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嗯,說來也奇怪,那老頭不知怎地就冒出來了,本皇是真沒有半點察覺!”海皇沉吟道:“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強烈的氣息,令本皇背後直冒冷汗,實在是匪夷所思!”
江陽道擺了擺手,道:“先彆管這麼多了,你抓緊時間療傷吧。”
說罷,江陽道轉身朝室外走去。
“你有什麼打算?”海皇警惕地望著江陽道的背影。
江陽道轉過身,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會擅自行動,萬一栽了,那豈不是便宜你了?哈哈……”
“……”海皇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江陽道當作沒看見,揚了揚手,轉身走出了密室。
一出密室,江陽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森。
陰森得可怕!
……
皇城。
熔洞內,熔岩暗湧,空間不停晃動,極度的高溫炙烤著整個洞內。
熔流之中立著四個石柱,岩漿已少去許多,原先石柱露出約有丈許,現在已有三丈之多。
每個石柱上都端坐著數人,一共十人,個個雙目緊閉,凝神調息。
這十人正是之前皇城一戰之中受傷的易連城、鐘萬全等人。
岩漿湧動,不時冒著大大的氣泡。
一道身影懸浮於岩漿之中,若隱若現。這道身影正是沉睡中的小彩,此時的她麵容平靜,周圍的岩漿正緩緩地湧入她的體內。
石台之上,大將軍易連城突然睜開眼睛,深遂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岩漿下的小彩,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啪!”
毫無預兆,易連城一掌拍向坐在他對麵的丞相林展。
林展胸口中招,渾身一顫,一縷血水從嘴角迸出,隨即頭一歪,當場氣絕。
他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死於易連城掌下,隻怕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出。
易連城靈力暗運,將林展的靈力悉數吸入自己體內。
半個時辰後,林展已成了一具枯癟的乾屍!
而易連城臉色紅潤,嘴角上勾,顯得意猶未儘。
“大將軍,你在乾什麼?”一道低吼聲響起。
易連城緩緩睜開眼,循聲望去,隻見另一個石台上,禁軍大統領鐘萬全正怒目而視。
易連城並不慌張,隻是皺了皺眉,收回了手掌,笑道:“我乾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麼?嗬嗬……”
說罷,易連城站起身,一腳將林展的屍體踢入岩漿之中,一陣白煙冒起,林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你好大膽!”鐘萬全怒道:“殺了林相,你是想造反麼?”
易連城搓著雙手,道:“天下之主,能者居之!有什麼問題麼?”
鐘萬全氣得渾身發抖,霍然起身,指著易連城罵道:“狗賊,人皇待你不薄,你居然想要造反,就不怕遭天遣麼?!”
“嗬嗬,你少在這裡義正言辭!”易連城不怒反笑,道:“人皇待我確實不薄,但誰不想做天下之主?你不想?”
鐘萬全眼皮直抖,他沒有回答,隻是狠狠地盯著易連城。
“你不說話,看來我是說對了,嗬嗬!”易連城笑了笑,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可鬱鬱久居人下?哈哈哈……”
“夠了!”鐘萬全暴喝一聲,身形晃動,直接轟向易連城。
易連城早有防備,冷哼一聲,一掌拍出。
隻聽“轟”的一聲,鐘萬全瞬間被震飛,而易連城卻連晃都沒晃一下。
“咚!”
鐘萬全一頭栽入岩漿之中,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整個人便化作一陣白煙消散。
易連城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頑固不化,死有餘辜!”
說罷,他瞄了瞄石台上的幾人,見大家都在閉眼調息,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嗖……”
易連城身形連閃,將羅公公、伯勞、三位王爺等人悉數擰到了同一個石台之上,一共五人,全部環台而坐。
易連城又抬眼望了望最遠處的那個石台,石台上端坐著兩人:青鸞與唐小六!
原來,此前藍夜安置他們的時候便留了個心眼,有意將青鸞與唐小六放在同一個台上,而且遠離大家。
易連城冷笑一聲,身形閃動,直奔石台而來。
都到了這一步了,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易連城正待伸手去扯唐小六,石台下方的岩漿突然迸射,直襲易連城而來。
易連城嚇了一大跳,慌忙閃退到原來的石台之上,一股焦味傳來,易連城低頭一瞧,頓時臉色大變,原來袖口已被點燃,火苗直往上竄。
一陣手忙腳亂後,易連城終於將火撲滅。
他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又瞪向青鸞這邊,眼中儘是不甘。
猶豫了片刻後,易連城終於咬牙轉過身,來到伯勞等人中間,雙腳一盤,席地而坐。
顯然,他這是想先解決伯勞等人,再來收拾青鸞與唐小六。
易連城雙手疾點,伯勞等五人幾乎同時為之一震,身體變得僵直。緊接著,五人身上冒出黑氣,緩緩飄向易連城。
不足一盞茶的功夫,五人臉容已然枯萎,形同乾木。而反觀易連城這邊則是神清氣爽,周身靈力激蕩,氣勢逼人!
“嗬嗬,終於藏不住了?”一道嬌嗬聲響起。
易連城臉色微變,猛地睜開眼睛,隻見一道身影出現在數十丈開外的入口處。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燕鶯!
“哪來的妖女,速速離開,饒你不死!”易連城沉聲道。
“妖女?”燕鶯一愣,隨即笑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可是人皇欽封大周右護法,彆亂吠,把老娘惹火了,一巴掌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