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嶺突然暴飛十多丈,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呯!”
一陣虛脫感傳來,藍夜雙膝直接跪地,好在他以劍杵地,方才沒有撲倒。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血水從嘴角不斷流出,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上來。
“咳……”秦翔嶺從坑中艱難地爬了出來,搖晃著站起身,隻見他披頭散發,衣衫儘碎,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從左肩直掛右腹,血流如注!
“不,不可能……”秦翔嶺死死地盯著藍夜,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你都傷成這樣,我,我還打不過你……咳……”
在藍夜的眼中,至少有五個秦翔嶺的影子在亂晃。
他半睜著眼,冷笑道:“可惜,沒要了你的命,嗬嗬……”
秦翔嶺目露驚恐,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小步,又抬頭看了看正在激戰的二人,大聲道:“彆玩了,快了結了他!”
李純雖然與金來軒纏鬥,但秦翔嶺與藍夜的戰鬥也並未逃過他的眼睛,當他看見藍夜揮出那一劍時,一股恐懼感湧上心頭,手中招式自是慢了下來。
強者過招,來不得半點分心!
金來軒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中長刀一翻,直撩對方右手腕。
“啊!”李純慘叫一聲,整隻右手已脫離了身體!
好在他反應夠快,挨了一刀後,立馬後撤一丈,跳出了對方的攻擊圈。
金來軒哪裡肯輕易放過他,長刀一挺,追身而上。
李純也是被打出了真火,顧不得傷勢,左手閃電般拍出百餘掌。無數閃電從天而降,直接將金來軒罩在裡麵。
金來軒渾然不懼,手中修羅刀上下翻飛,舞得密不透風,閃電悉數被震散。
“金克木,你不懂麼?”金來軒冷聲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秦翔嶺的催促聲,李純一咬牙,整個身體突然炸裂,下一刻,一個虎頭人身,長著四蹄的怪物浮現在空中——雷之祖巫!
“雷巫強良?”金來軒冷聲道。
“喲,不錯,有點見識,居然認得本座!嗬嗬!”李純嗬嗬一笑。
“哼,一幫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還自稱什麼祖巫,嗬嗬……”金來軒冷笑道。
“無知的人類,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神!”李純冷漠地道。
“神?”金來軒冷聲道:“在修羅眼裡,什麼也不是!”
“納命來!”李純低喝一聲,手一揮,一道寒光疾射而出。
金來軒長刀劈出,眼見要將那道寒光劈個正著,誰知那寒光突然轉變了方向,繞過長刀,直奔金來軒握刀的手腕。
金來軒一驚,仔細一看,原來這寒光竟是一條細蛇,倉促間,連忙收回長刀,但為時已晚,那細蛇的速度極快,一口咬在金來軒的手腕上。
金來軒來不及多想,本能地伸出另一隻手一把薅住了細蛇。
他想運力捏死細蛇,誰知半邊身子已變得麻木,手中長刀竟然掉落在地,情急之下,他隻得奮力將細蛇甩了出去。
那細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回到了李純的手中。
李純嗬嗬一笑,道:“滋味如何?嗬嗬……”
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對付一個小小的人類,一招就夠了,若還要用第二招,那就是跌了他的身份!
金來軒半跪在地,用另一隻手將長刀拾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已布滿額頭。
“哼,滋味不錯,你要不要嘗一嘗?”金來軒咬著牙道。
“哈哈哈……”李純大笑道:“能死在本座手中也是你的福氣,哈哈哈……”
“卟!”金來軒張嘴噴出一道黑血。
藍夜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多想奔過去保護金來軒,可是,現在的他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連腿都抬不起來,如何過得去?
“哈哈哈……”金來軒仰天長笑,道:“老子苟活了這麼多年,殺人無數,該殺的,不該殺的,不下千人,早就活膩了,哈哈哈……”
李純沉聲道:“那你還得感謝本座咯!”
金來軒沒有理會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刀,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隻是可惜了這把刀,陪我上天入地,殺神屠魔,何等威風,從此,世間再無修羅刀,可惜啊,可惜……”
“你放心,你死後,這把刀就歸本座了!”李純冷笑道:“我一定不會讓它埋沒!”
“你?”金來軒皺了皺眉,道:“修羅刀認主,沒有法訣,誰也駕馭不了它!”
“我可是神,區區一把刀而已,我還奈何不了它?”李純不屑地道。
“嗬,修羅一道,專弑神魔,你不會不知道吧?”金來軒冷笑道。
李純一愣,道:“知道又如何?”
“唉,算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便將這認主的法訣教與你吧,不然,我死不瞑目!”金來軒歎息道。
“當真?!”李純吃了一驚,他可沒想到金來軒會來這麼一句。
“嗯,當真!”金來軒呼息聲越來越重:“我,我這就說與你,仔細聽好了……所謂修羅……卟!”
話未說完,金來軒突然張嘴噴出一大口黑血,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修羅一道,非神,非……人,非……非鬼,自成……”金來軒奮力地說著,儘管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你說什麼?”李純大聲道。
“……”金來軒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整張臉已變成了紫黑色,嘴巴仍一張一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該死!”李純低罵一聲,化作人形,一個閃身便來到金來軒麵前。
“……以氣禦刀……刀……”金來軒仍在不停地說著。李純連忙俯下身,將耳朵湊近金來軒的嘴巴。
突然,李純臉色驟變,原來,金來軒已扣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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