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等級和接觸層麵的不斷提升，即便是擁有小世界的沈飛，也很難再擁有如同最初那樣絕對碾壓的實力了。
但是，高風險也意味著高回報。
整個蒙鴻世界諸天征途過程中，小世界本身的改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今的小世界，和之前比較起來，提升得不是一點半點。
沈飛有種預感，當自己完全解析了蒙鴻世界的天道的時候，小世界將發生最為巨大的變化。
不過，那需要漫長的時間，僅僅隻是一個早有基礎的空間大道，就消耗了沈飛這麼多精力。
整個蒙鴻大世界的天道，可是包含不知道多少條複雜的超凡規則，甚至彼此交錯，影響，此時的沈飛隻是想一想，都有些頭皮發麻。
在有時間加速和訓練建築的前提下，都起碼要以百年為單位。
這還是有小世界，換做其他的修行者，哪怕是這些至聖，這也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慢慢來吧。”沈飛不去想太遙遠的事情，開始將心思放在了戰後的事情上。
至聖之間的戰爭，並沒有持續太久。
畢竟是五打二。
在相互製衡的情況下，甚至都沒有對蒙鴻大世界帶來太大的破壞。
隻能說，這可能是蒙鴻大世界有曆史以來，結束的最快，動靜最小的至聖戰爭。
僅僅三個月後，五道身影便來到了緩衝區域，站在沈飛的麵前。
正是五位至聖。
“各位的訴求，我們都很清楚，就無須多說。”沈飛一人直麵五位至聖，也毫無畏懼，反而直接拿下了談話的領導地位，一開始就出聲說道，“先說下我的要求，擁有次級眷屬係統之後，你們就會被納入領主係統體係，之後便算作是我的眷屬，而既然是眷屬，一些要求還是要有的，首先，忠誠度至少得在八十以上。”
一旁的黎婷玉，為諸位至聖解釋了“忠誠度”的定義。
八十，雖然看起來不低，但實際上這隻是一個服從命令，並且對暗夜王國有一定的歸屬感的層次。
換句話說，這些至聖要在心中承認自己的眷屬身份，並決定呆在暗夜王國，遵守暗夜王國的秩序。
“八十，高了。”一位至聖出聲道，另一位也同樣微微點頭。
正是深淵至聖剩下的兩位，一位名為修羅，另一位名為至魂。
雖然這隻是尊號，但光從字麵意義也能看出，這二位的風格。
至魂是直接在深淵位麵誕生的先天聖靈，而修羅，則是從無意識的淵靈，再到虛靈，一步步走上來的。
“不要求立刻八十，但十年之內要達到。”沈飛稍稍加重了語氣，“八十，是我領地內的最低忠誠度，低於這個數字，意味著根本不屬於領地，各種珍稀資源是不可能提供給你們的，十年內尚可看在你們的實力上，特殊對待，但十年後，如果還低於這個數字，那就隻能好聚好散。”
十年，在蒙鴻世界的諸多至聖看來，不過隻是三四十天，眨眼即逝，有的時候打個瞌睡都比這個時間長。
但是，他們都聽得出沈飛的決心。
這是底線。
彼此迅速而又隱秘地溝通了幾句之後，天理至聖率先開口。
“沒有問題。”他笑道，“如果真的是按照這個標準，我應該已經達到了。”
其餘的至聖雖然沒有表態，但這就是默認。
從不得不選擇了暗夜王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麵對的地位，想要再像之前一樣，占據主導地位，是不可能的。
然而，這份代價，他們能夠接受。
踏入至聖，對於這些人而言就猶如是踏入了一座牢籠，數百萬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們的忍耐達到極限。
這也是為何每過五六百萬年，就會有至聖戰爭——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湊巧的是，領主們降臨的時間，正是接近這個時刻。
如果是在一些至聖剛剛上位的時候降臨，那絕對會有至聖選擇留在這裡，繼續主宰世間。
“並非是我要求苛刻。”沈飛見所有人都答應下來，此時也露出了笑容，“接下來，我們會迅速地建造城市，結束這場諸天戰爭，然後休息不少時間後，才會麵對下一場，而等到那個時候，你們的戰力其實也很難發揮出多麼關鍵的作用了。”
所有至聖都是一愣。
還有休息時間？
他們頓時恍然。
的確，按照暗夜王國的發展，誕生真正的至聖隻怕也不需要太久的時間，如果休息時間足夠長，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很快就會被追趕上去？
“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創造領主係統。”有至聖喃喃著說道，目光之中湧現出無儘的向往。
在他們看來，領主對於領主係統的創造者來說，就好像凡人對他們而言。
隨便給一點東西，就能讓凡人在不過數十年的極短時間之內，成就真神，甚至是更強。
這在一般的真神看來，也同樣無法相信。
層次越高，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變得簡單。
以此類推，他們這些主宰一方大世界的至聖，在對方的眼中同樣弱小如螻蟻。
“興許很快就能知道了。”沈飛卻沒有這麼悲觀，他的確感覺自己正在朝著領主係統背後的秘密不斷靠攏。
這場簡短的會麵，很快結束。
所有的至聖全部都獲得了沈飛給予的次級眷屬係統，成為了領主係統體係之中的一員。
而這五位之中，也隻有兩位的忠誠度達到了八十以上。
正是天理至聖與宮媗至聖。
令沈飛稍稍驚訝的是，宮媗至聖的忠誠度，赫然達到了九十一。
不過稍稍加深一些了解後，倒也能理解，這位作為最古老的至聖之一，心性之平和相比其他的至聖，的確是要強大很多。
對於她來說，暗夜王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歸宿，即便未來要離開，也應該是數十萬年，甚至是百萬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