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裡昂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利用他們把我劫出來,就是為了聽到我的懺悔,然後把我給殺了?”
裡希·拉馬那桑的手指在扳機上微微收緊,冷笑著說道:
“嗬,我原本是這麼打算的,當我知道真相時,我覺得把你大卸八塊都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不過……隨著我調查的深入,我發現你居然跟海盜還有所勾結,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裡昂老師。”
“你……你都知道了?”劉裡昂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早就說過了,陳雪琳和張瑞秋把一切都告訴了我!隻可惜她們也沒有證據……”
裡希·拉馬那桑搖了搖頭:
“是啊,沒有證據……多麼可笑啊,尤其是見識到陳仲翰為了空手道錦標賽枉顧法律的尊嚴,居然對你的產品爆炸沒有任何表示,我就知道,想要用常規的手段對付你們根本就行不通!”
“……好在這個時候,我也跟林尤金搭上了線,他也需要我這個官方的內應,然後我知道了你企圖利用他們劫持中富海運的遊輪,毀壞新加坡的計劃。”
“……裡昂老師,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可現在呢!你落在了我的手上!”
“裡,裡希,你聽我說。”
劉裡昂還試圖為自己辯解:
“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你以為陳仲翰那個老東西是真心想要幫我嗎?空手道錦標賽之後,他一定會拿這件事拿捏我,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實現我的理想,我……”
“理想?可你殺了我的父親!彆再用那肮臟的借口來掩飾你的罪行!”
裡希·拉馬那桑一臉厭惡地打斷,揪起劉裡昂的衣領,將他拽到了濱海灣前:
“跪下!”
“裡希,你…你冷靜點……”
劉裡昂的膝蓋抵在濕冷的泥土上,扭過頭還想再說些什麼。
“砰!”
一顆子彈擦著劉裡昂的耳朵射入濱海灣,轟鳴的震顫聲震得他耳膜生疼。
“磕頭!”
裡希·拉馬那桑用槍管頂在他的後腦勺上。
“我磕,我磕……”
劉裡昂喉嚨滾動了幾下,趕忙依言照做。
裡希·拉馬那桑望著冰冷的濱海灣,揪住假模假樣磕了幾個頭後便沒了動靜的劉裡昂:
“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去死的,裡昂老師,林尤金要見你,他可是我完成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說起來你的人似乎和他的手下還起了矛盾……放心,我會勸他的在讓你背上所有的黑鍋前留你一命。”
出乎意料的是,劉裡昂聽到裡希·拉馬那桑準備帶自己去見林尤金後,反而沒有太大的反應,顯然是在謀劃著什麼。
“……”
裡希·拉馬那桑將這幕收入眼底。
他太了解自己這位老師了。
知道對方一定是打算見到林尤金後,巧舌如簧地說服對方反過來乾掉自己。
可惜……
老師你忘記了,你現在不過是個越獄犯!
而自己呢,隻要把痕跡處理乾淨,就還是新加坡警署未來可期的預備警員,想要在新加坡這個地界順利抓住鈴木財團的千金,他相信林尤金知道怎麼選。
想著,裡希·拉馬那桑把劉裡昂硬拽到那幾具屍體前,準備將他們拋入濱海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