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部隊,和運輸部隊,在戰鬥力上自然是兩碼事。按照慣例,日軍滿配的一個大隊的兵力,能乾國軍一個團,還帶點兒輕鬆加愉快。
這樣一部兵力出動,哪怕是到雙方交戰的前線,也是不容忽視的力量。在這種相對後方的地帶,已然是足夠用了。
於是他們就被龍文章打了伏擊,激戰三小時,日軍傷亡大半,潰兵跑回到臘戍的時候,正是半夜時候。
也是在這個時間,煩啦、阿譯按照預定的計劃,擺開了陣勢炮轟南渡的日軍軍營,並作勢佯攻。
南渡方麵日軍四方求援,才戰敗的臘戍方麵派出了軍隊,其他幾個方向也緊急調遣兵力救援。
而臘戍方麵出兵馳援以後,被王言親自領兵伏擊,又是給日軍打了個殲滅,乾掉了馳援的五百兵力。
而後王言與龍文章合夥,西、北兩麵夾攻,覆滅了臘戍外圍的力量,端了日軍在臘戍的倉庫。
剩下的日軍負隅頑抗,一部分逃跑,一部分躲在城內。王言製止了部隊追擊,以及進入城中打巷戰,傷亡太大,實在劃不來。
這邊豐收,南渡那邊煩啦、阿譯兩人圍點打援,一直打到了第二天下午,王言率部西進,又來了個包圍,將南渡的軍隊打的將近崩潰。
而後合兵一處,揮師南下,做出直取曼德勒之勢。嚇的日軍緊急調派周遭兵力,不為王言所趁。這時候他們已經知道是王言了,因為戰鬥一打,就要有報告,有報告,自然就能泄露出來。
毫無疑問,日軍的情報係統是很夠用的。
他們給了王言足夠的重視,因為這一場戰鬥打的太漂亮了,連拉帶扯的,直接攻打了兩處城鎮,乾的日軍死傷最少五千。
當然,這不是純粹的戰鬥部隊,還要算上後勤,以及部分偽軍,但至少乾死了三千日軍,這是一個聯隊的兵力。
不過他們給的王言重視卻是太過了,他不是李雲龍,有數萬兵馬也不會去打太原。攻堅的戰鬥傷亡太大,於他來講,實在不值當。
所以調動了附近的部隊以後,王言便帶隊回撤西北,攻打孟密。並留了四千兵力,阻擊曼德勒過來的援軍。
打了半天,又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殺傷以後,借著夜色的掩護,遁入叢林之中消失不見。
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就給日軍造成了巨大的殺傷,比以前隻有四千人的時候猛太多了。
以前他的可用兵力隻有四千,稍一分兵,就無法分出主次。現在不同了,可以有主攻,有助攻,能夠打牽製。一千人和兩千人的牽製效果,當然是不同的,給日軍帶去的壓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王言在這邊折騰了一圈,緬西北地區的防線果然鬆動,那邊的盟軍以及遠征軍的形勢,一下便大好了。因為日軍十分果斷的撤回了一部分兵力。
原本的近乎平推的形勢被打破,盟軍、遠征軍的聯軍轉守為攻,日軍的戰線自然也要收縮。
但他們還不能收的太多,否則讓西線的盟軍都聯結起來,日軍在緬甸的大好局麵可以說是一朝儘廢。雖然滇緬公路還是沒通,但日軍打了一年相當於白打,還死了不少人,投入了許多資源。
這當然是不可接受的,這邊的日軍司令官更不能接受。
於是王言就收到了羅灼英給他送來的消息,說日軍又一次的計劃從本島輸送兵力到華東,轉而從華東、中南地區抽調兵力,加入到東南亞的戰場。
同時,調河邊正三任緬甸方麵軍司令官。
這個河邊正三是個甲級戰犯,曾參與炮製了盧溝橋事變,一路青雲直上,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顯然是被王言殺的太狠了,派了個他們以為的狠人過來弄死王言。
“來者不善啊。”龍文章喃喃了一句。
“屁的來者不善,他善了,咱們就不殺他了?”迷龍嚷嚷道,“小日本能調過來多少人呐?他們要是有能耐,還讓咱們蹦躂這麼久?到現在咱們得乾他們兩萬人了。他們再來兩萬,有什麼差彆?
咱們現在兵力還更多呢,這幾仗打下來,新兵也都成老兵了,還怕他們啊?乾不死他們!”
“哎,說到這個還有好消息。”拿著電報彙報的參謀笑了起來,“鈞座說了,這一次咱們打的好,要再給咱們調來四千人。這次是抽調西線那邊的老兵,新兵則是補充到那邊,保證咱們的戰鬥力。”
煩啦刺道:“這是保證咱們的戰鬥力嗎?不是又來奪我們王公的兵權吧?”
“行了啊,沒完沒了呢。”王言擺了擺手,“老羅他們做的不錯,儘心儘力的。來人咱們再整編就是了,正好再休養休養,回去把南天門那支日軍給困死。”
羅尤倫說道:“我提醒一下啊,日軍增援的部隊正在路上,到咱們這邊不過一個月。到時候他們兵力更多了,咱們可就不好打了。”
“你就是著急,我也沒說現在整編。”王言好笑的搖頭,問道,“老羅啊,跟我打了一圈仗,看明白了吧?”
“你用兵天馬行空,沒有脈絡,把握不住,看不明白。”羅尤倫說的很真誠,很欽佩。誰能想到啊,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大頭兵,打起仗來這麼猛,兵法運用存乎一心,神乎其神。
“你也是老人了,還頂著將星呢。看不明白,也該知道,我不打攻堅的戰鬥,不貪便宜,打完就跑,遇到難纏的,也絕對不會纏鬥。”
王言說道,“給你個機會,帶著電台,去接那四千兵馬,咱們兵分兩路,先在曼德勒溜達一圈,之後去緬西中部那邊,再一次的解救盟軍,而後合兵一處,南北夾攻。”
“能攻的過嗎?”羅尤倫不確定。
“能不能的先擺出陣勢來,嚇也嚇死小日本。到時候看看小日本怎麼應對,見機行事就是了,沒什麼大問題。
你切記,務必按時電台聯絡,按我命令行事,該走就走,不要戀戰。執行到位卻輸了陣,那是我的罪,執行不到位,貽誤了戰機……”
“我提頭來見!”
“這就出發吧。”王言擺了擺手,“順便給你派一隊人,把重傷號運回去休養。”
“是!”羅尤倫好像一個士兵,燃燒起了對勝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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