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阿雷格指揮官感覺到,事情已經是明顯的不太對頭了,他派出的那三百兵力可是精銳,按理說出其不意的從背後偷襲敵軍,敵軍應該已經亂了陣腳了。
可是打了這麼長時間,卻根本沒見到他的部隊占領了敵軍後方的主峰,而敵軍也沒有出現任何軍心不穩的跡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就是他通訊器材不足造成的聯絡滯後,由於電台數量不足,他派出的突擊隊並未攜帶電台,所以他根本無從得知目前那支突擊隊的情況。
如果再這麼打下去的話,他們圖阿雷格人今天恐怕就要徹底被打殘了,而且截至目前,各處攻擊的部隊,都未取得任何成果,這讓他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有心想要命令主攻的部隊放棄進攻撤退回來,但是又覺得萬一要是這時候那支突擊隊攻克了敵軍的主峰的話,豈不白白讓這麼多士兵戰死了嗎?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總是想著再等一等,可是等來等去,依舊沒有看到敵軍主峰有被攻克的跡象,甚至敵軍後麵的主峰連發生戰鬥的跡象都沒有,他開始感覺事情不對了,肯定是那支突擊隊出問題了。
終於在一支圖阿雷格人部隊派人回來,向他報告說他們部隊傷亡已經達到了七成,活下來的士兵已經所剩無幾了的時候,他這才下定了決心,命令部隊停止進攻,全部撤回來,放棄這次的行動。
在前沿進攻的那些圖阿雷格人,當看到背後再次升起信號彈的時候,一個個都快哭了,總算是停止進攻了,要是再不下令撤退的話,他們也要死在這裡了。
於是在接到撤退的命令之後,前沿正在進攻的圖阿雷格人,瞬間就崩潰了,活著的圖阿雷格人如同被狗攆一般,連他們的傷員都顧不上帶了,一個個亡命一般的開始向山下跑去。
三團陣地上的馬裡官兵們,看到圖阿雷格人終於撤退了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發出了一片歡呼之聲,近千人一起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這聲音如同滾雷一般,響徹了夜空。
直到圖阿雷格人全部撤回去之後,那個圖阿雷格人指揮官這才忽然間得到了消息,他派出的那支被他寄予厚望的突擊隊,實際上在總攻開始之前,就早已被一支敵軍將他們在戰場之外給擊潰了。
他們根本就沒能繞到敵軍高地後麵,甚至連敵軍陣地的邊都沒看見,就被打了個稀裡嘩啦,潰散到了山林之中,直到戰鬥結束都沒能集結起來,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摸著黑從山上溜下來,分頭溜回了圖阿雷格人的營地。
他們的士氣也徹底崩潰了,一個個嚇得回憶起當時遭到突襲的場景,就腿肚子轉筋,直打哆嗦。
圖阿雷格人的那個指揮官中校聽說之後,直接兩眼一翻就氣暈了過去,被手下參謀們好一頓掐,這才又醒了過來。
“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殺光這些狡猾的馬裡人!該死!”這個中校醒過來之後,剛坐起來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因為他立即想明白了,敵人肯定是弄到了他們聯絡方式,發射了三顆紅色信號彈,引他上當!而他卻老老實實的跳到了敵人的坑裡,傻子一樣的下令開始總攻。
驅趕著一千多圖阿雷格人,朝著早就準備妥當的敵軍陣地發動了送死一般的進攻。
結果當然可想而知,他不出所料的失敗了,失敗的代價卻是巨大的,肯定是損失慘重,具體多慘重,這會兒他還不清楚,因為各部撤下來之後,這會兒還在統計傷亡數量,目前數字尚未報上來。
不過即便是數量未報上來,這個中校也很清楚,損失絕對少不了,因為他看到許多部隊倉皇撤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多少人了。
“報告!此戰損失情況已經統計出來,我軍一共陣亡和失蹤五百一十七人,受傷二百一十三人,其中尚不包括突擊隊的損失!目前突擊隊的人還在陸續返回營地,尚不清楚最後損失情況!所以無法統計!”
一個參謀陰著臉走進來,猶豫了一下之後,拿著一張紙對這個中校小聲讀道。
這個中校聽罷之後,兩眼一翻幾乎又暈了過去,指揮部裡又是一陣大亂,撲上去幾個人,圍著這個中校又是一頓搶救。
此戰圖阿雷格人一共出動了一千二百多兵力,對敵軍發動總攻,不包括那三百突擊隊,損失統計上來之後,傷亡人數總計七百三十人,超過了總兵力的半數以上,達到了將近六成左右。
這還不包括那三百挑選出來的精銳,到現在也沒回來多少人,具體傷亡還不清楚,加上那些傷亡的話,他率領的這批圖阿雷格人,實際上已經徹底打殘了。
此次他們古爾利爾方麵一共調集了三千左右的兵力交給他率領,負責拿下這段防區,為下一步古爾利爾主力部隊撤離古爾利爾打通到北方的退路。
他率兵過來之後,從十號打到現在,今天已經二十日了,已經足足打了一周多時間了,但是結果呢?他率兵足足打了十天,卻寸功未立,三千多兵力,現在卻被他折騰的隻剩下一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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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戰十天下來,他這三千多人,傷亡過半,僅剩下了一千多人還算是囫圇。
而敵人的陣地卻巋然不動,夜色之中,眼前的長蛇嶺,像是惡魔一般,對著他露出的是滿滿的惡意,似乎還帶著嘲諷的笑容,猙獰無比。
但是撥給他的炮兵已經完蛋了,僅憑著眼下他這點兵力,想要拿下長蛇嶺,已經是徹底沒戲了,想到這裡,這個中校就想抽自己,這臉算是徹徹底底的丟光了。
為此前天他就受到了他的上司的斥責,命令他必須要想儘辦法,儘快將這股敵軍給擊潰,奪回通商走廊,打通交通線。
這才逼得他想出了這麼個辦法,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結果卻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能擊潰這夥敵軍,反倒是損兵折將,基本上算是把底褲這一次徹底賠了進去。
他掙紮著站起來,走出指揮部,望著眼前黑乎乎橫亙在他眼前的這片陣地,此時他背後的東方天地交界之處,已經泛起了一條白線,天空開始泛起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