳥事?!”
朱逍眼皮抖了抖,臉色一沉,道:“秦少爺,好歹我也算長輩,你怎能……”
“去,去,去!”秦塑不待他說完,抬手連揮,道:“少特麼來這一套,識相的趕緊滾,到時候誤傷了你,小爺我可不管!”
“放肆!”李浪怒喝一聲,道:“在場的都是你的長輩,說話沒大沒小的,你老子沒教過你麼?”
秦塑脖子一梗,扭頭瞪著李浪道:“哪條狗在這裡亂吠,吵死了!”
“你……”李浪為之氣結,指著秦塑道:“老夫今天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
“呸!”秦塑冷笑道:“你特麼就是個斷子絕孫的貨,也敢教訓我?!”
秦塑這話直擊李浪內心深處,他的獨子李天陽剛做了幾天駙馬便不明不白地死掉了,這可以算作是他的逆鱗吧!
“我要你的命!”李浪低吼一聲,拳頭瞬間被一層白冰覆蓋。
“慢著!”朱逍抬手製止,李浪見狀也隻得停了下來,但那雙惡毒的眼神仍然死死盯著秦塑,秦塑冷笑連連,當作沒看見。
“藍公子,老夫鬥膽問一句,今日大鬨靈水郡所為何事?”朱逍盯著藍夜,笑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正好大家都在這裡,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嗬嗬。”
秦塑還想罵,藍夜已開口:“這是我與計城主之間的事,跟大家無關,若沒什麼事,就請散了吧。”
花海咧著嘴,陰笑道:“嘎嘎,小子,口氣好大啊,這是要趕我們走麼?”
“你還不笨!”藍夜看都沒看他一眼。
“混賬!”花海低聲罵了一句,道:“還沒有人敢如此對老夫說話!”
“哎,今天不就有了麼?”藍夜冷笑道。
“彆跟他廢話,直接上!”黃天早已按捺不住。
“不!”花海一揚手,沉聲道:“小子,莫說老夫沒給你機會,若你現在離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執迷不悟……嗬嗬,後果你應該知道!”
秦塑閃身到藍夜身旁,用肩膀碰了碰藍夜的肩膀,低聲道:“老二,這幫老家夥棘手的很呐!”
藍夜不動聲色地道:“怎麼,你怕了?”
“怕?!”秦塑一聽,立馬扯著嗓子道:“我會怕?你開什麼玩笑,秦爺我活到現在,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那就好!”藍夜冷聲道。
“什麼?”秦塑一愣。
話音剛落,藍夜身形突然一閃,直奔花海而去。這幾個老怪物中,就數花海實力最強,隻要撂倒最厲害的那一個,其他的就不足為懼了!
“嘎嘎,不自量力!”花海冷笑一聲,萬千白發突然無風自起,直刺藍夜而來。
藍夜雖然身形極快,但發絲卻是鋪天蓋地,幾乎沒有給他多餘的閃躲空間。
“滾開!”藍夜怒喝一聲,手中聖魔劍猛地揮出。
一道紅芒破空閃過,瞬間將白發斬斷,藍夜去勢不減,挺劍直刺花海胸口。
轉眼間,劍尖已至花海胸口不足半尺。
花海也是萬萬沒想到,藍夜的那一劍可以直接斬斷他的白發攻勢,就這麼一愣神間,劍已到了眼前。
好在他也是身經百戰,臨危不亂,雙眼一瞪,劍尖突然止住,離他鼻尖僅不到三寸!
原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藍夜的兩隻手腕已被白發纏住,任憑他如何努力,長劍都無法再往前送出一分一毫。
藍夜咬牙切齒,將靈力催運到極致,就差一丁點就可以要了花海的命!
“嘎嘎,想不到還有兩下子,老夫小瞧你了!”花海冷笑道。
二人交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眾人哪裡反應得過來,等到大家都要上前,秦塑直接將巨錘掄了一圈,怒目而視:“都踏馬給我站住,誰敢動?!”
眾人一下子被他這股氣勢給震懾住,愣在原地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哼,你算什麼東西?!”朱逍冷聲道。
說實話,這一幫老怪物都是一方巨擎,跺跺腳,天地都要抖一抖的人物,現在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鎮住,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丟儘了老臉?
“真火如意!”朱逍低喝一聲,一掌拍出。
無數火掌突現,呼嘯著襲向秦塑。
“震天雷!”秦塑哪會示弱,將巨錘高舉過頂,猛地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