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墜落在地,當然不是影視劇中那般火光飛騰,硝煙四溢,僅是炸起了一些小坑,揚起了一堆的塵土,順勢乾掉了幾個近距離的小鬼子罷了。
幾十發炮彈打出去,也就乾掉了幾個小鬼子,甚至都沒有全部炸死,還有傷了一部分。
主要在於爆炸範圍不夠,投彈的密集也不足。
也是在砂石飛濺中,守倉庫的日軍快速反應過來,軍官倉惶的跑出來,大聲的呼喝。基層的軍官則是組織著眾人尋找掩體,躲避攻擊。
這處倉庫是處在相對開闊的平地,可能是出於防火的考慮,周邊的樹木離著倉庫還有幾十米。
也正是這幾十米,阻擋了川軍團的戰士。
日軍躲在倉庫的牆後,碉樓之上,王言率眾四方包圍了倉庫,利用相隔的幾十米距離互相射擊。
“王,我不得不說,如果僅僅是這樣,除非日軍的彈藥被消耗光了,否則打上一個月都無法拿下這座倉庫。”
約翰說的很好聽,什麼他是一個合格的戰士。然而真的開了戰,他卻是跟著湯普森一起守在王言身邊。
王言搖了搖頭:“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個碉樓上的機槍手已經沒人了嗎?”
見王言伸手所指,直麵的那一座倉庫東南角的碉樓,開戰之時,上麵的機槍還噴吐著火舌,眼下不過幾分鐘,上麵已經沒人了。
約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王,你的戰士都是神槍手。”
“射擊也是講究天賦的,子彈能堆出一定範圍的準確,卻堆不出極致的精準。”王言笑嗬嗬的說道,“是我的兄弟們神槍手分布的比較均勻,再加上普遍的槍法不錯,這才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的兄弟們,都是打出來的精銳。”
三千多兄弟,除了後來被王言順勢卷進來的潰兵,以及緬甸、泰國人,剩下的基本都是跟隨他身經百戰的,不論是以多打少,還是以少打多,他們都是參加了的,也長久的接受王言的洗腦,以及傳達戰鬥經驗。
對於火力密集區域,王言永遠是支持集火攻擊。碉樓不是碉堡,不是鋼筋水泥澆築,就留一個射擊口。這種情況下,集火攻擊是相當高效的,一波就能將那邊打廢。
同時王言也從來不會要求兄弟們打多快,一槍是一槍的慢慢放就行。
如此長久配合下來,下邊的兄弟們也養成了默契,不是你往這打一槍,他往那打一槍,往往是三兩個人合夥乾一個。
至於其他沒有照顧到的日軍,機槍手的作用就展現了出來,直接點射,這邊來幾槍,那邊來幾槍,機槍的大口徑子彈掃過去,日本鬼子至少三秒不敢露頭。
一千多人就這麼圍著打,不用多長時間就能將日軍打的不敢出來。
正說話的功夫,王言眼看著倉庫內的軍官露了頭,他這裡是個小山坡,有著高位優勢。
當即舉起了手裡的狙擊步槍,略一瞄準,砰的一槍過去,那軍官便倒了地。
這一幕被約翰看的正著,然而不待他想要吹捧一番,王言便又是四槍連發,軍官周圍的人便應聲倒了四個。
王言轉過頭對約翰挑了挑眉,隨即便一邊裝填子彈,一邊大聲喊:“司號員!”
“是!”跟在他身後等了半天的一個小夥子,激動的拿起早都準備好的號,嘟嘟嘟的吹了起來。
於是下方躲在樹後的戰士們,聽見了動靜,便一處地點派出了兩三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拔腿狂奔,後邊的戰士們則是不惜彈藥,哪怕沒有日軍,也要密集的火力壓製,打的牆皮漫天飛。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便過,突進到倉庫邊的戰士們掏出了身上的手雷,二話不說就往牆裡扔。
幾乎同一時間,後邊叢林中的戰士們快速的突進過來,開始試探著往倉庫內進攻。
而直到這時候,戰鬥才開始了不過十分鐘。川軍團的戰士們配合默契、絲滑,行進有度,進退自如。
王言沒再理會約翰和另一邊邊自閉的湯普森,而是利用高位的優勢,以及他神槍手的精準點命,給下邊的戰士提供支持。
他現在已然是團長,不再需要他親自帶頭衝鋒,短兵相接,然而他有著神擋殺神的槍法,自然也不能荒廢了,該打還是要打。
他的精準點命,閻王叫號,比重機槍的壓製能力也不差了,露頭就秒。
他多打死一個,說不得兄弟們能少死好幾個。
一時的,槍聲大作,下邊的兄弟們很快的打進了倉庫內。一麵突破,另外三麵的日軍自然也就慌亂了,一旦慌亂,造成的結果就是四麵全部都被突破,也標誌著這場戰鬥以勝利而告終。
除非日軍裡有一個十個王言,若不然在這麼不寬裕的地方,輾轉騰挪的空間特彆小的倉庫裡,王言親自抵抗,也得被子彈打成馬蜂窩。
王言點了支煙,溜溜噠噠的帶人下了小山坡,等他到了倉庫中之後,槍聲也已經消失。
“兄弟,這是小鬼子的少佐,中佐讓你打死了。”迷龍指著一個跪在地上的小鬼子。
“我還以為你又要把人砍了呢。”
“你這話說的,那咱也得進步啊。還是抓活口好,你懂鳥語,會鬼話,好好審一審這小鬼子,咱們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什麼懂鳥語,會鬼話?”王言好笑的踹了他一腳,隨即說道,“不過你說的確實沒毛病,進步還是很明顯的。”
迷龍沒有獨自領軍作戰的能力,他就適合執行命令,並且在執行的時候,也缺少靈性。不過有一點好,就是人比較莽,執行效率高。王言讓他乾啥,他就乾啥,於是迷龍當上了警衛連的連長。
不過在稱呼上,迷龍還是保持著‘兄弟’,三千多兄弟,就他跟王言,還有個到現在都沒死的李烏拉是東北人,兩人又是最早認識的,關係鐵的很。迷龍認為,這樣可以顯得出他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