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軍醫想方設法的對圖阿雷格指揮官進行治療,但是他這十幾天傷勢始終是反反複複,終於他開始發燒病倒了,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時候圖阿雷格指揮官已經無法有效的指揮他的部隊了。
故此指揮官不得不在清醒的時候,將部隊指揮權移交給了參謀長代理,麵對著這樣的情況,參謀長無奈之下,為了防止第四團主力也被馬裡人堵在河邊,像第六團那樣被馬裡人全殲了,所以隻能選擇指揮主力部隊全速後撤。
結果他們的快速後撤,導致了第五營被拋在了後麵,導致了第五營措手不及之下,被馬裡地方軍堵住。
當傾盆大雨開始傾瀉下來的時候,林銳氣急敗壞的找到了香腸,對香腸問道:“聯絡上地方軍沒有?”
香腸抱著通訊器躲在撐起來的雨披下麵,扭頭對林銳說道:“聯絡上了,我已經把這邊的情況發報給了他們,這不剛剛接到他們的複電,回複說他們的一個營正在全速趕來,已經距離這裡很近了!”
這時候林中襲擾圖阿雷格人的眾人也都淋得跟落湯雞一樣跑了回來,紛紛披上了雨披,擦著臉上的雨水和汗水,湊到了林銳四周。
“不行了呀!雨太大,看不見穀裡麵的圖阿雷格人了!沒法打了!”刀疤臉的雨披爛了,一邊收拾著破雨衣一邊對林銳說道。
“是呀,雨太大,啥也看不見,打也沒法打了!”艾瑞克抱著他的狙擊槍,一邊擦著槍上的雨水,一邊對林銳說道。
其他眾人也都搖著頭說看不見沒法打,隻有謝爾蓋豎著耳朵傾聽著雨聲,嘿嘿的壞笑著。
“你笑什麼俄國佬?”刀疤臉捅了捅謝爾蓋。
“我笑什麼?這是老天幫忙呀!省了咱們不少麻煩!嘿嘿!”謝爾蓋裹了裹雨披,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瞄準鏡上的雨滴,把瞄準鏡的罩子蓋好,一邊笑一邊對眾人說道。
林銳聽罷之後,心中一動,立即站起來看了看周邊的地勢,忽然間也笑了起來:“說的不錯,確實是老天幫忙,這一下下麵的圖阿雷格人要慘了!”
眾人於是這才回過來味兒,不過馬上就有人說道:“不好,要是有山洪的話,下麵堵路的友軍也麻煩了!他們在上麵,一旦要是發水的話,他們比圖阿雷格人要先倒黴!”
“這倒也是!趕緊趕緊!咱們去通知他們避一下!要不然給圖阿雷格人陪葬就冤枉大了!”林銳一拍大腿叫道。
“用電台通知他們不得了?”謝爾蓋扭頭問道。
“不行,堵路的部隊可能沒電台或者是電台壞了,剛才要不是我們通知了地方軍的話,地方軍還不知道這夥圖阿雷格人被堵在這裡呢!沒法用電台聯係他們!”
“壞了!快快快!快走!我們去通知他們!你帶倆弟兄留下照顧受傷的這位兄弟,可汗你陪著香腸撤收電台,艾瑞克,你腿快,跑前麵去通知友軍!”
“少來,我不去!要去你親自去!老子上次挨揍的傷還疼著呢,不想再白挨一頓!”艾瑞克和謝爾蓋一聽就不乾了,立即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說什麼都不乾了。
林銳翻了翻白眼,這次沒逼他們,於是踢了謝爾蓋一腳之後說道:“老子去就老子去!走走走!趕快!這會兒雨勢太大,山洪說下來就下來了!晚了就壞了!”
於是幾個人跟著林銳立即就竄了出去,沿著這座山,朝著前方奔去,此時雨勢很大,山上已經出現了彙聚起來的水流,順著山坡朝著下麵湧去。
雨水從山上流下來的時候,還裹著一些泥土草葉,渾濁不堪,一切都預示著極可能就要爆發出一場洪水。
他們不敢怠慢,甩開雙腿不顧山上濕滑,拚了命的朝著東北麵飛奔,而此時穀中的圖阿雷格人,也正在集結,做最後突擊的準備,因為視線不好,他們也不再進行火力準備或者是火力壓製。
所有人都冒著雨,像是落湯雞一般的集中在一起,把彈匣裝好,準備突擊。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一場災難正在朝著他們快速逼近,近期是湘西的雨季,雨水量很大,山上的土層已經吸飽了水分,當再次下大雨的時候,山上的土壤因為無法蓄積更多的水,所以便會順著山流到山穀之中。
當水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形成山洪暴發,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衝毀阻擋它的所有一切。
圖阿雷格人第一大隊今天選的這條路,就處於兩山夾一溝的地形上,而且前方又是兩條山溝分叉的地方,不管是哪邊的山溝發洪水,最終都會衝到第一大隊所在的這條山穀之中。
但是圖阿雷格人這個時候並未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他們的上尉依舊在冒雨奔走著鼓動他手下的士兵,以期能夠依據突破敵軍的阻攔。
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山上的敵人正像是瘋了一般的朝著他們前麵飛奔。
林銳看著山上不斷流下的水,彙集成的水流越來越粗,顧不上樹林中的樹枝阻擋,一條手臂抬起來擋在臉前麵,飛速朝前狂奔,完全不顧樹枝鉤掛住他的衣服,把他的衣服不斷扯爛,樹枝在他的皮膚上鉤掛出來一條條血痕,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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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當遇上一些樹枝繁密的地方,他就揮舞起來狗腿彎刀強行劈砍出一條去路,或者乾脆低下頭,用頭盔開路,撞開攔住他去路的樹枝。
其他人則緊跟在他的背後,借助他開出的去路,拚命的追趕林銳的步伐,時不時會有人摔一跤,嘰裡咕嚕的便朝著山下滾去,隻能趕緊拚命的抓住身邊的東西穩住身形,顧不上摔得鼻青臉腫,身上擦出的血痕,爬起來便繼續朝前追去。
這個時候他們都意識到危險隨時會來臨,為了前方那些地方軍官兵的性命,他們也真的拚了,他們是在跟時間和死神賽跑,如果他們慢一步的話,前方那些上百的地方軍官兵,就可能會跟下麵的圖阿雷格人殉葬。
就這麼他們不顧一切的朝前猛跑,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身上的雨披軍服都刮破了,一個個還滾了一身泥,渾身上下都是被樹枝刮的傷口,臉上的油彩也都被衝掉了,把一張臉搞得更是花裡胡哨,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奔行之中,有人還扭傷了腿腳,不得不放棄,一瘸一拐的慢慢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