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神人呐,要不您老看阿譯順眼呢。”邊上的煩啦也是豎著大拇指,“王大哥,龍大哥說今天把東西弄回來,您看這……”
“下午吧,我頭一次來這邊,一會兒吃完了飯我得出去溜達溜達,晚飯之前肯定回來。”
“成,那小弟可就指著您老了。”煩啦雙手抱拳。
“也彆太指望,到底能不能好,還是看你命硬不硬。”
“真能成?”路過的獸醫停住了腳步。
“這不剛說了看他命嘛。”王言好笑的搖頭,“老爺子,你是怕我忽悠他?”
“那縫針也不是中醫的事兒啊。”
“死板!太死板!都什麼時候了,縫個針還得分出個中西?好用就行!”王言拍了拍腦袋,“說到這還真忘了,龍啊,既然你幫忙了,那就一事不煩二主,我再給你寫個方子,你看看能不能弄全了,到時候跟著磺胺雙管齊下,治好的可能更高不少,恢複的時間也能快一些。”
說話間,獸醫已經遞過了紙筆。
王言笑了笑,隨即弄著鉛筆快速的書寫了一些藥材以及用量。
“嗯……”獸醫接過去了看了看,煞有介事的點著頭。
“你個獸醫你能看明白啊?”煩啦搶了紙過去,又轉頭哈巴著笑臉將紙遞給了迷龍。
“我看不明白,但是我瞧著他這字寫的好看,應該是不差。”獸醫有獸醫的智慧。
煩啦看著迷龍展開的紙,驚異的看向王言:“這字寫的筆走龍蛇,大氣磅礴,王大哥學問不淺吧?”
王言謙虛的擺手:“上過幾年學堂開蒙,寫寫畫畫這麼多年,也寫出來了。”
“您老真是謙虛,就您老這手字,擱到太平時候,在北平城裡必為人們追捧啊。就靠著這手字,您老這輩子吃喝不愁。”
“倒也沒有那麼誇張,你少拍兩句吧,說給你治就給你治。你那腿都那樣了,總不能再壞了。龍啊,你看著找吧,能找多少找多少。”
迷龍點了點頭,轉頭拍著煩啦的肩膀:“你真得給老子當牛做馬了。”
煩啦陪笑……
早飯又是稠粥醬菜,王言又從迷龍那弄了一盒罐頭吃,隻喝粥沒辦法補充消耗。年月確實不容易,他早上都沒練武,簡單的洗漱一番就在這坐著曬太陽了。
吃過了早飯,他便如同先前說的那般,出去在這個小鎮溜達起來。
小鎮的秩序還是有保障的,就是老百姓離著他們很遠,不敢往近了湊,顯然是先前部隊進駐到這裡的時候,不怎麼愉快。
他也沒怎麼在意,隻是看著小鎮的建築,看著部隊的裝備,估摸著鎮子裡的人數,看著老百姓們的精神狀態之類的。
算是對這個陣子有一個簡單的了解。
晃晃悠悠的在鎮子裡走了一圈,等他想出去到野外的時候,就被守在外的士兵給喝住了。
“站住!”
“乾什麼去?想做逃兵?”
王言搖了搖頭:“溜達溜達。”
“回去!”士兵舉著槍,“你敢過去一步,我就崩了你。”
“崩我就崩我,你哆嗦啥?沒打過仗呢吧?槍拿穩,彆走火嘍。”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王言好笑的搖頭,隨即又背著手,溜達著回去了鎮子,回去了收容站。
“老鄧啊,挺悠閒啊,還喝上了?不怕抓住給你斃了啊?”
是收容站的老鄧,在一個院子裡弄個小桌子,弄了炒黃豆喝酒呢。
眼看著王言伸手抓了滿滿一把黃豆,老鄧抽了抽嘴,隨即好奇的問道:“聽說你昨天把迷龍給贏光了,然後又還回去了?”
“消息挺靈通啊。”
“你怎麼贏的?能不能教我兩手?你是不知道啊,迷龍都要把我贏的傾家蕩產了,他又蠻橫不講理,你教我兩手,我好贏回來。”
“老鄧啊,你一點兒邊界感都沒有。你說我是跟迷龍好,還是跟你好?你是當官的,我們才是苦哈哈的大頭兵。”
王言嘎嘣嘎嘣的吃著黃豆,隨即轉身走人。
他就進來看看老鄧吃啥呢,現在抓了一把黃豆,此行就算圓滿了……
晃晃悠悠的回去了院子,才一跨進院門,邊上就猛的竄出了煩啦。
“王大哥,您老回來啦?”
王言嫌棄的給了他一巴掌:“嚇我一跳。”
煩啦嘿嘿笑:“我這不是著急嘛,東西都找全乎了,刀也磨好了,不說吹毛斷發也差不離兒,您看……”
“來,老爺子,這一把黃豆散一散,大家嘗嘗味。”
將黃豆給了獸醫,王言去翻看了迷龍弄回來的草藥,現場又配伍了一下,同樣交給了獸醫,讓其煎藥。
如此一番,王言才弄著一堆的家夥事兒進了屋,又從兜裡掏出一截木棒。
“來,咬著,疼起來可是真要命啊,你最好挺住了。不辣、要麻,你們倆搭把手,一會兒摁住他的腿腳,絕對不能讓他動的太大。”
“好說好說。”兩人連忙應聲。
於是王言出去又洗了一遍手,擼胳膊挽袖子的弄著刀子在火上來回的烤,進行原始的消毒手段。
隨即很乾脆的,對著已經暴露的傷口就下了刀。
“啊~”
趴在床鋪上的煩啦霎時間怒目圓睜,緊要木棍,身體後仰,幾欲站起來。
“煩啦莫動,你得頂住啊。”獸醫在那按著煩啦的腦袋。
“是啊,是啊,你莫動撒,要是王言下錯了刀,你這腿就更糟嘍。”要麻死死的摁著煩啦的腳。
煩啦的後背上,則是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的不辣。
王言不為所動,弄著刀子乾脆利落的削著煩啦傷口的爛肉。
邊上圍觀的康丫、羊蛋、豆餅、蛇屁股等人,則是嘎嘣嘎嘣的吃著炒黃豆,津津有味香滴很……
煩啦啊啊啊啊的喊著,後來嗓子啞了,就便了悶哼,大汗淋漓,口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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