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陰沉之色。
“這裡十三性情囂張,最好打抱不平。
隻要能夠將其引到大竹山,伺機將血魔僵屍放出來,來一個驅虎吞狼。
待到林十三與血魔僵屍兩敗俱傷之時,師兄再以金台伏魔印忽然偷襲,那還不是十拿九穩。”
秦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朝著張啟望去。
“你瘋啦!據宗門典籍中記載,那血魔僵屍嗜血凶殘,數百年前屠戮了十幾個村莊。
我茅山宗數位前拚的玉石俱焚,好不容易才將那血魔僵屍封印在大竹山。
萬一讓它逃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張啟咬了咬牙,絲毫不以為然。
“師兄,你也說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這血魔僵屍都被鎮壓了幾百年,想來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你有金台伏魔印在手,想要滅殺這妖孽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時咱們還可以將釋放血魔僵屍的事情,全都一股腦推到林十三身上。
反正死無對證,麻衣門的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秦玄雙眸中滿是掙紮之色。
“此事風險太大,你且容我好好想想。”
張啟拍了拍秦玄的肩膀,一臉焦急的催促。
“師兄,我可全都是為了你好。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
秦玄掌心一翻,望著手中的金台伏魔印,雙眸中的寒光越發濃鬱。
日過晌午,木屋內傳來一陣推杯換盞的聲音。
桌子上擺了一盆山雞燉蘑菇,幾個清炒的山野菜,還有一壇自釀的純糧食酒。
“草廬爺爺,胡子叔,我再敬你們一杯。”
符風晃晃悠悠的舉起杯,才說了幾句胡話,便趴在桌子打起了呼嚕。
“才喝了三杯而已,這酒量也是沒誰了。
胡子,去把符風扶床上睡去,免得著涼。”
胡子居士聞聲,這才將符風攙扶著送到了床上。
我打了個酒嗝,朝著草廬居士和胡子居士兩人望去。
兩人最少喝了小一斤多,此時臉頰都紅撲撲的,看樣子應該已經到位了。
“陳前輩,其實我這次來鏡湖山院,還有件事是受我師姑之托,想要請老前輩幫個忙。”
草廬居士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咂了咂嘴。
“說來聽聽?”
我清了清嗓子,一臉鄭重其事的胡謅起來。
“是這樣,我師姑說她有個遠房親戚,以前也在鏡湖山院做過居士。
如今長生靈位就供奉在湖心的石塔中。
師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過來的時候,務必要到塔中祭拜一番才行。”
草廬居士淡笑一聲,將手中的酒盅放了下來。
“故事編的不錯,那你猜我信不信呢?”
我微微一愣,隻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什麼編故事,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草廬居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說的要是實話,我養了兩年半的雞都能打籃球。”
草廬居士和胡子居士皆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樣子這出戲早就演砸了。
“沒道理啊!我的演的這麼投入,您老什麼時候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