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想了好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地說道:
“村中前警視正負傷後,雖說沒立刻辭職,但養傷期間幾乎沒有再過問過跟案件有關的事,關於那場火災,我在卷宗上也沒有看到跟村中前警視正有關的記錄。”
這個回答倒也在葉更一的預料之中。
他繼續帶著引導性的推測,問道:
“所以,高木警官,你不覺得很‘巧合’嗎,一位已經退休的前警視正,為什麼會剛好在結婚之前收到了一份,與警視廳門前的襲擊如出一轍的炸彈。”
“搞不好是被人頂替了。”
魯邦三世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他聽出了葉更一的意思,隨口模仿氷見紺的聲音補充了這麼一句。
至於……假設村中努本人就是在歐洲多國製造連環爆炸案的恐怖分子?
很遺憾,自工藤優作幫警視廳破案起,日本全國就開啟了一天一小案、三天一大案,五天出個連環犯的怪圈。
身為警視廳的刑警,村中努即使有那份心思,也根本沒機會和精力,再跑去歐洲的國家發泄情緒。
?!!
高木涉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
是錯覺嗎?
明明身後隻有兩個人,說話的也一直是葉先生和氷見先生,但為什麼比起之前,車內似乎多了點什麼,又好像少了點什麼……
這種難以言說的怪異感,讓高木涉隻覺後脊一陣發涼,下意識將問題歸結到了魯邦三世那句‘搞不好是被人頂替了’上。
“不、不可能吧……目暮警部是村中前警視正的同期,還有搜查一課的很多老警員,都跟村中先生一起偵辦過不少案子,大家都認識他……”
高木涉越說聲音越低,腦海裡突然閃過目暮十三組織眾人演習時,宛若閒聊般吐槽村中努比以前性格好了太多的話語。
當時高木涉隻當是目暮十三在感慨,沒往心裡去,可現在結合‘被頂替’的猜測,高木涉突然就有些不確定了,遲疑著說道:
“目暮警部的確說過,村中前警視正跟以前不一樣了……”
哦?還真有這種可能?
葉更一和魯邦三世對視一眼。
不過……
考慮到提供這一情報的人是高木涉,葉更一想了想,接著問道:
“中田讓治的越獄案呢?說起來,那個炸彈犯對警視廳也有著很深的怨恨吧?”
如果沒有槍支快遞的攪局,他覺得警方還未必會把這兩起案件串聯在一起,現在既然已知村中努收到了同等外觀的快遞,若是警方對此毫無聯想那才真叫人覺得奇怪。
“對了!葉先生!關於這件事,因為之前你遭遇了魯邦三世的綁架,我都忘了告訴你……就在我們進行演習的上午,中田讓治……死了。”
高木涉透過後視鏡,下意識看向後排座。
結果就是這麼一瞥,讓他的心臟都漏跳了幾拍……因為後視鏡裡,竟然沒能映出兩人的頭部。
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充斥滿了整個車廂。
“死了?”
葉更一的聲音沉了沉。
魯邦三世也配合地微微前傾身體,營造出專注傾聽的姿態。
是……是錯覺嗎,為什麼感覺葉先生的聲音是從另一個地方傳過來的啊?
高木涉強行壓下心頭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喉嚨滾動了幾下後,才繼續說道:
“地點在澀穀的一座自走式停車場。接到報案的是澀穀的警署,據說發現死者的時候,死者的……腦袋……幾乎被完全炸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