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掐死了,就在這個時候,二連長卻緩緩的鬆開了手,一股甘洌的空氣,一下就從他的氣管湧入到了他已經乾癟的肺葉裡麵,那種缺氧的眩暈感以及黑視感頓時便消失了。
但是脖子上的劇痛卻並未消失,告訴他眼前這三個人絕對是他不能招惹的人,要是他再敢冒犯他們的話,弄不好這三個人真的能一隻手就捏死他。
所以他嚇得屁滾尿流,一邊咳嗽著,一邊捂著脖子,驚恐萬狀的說道:“你……你……你想乾什麼?”
車尾醒著的那個士兵,這才注意到事情有點不對頭,趕緊站起來撲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他他……他……他想掐死我!”那個司機結結巴巴的指著二連長對撲過來的那個他們一個連隊的弟兄說道。
“長官,您彆找事行不行?算我求你了!”這個士兵趕緊對二連長說道。
“我沒想找麻煩,但是他踢我兄弟,就是找死!我們傭兵營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二連長冷冷的說道。
“我說兄弟,這三位可都是傭兵營的長官呀!你不會沒聽說過他們的名聲吧?你就不能不招惹他們嗎?這幾位雖然落難了,可是還是長官呀!你不能客氣點嗎?”這個看管一連長和二連長的士兵,趕緊小聲對那個司機說道。
“傭兵營?他們是傭兵營的?”那個司機瞪大眼睛問道。
“你開著車,不會沒聽那個軍官說吧?”當兵的也瞪大眼睛在黑暗中盯著這個司機,一臉驚訝的小聲問道。
“他娘的,他坐車裡,除了放屁抽煙,就是喝水吃罐頭,啥也沒說呀!一路上連根煙都沒讓老子一口!”司機揉著脖子也小聲說道。
看管一連長他們的那個當兵的,於是便湊過去,湊到司機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子。
司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聽罷了之後,一骨碌爬起來,連忙對二連長他們三人小聲說道:“得罪得罪!在下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傭兵營的!還以為你們是其他部隊犯事了的當兵的,要被送到後方處決呢!對不住,對不住,該死!該死!”
原來這個司機真的不知道一連長他們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是被軍情局的人給坑了,才會落得現在的境地,而且這個司機也是久聞傭兵營的大名。
政府軍隻要是從前線回來的人,沒幾個不崇拜傭兵營的,就算是後來編入到軍之中的士兵,也大多數人都聽過過傭兵營的傳奇。
傭兵營在政府軍之中,不但是傳奇,而且還是萬眾矚目的一支精銳中的精銳,擁有粉絲無數,絕對是一支明星部隊。
在馬裡政府軍之中,傭兵營的名頭就是招牌,不管走到哪兒,隻要是亮出他們傭兵營的身份,友軍們都會對他們刮目相看,各種方便都會給他們。
汽車團雖然是後組建的,但是前身卻還是二師的輜重營加上第四師輜重營,另外又招募了一批人組建起來的,其中一部分老兵,都是從前線回來的,豈能沒聽過過傭兵營的名頭。
這個司機以前也是新二師輜重營的,因為有文化,上過學,回國組建汽車團的時候,被抽出去學了開車,成了一個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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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開車,真的不知道他車上裝的這三位,就是傭兵營的人,那個黑人軍官隻說他們三個是要押送的犯人,壓根沒提他們三人是乾什麼的。
所以剛才他上車找地方睡覺的時候,對一連長三人很不客氣,結果惹到了二連長,差點被二連長給掐死。
現在知道了二連長他們的身份之後,他再也不敢得罪二連長這三個殺神了,在他眼裡,傭兵營那幫人,各個都是亡命徒,而且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二連長說捏死他像捏死一隻螞蟻,他絕對相信,這會兒再也不敢猖狂了,連連給二連長他們賠不是。
二連長看這個司機道歉了,也就揮揮手不再搭理他,爬過去,湊到二排長身邊,伸手摸了摸二排長的額頭,眉頭一皺說道:“壞了!燒起來了!”
一連長一聽,也趕緊爬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發現二排長確實額頭比睡覺的時候熱了不少,摸著有點燙手,雖然不知道燒了多少度,但是看二排長昏昏沉沉的樣子,燒的應該不輕。
於是他扭頭對車上的司機和士兵說道:“有藥沒有?抗生素,消炎藥?”
三個人都搖搖頭:“抗生素除了團裡的衛生隊可能會有一點,我們都沒有呀!我們回來以後,身上的藥差不多都被收走了,就連急救包都差不多被收完了!”
“必須給我兄弟降溫,要不然的話就燒壞了!能不能幫我們弄點水,弄兩塊毛巾或者布片,我們給他敷一下頭!”
“行!你們倆留這兒,我去!車上有備用水箱,剛才冒犯了幾位,算我賠罪!”那個司機也不瞌睡了,忙不迭的說道。
那個司機說完之後,就忙不迭的跳下車,去車邊的備用水箱裡麵放出了一鋼盔的水,鋼盔是法式的頭盔,平時他們開車戴著不舒服,不怎麼戴,用來打水倒是比較合適。
另外他還拿來了一條毛巾,一撕兩半,浸水以後擰成半乾遞給了蹲在二排長身邊的二連長和一連長手中。
二連長他們趕緊把二排長側過來,用清涼的毛巾給他擦臉,並且敷在他的額頭給他降溫,看著昏昏沉沉說胡話的二排長,兩個人都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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