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阿知波會館的一輛廂型車上。
葉更一將裹屍袋靠在一側,通過預留在皋月堂的感應器估算情況。
魯邦三世擺弄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直播,‘嘖嘖’道:
“還不錯嘛,那位親王殿下要是看到我們特意給他準備的這部‘特效大片’,說不定真會按捺不住,親自跑過來看一看~”
葉更一輕輕‘嗯’了聲,一雙瞳孔沒有焦距,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不過……”
魯邦三世將畫麵定格在名頃鹿雄完全從地板下爬出來的一幕:
“屍體嘴巴裡爬出來的是蟲子嗎?你弄的?”
他記得之前檢查的時候可沒有發現這麼詭異的東西。
“一種能延長壽命的生物。”
葉更一的瞳孔恢複焦距,隨後看向魯邦三世:
“但用量過多,人會瘋……倒是同樣具備無法在陽光下活動的弊端。”
“哦?”
魯邦三世挑了挑眉毛,“聽起來和那位親王殿下研究的‘不死藥’有些區彆。”
葉更一沒有否認,隻是繼續說道:“想要將名頃鹿雄偽造成那些怪物,難度很大……還好,他讓我想到了之前遇見的一對主仆。”
“說來聽聽。”魯邦三世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她們接待了一個神秘人,然後被喂下了同樣的東西。”
葉更一腦海中閃過住友晝花和小蓑夏江在彆墅地下室的一幕:
“接著便是肢體僵硬、皮膚上爬滿屍斑,身體裡還寄生了那些蟲子……”
“原來如此。”
魯邦三世恍然,“所以才會故意讓‘名頃鹿雄’也出現同樣的症狀?”
“嗯。”
葉更一微微頷首,“即便引不出那位親王殿下,至少也能期許引出那個給她們提供‘藥物’的人,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就更方便了。”
……
……
阿知波會館,辦公室。
自知已無力隱瞞的阿知波研介,將當年的真相說了出來。
回憶閃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阿知波研介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練習室的燈還亮著。
出於對妻子的關心,以及第二天即將進行的皋月會和名頃會的對決,他原本隻是想過去勸對方放寬心態。
不承想,當他推開和室的障子門。
看到的卻是名頃鹿雄倒在血泊裡的一幕,血液浸透了榻榻米。
他的妻子皋月,則跪坐在一旁,手中緊緊握著那台被用來當做凶器的錄音機。
看到阿知波研介。
錄像機從皋月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磁帶也從裡麵滑了出來,正是他錄製的歌牌讀手音頻。
切磋的時間、切磋的地點,切磋時用來充當讀手的音頻,這一切通通都對皋月有利,可……
占據了天時地利的她居然還是輸了。
回憶至此,阿知波研介苦笑了一聲:
“看到那個情景,我就什麼都明白了。畢竟第二天,他們就會以解散各自的歌牌會為賭注,進行最後的對決……皋月知道,她一定會輸,所以……”
“所以,你就將名頃鹿雄的屍體藏了起來?還一直藏了五年??這也太荒唐了吧!”
服部平次一拍桌子,質疑道:
“如果名頃鹿雄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大家剛才看到的又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阿知波研介的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地說道:
“明明……明明今天淩晨我去皋月堂檢查的時候,他還躺在冷凍庫裡……”
冷凍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