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嘴角咧開一個誇張弧度，或許是太用力，嘴角都被扯開，流出了殷紅鮮血，“是的我們是畜生。”
“但她們今夜，還不是被我們畜.生.睡.了。”
他狂笑著，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位大聖的臉，話語從牙齒縫中擠出，“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你們不解氣？不痛快？”
：“反正我痛快得不得了。”
：“爽，太爽了——”
：“這些賤婢不是高高在上嗎？今晚就讓她們痛快痛快。”
：“哈哈哈哈哈————”
沉默，茶室一陣沉默。
大聖們低著頭，渾身顫抖。
痛快，他們同樣痛快。
這種壓抑的日子，他們過得實在太久，回想起平時那些高高在上，視他們如豬狗的女人們，大聖們就恨得牙癢癢。
今夜之事，他們雖然惶恐，但同樣興奮。
：“一位大人曾對我說過——”
狼淮站起身，抹去嘴角的鮮血，雙目發狠，朗聲道：“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
：“無以安生，無法忍受，那就去反抗。”
：“就算死，就算魂飛魄散，我也要發出最深沉的呐喊。”
：“我會化作黑暗中的燈火，照亮所有男蝶妖的前路——”他伸手指著蝶山方向，一張臉脹得通紅，極為用力的壓抑著聲音：“我們要告訴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我們這些畜生，也能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要讓他們明白，我們這些畜生，是知道反抗的，敢於反抗的。”
砰——
他一巴掌將茶桌，拍成齏粉，目眥欲裂，左邊眼眶留下一行血淚。
十四位大聖齊齊看向他，一時間無不動容。
心中早以熄滅的憤怒之火，這一刻不知為何，竟然被狼淮點燃了，血液流速加快。
狼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表情，似哭似笑，淚水夾雜著血水，順著臉頰滑落。
：“我們要告訴她們，我們不是豬狗，我們是蝶妖，和她們一樣的蝶妖。”
：“我們要公平，就算死又如何，魂飛魄散又如何。”
：“就用我們的屍骨，為那些還未出世的男蝶妖們，鑄造一條生路吧！”
他拍著胸膛，發出沉悶如雷的響聲，“我狼淮，跪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
語畢，他麵朝眾人匍匐在地。
十四位大聖神色複雜。
狼臨輕歎一聲，站起身來，“狼淮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抱負，如此心機，以前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扭頭看向在場所有人，“今夜之事，若傳揚出去，我們必死無疑。”
“狼淮他已將我們逼到了深淵邊緣，進退維穀。接下來，大家要如何選擇？”
“是踏入深淵主動尋死，還是回過頭伸出脖子等死。”
一位大聖咬牙切齒，忍不住爆出口，“狼淮我草了尼瑪了，老子就跟你作死一回。”
————“媽的，還有我！”
————“狼淮，事後我若不死，必定殺你。”
————“我也乾了！”
狼淮抬起頭，看著一個個站起身表態的大聖們。
待最後一位大聖表態後。
嘴角咧開，“諸位放心，三日之後，壽辰盛會之時，我們不是孤軍奮戰。”
：“我上麵可是有人的！”
說完，他右手一揮，拿出一個血色肉球。
肉球猶如剛挖出來的心臟一般，還在砰砰跳動，一縷縷黏稠鮮血滴落在地。
狼淮臉上露出虔誠，狂熱的微笑，布滿血絲的瞳孔外凸，幾乎要從眼眶中擠出來。
：“來，吃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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