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妖一陣吃痛,連忙擺手求饒。
“疼疼疼…………快鬆手,我們這不是開玩笑嘛………”
白瀅朝著謝滄海咧咧嘴笑道。
“海子,你放心,以後姐罩著你。
有什麼臟活累活隻管說,我………我幫你監督他們兩個乾。”
望著眼前打打鬨鬨的三妖,謝滄海原本沉悶的心情不知不覺間輕鬆了許多。
麻衣觀,後崖。
程鬆蓬頭垢麵的靠在一塊大青石後,嘴邊滿是淩亂的胡茬子。
“咕噔咕噔………”
隨著一口烈酒入喉,程鬆疲憊的向後靠了靠,眼神中滿是沮喪之色。
“程師兄,你這檔次也不行啊!
好歹你也是麻衣門親傳弟子,怎麼能喝這種勾兌的假酒呢?”
我從程鬆手裡將半瓶大綠棒子奪了過來,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
程鬆緩緩回過頭,醉醺醺的雙眸朝著我望了過來,整個人瞬時精神了許多。
“十三,你回來啦………”
程鬆欠了欠身子剛準備起身,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將身子背了過去。
“怎麼,這才一個月不見,師兄你咋還扭捏上了。又不是什麼大姑娘,至於這麼躲躲藏藏的嗎?”
程鬆的身形一陣顫抖,咬著牙哽咽起來。
“我………十三師弟,你還是走吧!我怕我現在的樣子,會嚇到你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直接坐在了程鬆的身旁。
“程師兄,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個怪胎,彆人都說我是蛇妖生的。
彆人每年端午放假包粽子,我就隻能躲在家裡蛻皮,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可桑爺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多年來待我視如己出。
我想說的是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
在聽完我的話後,程鬆這才緩緩朝著我抬起頭來。
隻見在他的臉頰之上生滿了褐色的絨毛,兩顆鋒利的獠牙從嘴角露了出來,在淩亂的頭發下似乎隱藏著兩個如同筍尖一樣的犄角。
“哈哈…………這不蠻帥的嘛,你不知道有些人想要這麼旺盛的毛發都還沒有呢?”
我伸手朝著程鬆頭頂的兩個小犄角摸了摸,忍不住開口調笑起來。
“十三師弟,你就彆取笑我了。
自從上次大戰之後,我的身體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變化,符風說這是因為我體內的妖血覺醒了。
身為道門弟子,我現在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人還是妖,你說可不可笑?”
程鬆攥了攥拳,眼神中滿是自嘲之色。
“我看可笑的是你,誰告訴你道門弟子就一定得是人了,是人是妖有那麼重要麼?
黑貓師祖是妖,二師嬸是妖,白瀅姐也是妖。
他們可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咱們麻衣門中任何一個人,又可曾因為他們是妖而心生輕視?
歸你還是四師叔的弟子,怎麼四師叔那點臭不要臉的精髓你是一點沒學到。
說實話,我現在真想替四師叔給你兩個大耳瓜子,幫你你清醒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