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乾詭異和四肢詭異,走至前方帶路。
林帆則是跟在身後不遠處。
“夫君,他的實力就算比你還強,再算上場景之力,也未必是你對手吧?”
四肢詭異瞥了林帆一眼,細聲詢問。
“閉嘴,不會說話不要亂說,還場景之力…就是我有資格握起那把刀…都不是他的對手。”
軀乾詭異渾身一抖,眼裡儘是恐懼。
這份恐懼,和其它詭異一模一樣,讓四肢詭異當場閉上了嘴。
它以為,林帆是契約了一尊破道詭異,才令自家夫君,放棄戰鬥。
可現在看來…隻怕遠遠不止!
當時在林帆身上爆發出的氣息,帶著的不僅僅是陰邪氣息那麼簡單,亦有寒氣傷詭的威脅。
“可是…如果他要帶走那把刀怎麼辦,我們可就拿不到那碎片了…”
“嗬,他拿不走,除非殺了那詭。”
軀乾詭異表情自信,嘴角揚起底氣十足的耐克。
四肢詭異也才輕輕鬆了口氣,拍拍額頭,放心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這潑天富貴我們就接不到了。”
可轉念一想,它又擔憂道:“可是對方是人類,他根本不知道那詭異的重要性,要是見它隻是追命,隨手滅了怎麼辦?會不會觸怒到我們?”
軀乾詭異篤定道:
“不會的,冤有頭債有主,這是那位的宗旨,東西被搶,是它的不足,與我們無關。”
四肢詭異輕輕點頭,可作為女詭的第六感,它還是有種微妙的感覺。
在墳山另一邊,穿過一個個墳頭之後,周圍的墳就越來越少了。
相反,霧氣卻越來越大,從一開始隻是覆蓋住淺淺的腳底,變成下半身。
若非林帆的五感變得敏銳,定是跟不上它們兩詭,進而迷失在茫茫霧氣當中。
因為詭異不能言而無信,所以即便它們會帶遠路,也絕不會食言。
它們見林帆還能不慌不忙地保持在身後不遠處,心裡暗罵。
這他娘邪門,這要是其他人類,早迷失加驚慌了。
怎麼這人跟啥事沒有一樣,真當這是普通霧氣啊?
且不說普通人攝入過多,會出現幻覺,就單是一成不變的四周,都夠人產生幽閉和不安了。
看來…還是得跟它碰個麵。
軀乾詭異雖說底氣十足,可如果能避免衝突,自然是最好。
因此特地走的是霧氣最重的一段路。
然而直至霧氣連頭都掩蓋住時,林帆依舊不慌不忙地跟在身後。
“夫君,我覺得咱見詭了。”
“你彆嚇我…不對啊,那咱是什麼?”
“在詭裡,我們是普通詭……他在人類裡,可比我們邪門多了。”
“彆說了…這是我見過最恐怖的一人了。”
軀乾詭異稍稍咳嗽,強裝鎮靜,腳步不自覺加快幾步。
即便是加快了,林帆依舊能保持同等距離,緊跟其後。
約走了百米,麵前的霧氣才逐漸稀薄,最終露出了環境該有的畫麵。
在這墳山的另一邊,有著一小塊被霧氣繚繞,卻沒有半點霧氣膽敢入侵的麵積。
麵積上,隻有一個土堆蓋在中間,周圍沒有墓碑,也沒有雜草,隻有一棵枯萎的歪脖子樹,生長在一旁。
還有一個酒壇子,擺在土堆麵前。
來到此處,軀乾詭異輕聲歎氣道:
“到了,那武器,就在土堆裡,隻不過,它也有自我意識,沒資格者,無權見到尊容。”
“來過好幾位破道詭異,欲要強取,皆是被重傷而退。”
軀乾詭異有意將音量加大,似乎是為了引起某位的察覺。
林帆沒有當一回事,隻是靜靜走到那小土堆的麵前,站在酒壇子的旁邊。
見此情形,軀乾詭異嘴角情不自禁往上翹。
好戲開場!
接下來,就是它與他之間的爭鬥,自己隻需當個漁翁,坐收就行!
所謂人詭相爭,軀乾得利。
無論誰勝誰負,自己皆能獲利!
在它幻想之際,酒壇子發生聲響。
“喲。”
一旁的林帆仍舊細細觀察著土堆,並沒有發現特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