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邦三世遞給葉更一一個眼神。
“……”
葉更一壓了壓帽簷,沒搭理他。
就聽高木涉繼續說道:
“不過,因為我們在那名死者的身上發現了鬆田警官的名片,佐藤警官她……一直不願意放棄追查。後來我們順著名片這條線,查到了三年前的11月6號下午,佐藤警官和鬆田警官一起巡邏時,鬆田警官曾中途去月參寺的墓園,給他的同學萩原警官掃墓。我們推測,警視廳門前爆炸案死者身上的那張名片,很可能就是鬆田警官當時交給他的。”
“我們順著這條線索找去了月參寺,並向主持師傅詢問當天是否還有其他人為萩原警官掃墓,得知了跟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姓降穀的外國人……”
姓降穀的……外國人?
葉更一眼神古怪了一下。
不過,由於帽簷的遮掩,這一幕並沒有被魯邦三世看到。
魯邦三世自然不認識降穀零。
因此聽到這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活躍於歐洲卻從未有過確切身份描述的普拉米亞,到底是亞洲人還是歐洲人?
如果普拉米亞本身就是歐洲人,那麼擁有歐洲麵孔的克裡斯蒂娜·麗莎爾的嫌疑無疑急劇上升。
但反過來想……如果這個在歐洲製造恐慌的炸彈犯,本身就是一個亞洲人呢?
那麼,對方完全可以一不做二不休,進行一次徹底的、永久性的整容手術,直接將自己變成‘村中努’的模樣,取而代之……
至於那個什麼‘降穀’……
應該隻是假名字吧?
當然,分析是這麼分析,魯邦三世還是問道:
“所以,公安早就知道中田讓治死亡的消息,直到你們查出那個外國人跟已經死去的刑警有過接觸,才跳出來阻止?”
“就是這樣……”
高木涉歎了口氣,更加鬱悶道:
“從月參寺返回警視廳後……我跟佐藤警官就想要通過警察學校的畢業名單,調查那位降穀先生,隻不過什麼都沒有查到,也就在那個時候,風見警部又找到了我們,可能是因為當時佐藤警官的情緒非常激動,風見警部為了讓我們徹底死心,於是才告訴我們炸彈的事情,還說在這起事件中,刑警權限內可以追查的逃獄犯中田讓治已經死了,後續由公安正式接管,不允許我們再有任何行動。”
“公安倒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就是有些可惜了,中田讓治居然就這麼死了……”
葉更一隨手將香煙塞回煙盒,視線望向窗外的HIKARIE大廈。
“嗬嗬,不過話又說回來。”
魯邦三世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比起那個外國人,我現在對麗莎爾小姐的那個朋友更有興趣……”
“葉專家的想法跟我相同,不過……”
葉更一微微頷首,視線轉向駕駛位:
“還是要拜托高木警官一件事。”
“氷見先生,你說。”高木涉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待會兒見到村中前警視正,你可以把中田讓治的死訊,還有案件已經被公安接手的情況告訴他。”
葉更一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警告:
“注意分寸,彆說太多。”
他瞥了眼高木涉那副知無不言的老實模樣,在心裡默默又補充了一句:
“免得哪天知道得不多,卻因為說得太多,被公安請去‘喝茶’,就此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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