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啊?怎麼了這是?”
王言坐在她的身邊,好奇的關心。
謝喬轉頭看見是王言,又趕緊的轉回頭去,伸手捂住臉。
“我沒事兒,我就是想哭一下,你走吧,王言,我哭一會兒自己就好了。”謝喬抽泣,說話都斷斷續續。
“你這不糊弄傻子呢麼?你就差抽過去了,還沒事兒呢?”
王言從大塑料中拿了個橘子出來剝著,“我猜猜啊,是不是跟你那小船兒哥表白被拒了?”
……
“不,不是……”
“多違心啊,還不是呢。”王言好笑的搖頭,“一看就是不成功,是不是跟你說一直拿你當妹妹?”
“你怎麼知道?”
“青梅竹馬都這樣,你要是歲數大,他給你表白,你也得說拿他當弟弟。”王言笑道,“總結下來就是,太熟了,下不了手。”
“胡說,那彆人怎麼有青梅竹馬在一起的呢。”
“你擱這跟我抬杠呢?彆人還有死的呢,你也得跟著死一死?說的什麼話?各人情況不同,結果當然不一樣,這點兒辯證還不明白嗎?”
“你走!不用你安慰我,你一說,我更想哭了。嗚嗚……”
謝喬眼淚決堤了一樣,淚眼汪汪的看著王言,鼻子都冒了泡。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自己一個人哭還多少能壓製一下,但要是邊上來人安慰幾句,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越哭越想哭。
“科學家都研究了,說哭一哭對身體好,越壓著,反而越不好。哭吧,女人哭也不是罪。”
謝喬說道:“男人哭也不是啊,你不哭嗎?”
“很少。”王言好像回憶了一下,“我父母沒跟我說過男子漢要堅強,但我不知道在哪聽的,確實很少哭。不過後來我想哭,也沒人管我了,他們隻會更嘲笑我,嫌棄我。”
“你真不容易。”
“你還有心思可憐我呢?那你可真善良。”
“我說你不容易,可沒說你可憐,你身價幾千萬,我才可憐呢,我全家都可憐。”
“白費,我手裡也沒多少錢。”王言笑著搖頭,“那都是估值,是虛的,公司發展好了確實更值錢,可要發展不好,那就一分都沒有了。就是現在說出去好聽,我公司一千萬美刀,我有百分之七十二的股份,價值五千多萬紅鈔。但實際上呢?我兜裡也就幾千塊,花架子一個。”
“那王瑩都說了,哪怕你這個公司黃了,你以後找工作也能年薪百萬。”
“你聽她忽悠,換你是其他公司的老板,我把一個公司做起來,又乾破產了,你讓我去你公司乾嗎?”
“你能做起來,那就是能力,肯定還是有機會的。”
王言煞有介事的點頭:“對,你說的沒錯,呂布也是那麼想的。他不是也做起來了麼?後來兵敗,想要投靠老曹,結果怎麼著?被老曹砍了,毫不留情。”
“我除了沒認義父,沒背刺誰,總體脈絡跟呂布差不多。這麼說你明白吧?”
“明白,但我覺得不至於那樣。因為你太厲害了,你去麵試,那公司老板都得被你忽悠瘸。”
“如果可以,我希望咱們換下一話題,因為現在聊的不太好,好像我公司一定破產,我一定去給人打工一樣。”
“那你心拔涼拔涼的了?”謝喬哭笑。
“哎呦喂,那可太涼了。”
王言也笑了起來,將吃了一半的橘子遞過去,“吃點兒東西,補充補充,哭的更有力氣。”
“你真討厭,我都要不哭了,你還笑我。”
“安慰你呢,轉移療法都上來了,還不行啊。”
謝喬到底接過橘子吃了起來,接著又是糾起了臉:“酸!”
“酸解苦,吃吧,這是你的良藥。”
“你真幼稚,憋半天了吧?”
但謝喬還是吃了。
王言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了紙巾:“擦擦吧,鼻涕眼淚一堆。”
“謝謝啊。”謝喬嘟囔著說了一句,“這橘子可真酸。”
“酸你還吃啊?我以為你愛吃酸的。”
“你說酸解苦,是良藥。”謝喬睜著紅腫的眼睛看著王言。
“你說是嗎?”
“我說不是。”
謝喬恨恨的將剩下的橘子都塞嘴裡,這才擦起了眼淚,擤起了鼻涕。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王言點了點頭:“問。”
“之前你說的什麼博愛,真誠,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好像開玩笑呢,可你又說的跟真的似的,我也不確定,這不才問你呢嘛。”
“你可太有閒心了,剛表白被拒,哭的要死要活的,這就八卦上了。”王言好笑的搖頭,“怎麼著,你這是又看上我了,想讓我博愛一下?那我沒意見啊。”
“滾,你嘴真碎。”
“承讓。”
王言拱了拱手,“看來我安慰人還是有一手的,這太有療效了。”
“謝謝你。”
“咱們誰跟誰啊。”
“你是再哭一會兒回味回味,還是怎麼著?”
“你走吧,我再待一會兒,眼睛還紅著呢,回去她們肯定問我。”說到這,謝喬激靈一下,轉過身看著王言,“你彆跟千喜說啊,不能做叛徒。”
“表白被拒,又不是多大的事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行你下回醞釀醞釀,找我表白,我給你來個熱烈的回應。”
眼見她還瞪著自己,王言好笑的說道,“好吧好吧,不說不說,打死也不說。”
“你沒事兒就行了,就怕你想不開把冰砸個窟窿跳湖裡去。”
“你才跳湖呢,快走吧您嘞。”
“嘿~真地道。”
“我求你了,你快走吧,要不我怕我忍不住跟你同歸於儘。”
“那我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