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紅袖義無反顧的背影,錦毛鼠不禁無奈輕歎一聲,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丫頭,接著。”
錦毛鼠身形躍起,朝著紅袖甩出一道杏黃色靈幡,靈幡所過之處空氣隱隱都為之凝結。
紅袖美眸微微眨動,皓腕輕抬,將那杏黃色靈幡穩穩的接攥在了手中。
“嵐姨,這是?”
錦毛鼠攤了攤手,臉頰之上硬擠出一抹笑容。
“這把蘊土生靈幡乃是跟隨我多年的法器,你帶在身邊用來防身。
這靈幡威力雖然比較有限,但保命能力一流。
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可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說罷,錦毛鼠緩緩將身子背了過去,聲音沙啞的擺了擺手。
紅袖朝著手中的靈幡望了一眼,隨即朝著錦毛鼠恭敬的躬身行禮。
“嵐姨,保重。”
錦毛鼠的眼角忍不住留下兩行不舍的淚珠,卻是不敢再回頭去看。
“走吧……照顧好自己。”
紅袖雙手捧著符牌,心念一動,符牌之上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朝著石門之上飛掠而去。
隨著符牌沒入石門之內,原本斑駁的石門忽然劇烈顫抖,細密的符文在石門表麵不斷蔓延。
呼!
石門表麵爆發出一層刺眼的光芒,瞬時變得虛幻透明起來,就如同一麵晶瑩剔透的銀河天幕。
透過虛幻的天幕望去,一條深邃蜿蜒的暗淵浮現在紅袖的視線之中。
紅袖的目光朝著深邃的天幕之中的眺望而去,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林十三,兩年之約,我陪你一起。”
說罷,紅袖的身形淩空躍起,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虛幻的天幕之中。
原本虛幻的天幕再次凝實起來,不多時便恢複成了斑駁不堪的石門模樣。
隨著紅袖離開後,石門前的空間微微扭曲,嶽青瑤的身形再次浮現而出
嶽青瑤的手掌在石門之上輕輕撫過,雙眸中滿是複雜之色。
錦毛鼠蹙了蹙眉,忍不住開口埋怨道。
“現在後悔了有什麼用,人都已經走了,要是紅袖丫頭……”
不等錦毛鼠把話說完,嶽青瑤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芒。
“若是她死在了埋骨天淵,林十三卻活著出來了,那我便親手殺了林十三。
將他剝骨煉魂,讓他們二人死生不複相見。”
錦毛鼠挑了挑眉,雙眸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那要是他們兩個都活著出來了?”
嶽青瑤的眉宇間閃過一抹濃鬱的殺機,冷冷的喝道。
“那我就更要殺了林十三,好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錦毛鼠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抿了抿嘴唇。
“合著不管怎麼樣,林十三都必死無疑是唄!
你要真下得去手,他還能蹦躂到現在?
所以其實在你心底對他還是抱有一絲期待的對吧!”
嶽青瑤咬了咬牙,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無稽之談,我從未有過此種念想。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殺了他,一定……”
“哼哼。”
錦毛鼠不屑的輕笑一聲,身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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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之地,半月泥沼外圍。
“阿嚏,阿嚏……”
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心底不禁暗自揶揄:“我這才剛進入九幽之地,怎麼就有人惦記上我了。”
有著阿其那在泥沼深處打掩護,我們一路上幾乎規避了所有幽魔的圍堵。
眼看著周圍的泥沼逐漸開始消退,一處依山而建的要塞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便是黃風穀要塞麼?
鱷羅尼的雙眸中滿是激動之色,連忙從塞思黑的背上翻身而下。
“林天師,你們先等一下,我去上前通稟一下。”
鱷羅尼才剛準備上關前通稟,卻被我抬手攔了下來。
“想死的話你就去好了,咱們雖然脫離了半月泥沼的範圍,但並不代表就絕對安全了。
如果按照你所探查到的情報,妖帥身邊有潛藏的奸細,想要和幽魔裡應外合攻取黃風穀要塞。
那為了確保計劃能夠萬無一失,陣門這麼重要的地方,一定會安插自己的人來把守。
幽魔可正在到處搜捕你,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豈不是自己送上門。
隻怕到時候你根本見不到妖帥,反倒先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鱷羅尼微微一愣,略微思量後不禁恍然大悟。
“還是林天師想得周到,倒是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依林天師之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雙眸微眯,朝著黃風穀要塞眺望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辦?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這些魔崽子想要裡應外合攻占黃風穀要塞,我們索性配合他們一下就好了。
切不可打草驚蛇,否則人家這台子豈不是白搭了。”
鱷羅尼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抹精芒。
“林天師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將計就計?”
我不禁微微一笑,朝著鱷羅尼招了招手,低聲耳語道。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倒不如趁此機會讓這些蛀蟲全都浮出水麵。”
鱷羅尼的凝重的臉頰隨即舒展而開,雙眸中滿是興奮之色。
“那咱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我轉了轉眼珠,仔細盤算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先知會熊帥一聲。”
說罷,我心念一動,在鱷羅尼的身體之上畫了幾道地行符。
“我在你身上畫了幾道地形符,可以幫你遁地潛入地下,隱匿自身氣息。
等下暗中將我的計劃告知熊二哥,切記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等我下一步通知即可。”
鱷羅尼雙眸閃爍,一臉擔心的問道。
“那你們兩個怎麼辦?”
我拍了拍鱷羅尼的肩膀,一臉的成竹在胸。
“放心好了,我自有應對,不過還需要借你幾滴精血才行。”
鱷羅尼沒有絲毫遲疑,重重點了點頭。
“隻要能助妖帥化險為夷,莫說是幾滴精血,就是搭上我這條命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