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老大這個人呀，就是有時候對我們的人心太軟了！黑曼巴都那麼對他，他還是去為黑曼巴求情，你們不信走著瞧，黑曼巴絕對不會承他的情！
以後真的要是讓黑曼巴遇上機會的話，絕對還是要報複老大！”一連長也跟著搖頭說道。
“這倒是有可能！黑曼巴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不就是個營長嗎？
老大早就說過他不想乾了，回頭這營長就給他，可是那黑曼巴，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偏偏等不下去，跳出來要奪權，架空老大！
唉，你們說說，黑曼巴到底是聰明還是個笨蛋呀？”香腸說著說著把話題扯到了黑曼巴身上。
“聰明？他要是聰明的話，豬都會說話了！標準的蠢貨！”二連長接口說道。
“就是！好好的等著，遲早這營長是他的，偏偏要出來搶，這下好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營長沒了不說，還像個喪家犬一般的被趕出去了！這要是叫聰明的話，野豬都比他聰明十倍！”另一個傭兵也開口說道。
“我也想不通，黑曼巴要說平時看著也不算笨，這次怎麼就會出此下策呢？想不通！”一連長搖著頭說道。
“這話扯哪兒了？不是正說洛弗西斯嗎？你們說老大會怎麼處置？”傭兵對謝爾蓋和一連長問道。
“這還用問？他的狗命算是保住了！最不濟也是退役滾蛋拉倒！走吧走吧！彆管了！老大這個人呀，就是有時候心太軟！”林肯搖著頭說道。
“也是！可是你們不覺得，也正是因為這個，我們這幫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嗎？”一連長站住腳，對其他幾人說道。
“呃……好像確實是！”
林銳喝退了一連長等人之後，又站起來，緩緩的低著頭，在逼仄的窩棚裡麵來回走了幾步，對洛弗西斯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後悔嗎？”
洛弗西斯掙紮著坐起來，靠在了窩棚上，掀起眼皮看了看林銳，瘋狂的神色漸漸的收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了懊悔的神色。
“要說後悔，我真的是後悔過！雖然我恨一連長和你，但是我不該對一連長動了殺心！我不該向他開槍！後來我想想，那天我確實過分了！
跟我一批進傭兵營的人，數我最沒本事，大家夥都瞧不起我，你和一連長也不待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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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營長……
黑曼巴前些日子趁你不在，想要控製住傭兵營，把你給架空，等你回來以後，逼你自己走！
我以為我出人頭地的機會到了，就投靠了黑曼巴！可是黑曼巴也不把我當成回事，我總想著要做點什麼！
於是那天我無意中發現了有兩個傭兵暗地裡偷食物！我琢磨著不太對頭，這東西不值錢，他們為什麼要偷這東西？
於是我便跟著他們，發現了逃回來的一連長他們！為了讓黑曼巴看得起我，我便把他們賣了！
現在想想，黑曼巴也不是好東西，難怪大家都叫他黑曼巴！這個混蛋根本不把我當人看！看我的腿被你打斷了，對他沒用了，就把我扔了不管了！我算是瞎了眼，怎麼就信了他的鬼話！
現在我也廢了，後悔又有什麼用？所有人都把我當笑話，你們都把我不當人看，我活著什麼意思？
要是你看在我好歹也跟著你出生入死這些年的份上，念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給我個痛快吧！彆這麼天天吊著我，讓所有人羞辱我了！”洛弗西斯低著頭，恨恨的說道。
“你知道錯就行！剛才我想了想，你走到今天，可能我也有錯！你身上小毛病太多，私心重，並不是我瞧不起你，故意壓製你，而是我不敢提拔你，把其他弟兄的性命交到你手裡！
你打仗的時候，很勇敢，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之所以打你，是因為你忘了當初我告訴你們的話，我們的槍不殺自己人！可是你不但出賣了一連長他們三個，還有另外兩個兄弟，而且你還對著一連長他們開了槍，所以我才打你！
你沒見到，黑曼巴一樣也被我打成了豬頭！這些天連門都沒敢出，根本沒臉見人！
你們犯了我的大忌，所以我才會揍你們！
甚至我連殺你們的心都有過！但是最後我克製住了，沒有殺你們！
你也看到了，你投靠的黑曼巴，當你沒用了之後，便把你像垃圾一般的扔掉了，現在你難道說一點都不後悔嗎？我想未必！
要不然的話，今天你也不會求我殺了你！因為你絕望了！”
“彆說了！是！我就是個垃圾，誰都看不上眼的垃圾！現在你滿意了吧？我是瘋了，我是不想活了，你倒是殺了我呀？
你快殺了我吧！”洛弗西斯聽到這裡，又一次歇斯底裡了起來，坐在地鋪上，瘋狂的嚎叫了起來。
等洛弗西斯發泄了一陣，又漸漸安靜下來之後，林銳搖頭道：“我不會殺你，因為你並未造成嚴重後果，如果你當日開槍，傷到了一連長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性命的話，那麼我可以說，你死定了！
但是好在沒有！你應該感謝那天你槍法不好！沒能得手！
現在你已經付出了代價了，我既然可以放過始作俑者黑曼巴，自然也沒理由拿你開刀！
你放心吧，我會讓醫護兵給你治好腿傷，但是傭兵營你留不下了，給你治好腿之後，你就回家吧，帶上你這些年的積蓄，還有遣散費我也不會少你！我們這兩三年的情分也到此為止吧！”
說完之後，林銳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洛弗西斯的窩棚，對俄國佬。謝爾蓋說道：“給他換個住處，這兒不是人住的地方！”
謝爾蓋嘟囔著說道：“這混蛋本來就不是人！”
“廢話！按我說的辦！”
當林銳走遠的時候，背後的窩棚之中傳出了洛弗西斯的嚎啕大哭之聲。
看著醫護兵裁縫忙活完手頭的事情之後，林銳對他說道：“給洛弗西斯把腿重新接好吧！他該付出的代價，已經都付出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不欠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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