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皇叔,人皇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長公主有令,由愚侄全權代理國事,還請各位長輩多多支持!”周恪朗聲道。
“嗯?!”周啟方兩眼一眯,沉聲道:“由你來代理國事?!”
周恪見周啟方置疑,心中自是不爽,臉色一沉,道:“正是!”
“哼!”周啟方瞪了周恪一眼,道:“胡鬨!”
“哎,皇叔,你什麼意思?”周恪脖子一梗,道:“你可是不滿長公主?”
“臣怎敢對長公主不敬!”周啟方冷聲道。
周恪冷笑一聲,道:“那就是對我不滿咯?”
“也不是!”周啟方道。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周恪怒道。
“臣隻是覺得國家大事應慎之又慎,豈容兒戲?”周啟方漠然道。
“咳!”周心影輕咳一聲,臉色陰沉,道:“皇叔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周啟方朝周心影行了一禮,道:“是!”,然後朝周啟圓使了個眼色。
周啟圓會意,上前兩步,來到周啟方身旁,手持一副卷軸,朗聲道:“人皇遺詔在此!”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周啟圓直接將卷軸抖落,幾個大字呈現在眾人麵前:朕若遇不測,五皇叔可即朕之位!
“這……這……”周恪張大了嘴巴,腦中有如五雷轟頂。
其他皇子也都露出驚異之色,齊齊將目光聚向長公主周心影。
“各位都看仔細了,這便是人皇遺詔!”周啟方冷冷地道。
“姐,怎麼辦?”周恪見周心影默不做聲,急得大叫:“你倒是說句話呀!”
周心影此時也是心亂如麻,她是萬萬沒有料到人皇還留有遺詔!
“我,我……”周心影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將遺詔呈與各位皇子傳閱,以正視聽!”周啟方朝周啟圓努了努嘴。
周啟圓點了點頭,手持卷軸依次走近幾位皇子。
幾位皇子又驚又懼,看是看了,卻又好像什麼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周啟方要即人皇之位的念頭!
周啟方雖說是他們的長輩,但長年看守皇陵,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兩次麵,就算見麵了,也隻是禮節性地打聲招呼,連交談都沒有,更彆說有什麼交情了。
再說,周啟方為人低調,不顯山不露水,喜怒不露於色,誰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因此,大家都把他當空氣一樣,有沒有這個人無所謂。
不一會,周啟圓將卷軸拿到周恪麵前,周恪眉頭緊皺,將遺詔看了好幾遍,生怕漏掉一個字!
“四皇子,這遺詔可有假?”周啟圓冷聲問道。
周恪臉色鐵青,腮幫子都差點咬碎。
“哼,這字是皇兄的筆跡,印章也是真的!”周恪冷冷地說道。
“很好!”周啟圓冷笑一聲,便要傳給周心影。
“不過,人皇已駕崩,光憑這一副卷軸,怎麼知道就是他本人親自己書寫,萬一有人偷了玉璽,又找人臨摹人皇的筆跡,私下偽造出這份遺詔,又該如何定論?”周恪眯著眼冷聲道。
“哦?四皇子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咯?”周啟圓臉皮抖了抖,麵露不悅。
“我隻是懷疑罷了,有問題麼?”周恪雙手一攤,道:“我相信大家也都會有這種疑慮吧!”
眾位皇子一聽此言,皆交頭接耳起來,顯然是讚同周恪的。
周啟圓看了看周心影,見周心影低頭不語,便又看向周啟方。
周啟方冷笑一聲,道:“看來各位皇子是不同意我坐人皇之位咯?”
“是又如何?!”周恪胸膛一挺,大聲道:“人皇乃我輩之兄長,按曆代皇族的規矩,應由人皇之子來即位,若無後,則應在其兄弟中選出一位賢能之人即位,怎麼也輪不到你啊!”
“哼,人皇遺詔在此,誰敢不從?”周啟圓沉聲喝道:“抗旨不遵,與謀反論,按律當斬!”
“你少嚇唬我!”周恪絲毫不懼,大聲道:“我看是你們幾個老東西想要謀反吧!”
“嗬嗬……”周啟方怒極反笑,道:“我奉遺詔行事,何來謀反一說?念在你們都是皇族子弟,我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生是死,你們自己決定!”
說罷,周啟方望向周心影,冷聲道:“長公主,你意下如何?”
周心影眉頭緊皺,抬頭看了看幾位皇子,道:“我……我……”
“姐,你可要想好啊,千萬莫要讓這幾個老東西得逞啊!”周恪急得直跳腳。
“既然有人皇遺詔,本宮也無話可說,你們看著辦吧,本宮不再過問此事了!”周心影無奈地道。
她當然也懷疑遺詔的真假,但這四位皇叔可是大周朝的中流砥柱,曆經多少年風風雨雨,無數次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若他們想要謀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今天?
再說,這四人皆是玄靈師級彆的強者,放眼整個大陸也算是頂尖存在!就他們這幾個皇子根本入不了人家的法眼。而且他們四個深耕多年,背後還藏有多少恐怖的人脈資源,誰也說不清。
思來想去,她唯有同意,不然,可能連同她在內的幾位皇子估計都無法活著走出去!
“姐,你瘋了?!”周恪絕望地大叫道。
“你們幾位呢?”周啟方掃視了其餘幾位皇子。
眾皇子見長公主都發話了,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