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千喜又揚起了嘴角。
“還沒問,你是什麼專業?”
“中文係。”
王言點了點頭:“挺好,以後我的照片要是得了獎什麼的,你可以發表一下評論,幫我吹噓一下。”
“好。”肖千喜哭笑不得的點頭,“不過我的吹噓可能沒什麼作用,畢竟我沒什麼名氣嘛。”
“人的際遇捉摸不定,不到了那一刻,誰又知道怎麼樣呢。”
“也是,那就祝你早日成為攝影藝術家。”
“借你吉言了。”王言笑嗬嗬的。
“我能不能再看看你的那些照片?藝術家?”
“哦,對,剛才還說要都給你看看呢,太著急跟大美女兼未來的評論家說話了,都怪我。等著啊,我再掏出來。”
“麻煩的話就不用了,以後也有機會的。”
“不麻煩,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說話間,王言動身又去拿了他的大背包,掏出了更多的照片出來,這才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你現在直接給她照多好啊?”邊上有姑娘看不過去了。
王言笑道:“你當我不想呢?還不是坐火車過來這一路,膠卷都拍完了。不過人就在這,也跑不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拍。是吧,千喜?”
肖千喜微笑不語,隻是主動從王言手裡接過照片看了起來。
王言沒打擾她欣賞,而是跟周邊人說著閒話。都是年輕人,沒有那麼難打交道的。尤其他本人展示出來的自來熟,以及一些幽默風趣,這些大學生們也不排斥,相反還很想跟他說些沒用的。
沒彆的,就是有意思。
於是在等著更多人上車的時間裡,王言跟這些人算是混熟了,並借此現場定下了等到軍訓以後,給他們拍照的事情。
他們拍著胸脯說,就是室友不照,他們也願意掏五塊錢,再加上衝印的錢。年輕人還是很注重承諾的,沒有兌現,他們會有強烈的羞恥感。而不是欠了彆人錢的大爺,愛咋咋地。
“你拍的真的不錯。雖然我沒看過那些有名的攝影師的作品,但我感覺你肯定不比他們差。”
“千喜同誌,你是有眼光的,同時有著優秀的審美鑒賞能力。”王言煞有介事的點頭,一臉的如獲知己的樣子。
“你太誇張了。”肖千喜不好意思了,俏臉微紅。
“我認真的。”
王言當然沒有說假話,因為他的實力就是在那的,他的攝影經驗極其豐富,有著他自己的風格,那是一種對社會的洞察,對美的發現。
哦,不,他也有欠缺的地方。在這一點上,陳老師是要強過他的。
當然,他沒想超越陳老師就是了……
肖千喜能夠看出來,並說出來,不管是真心還是略有誇張,王言都認為肖千喜是個有眼光的人,這並不矛盾,畢竟肖千喜是誇他王某人呢麼。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大巴車將將坐滿,終於發車,開過了長安街,向著北清的校園過去。
一路上,車內的學生們都是看著窗外的京城。
兩千年的京城不如二十年之後的那般,然而各種的大樓卻也是鱗次櫛比,街上也是車水馬龍,人潮也是洶湧起來。不時的,便能見到外國麵孔在街道上。
已經很有國際大都市的氣象。
車程並不擁堵,沒用太久時間便到了校園之中。哪怕早晚都能下車,但學生們也還是急迫的都站了起來,堵在狹窄的過道上,擁擠著下了車。
肖千喜很有耐心,眼見王言不動,她也沒有催促。
“你行李多嗎?”
“還……好吧……”
“那就是不少,我幫你吧,給你送到地方我再走。”
“太麻……”
“沒事兒。”王言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我又沒什麼著急的事兒。那話怎麼說來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走了。”
見後邊的人都走完了,王言站起了身,先幫著肖千喜拿了她鼓鼓的重重的的背包,這才拿了自己的大背包背上。
肖千喜站在身後,看著棕色的大包:“你這包可真大。”
“全部家當都在這裡呢。”
“我看過雜誌,這種包好像是外國人那個叫什麼旅行的包吧?”
“徒步旅行。”王言笑道,“三防布料,下雨下雪都不怕,挺可靠的。”
“這麼說你也徒步旅行過?”
“玩一玩嘛。來,下車了,注意腳下啊,這台階挺高。”
兩人最後下了車,王言隨著肖千喜取了行李。是一個大的舊行李箱,以及一個大的手提包。王言掂量了一下重量,莫說肖千喜,對一般的男人來說都算是沉重了。
“謔,你還真沒少帶啊。這一路過來可挺不容易。”
“路上好人多,都幫了忙的。”
“多是年輕男性吧?”
肖千喜莞爾一笑,她當然知道自己還算漂亮。當即也不就著話繼續說,伸手要拿行李箱過來:“我自己拿一個吧,真挺沉的。”
“不用,我拿的動,都說送佛送到西了。”
見肖千喜目露懷疑,王言一手提著兜子,一手提著行李箱,硬是輕輕鬆鬆的平舉起來。
……
“你真有力氣!”肖千喜不禁瞪大了眼,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王言笑了笑:“走吧,去報道。”
就如此,肖千喜在前麵打問,王言在後邊拿著她的行李跟隨,先報了肖千喜的到,而後王言又報了到,二人一起說笑著往中文係的女生宿舍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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