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漁抬眸看了他一眼,眸色暗淡,很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那個櫃子裡,有一次性防水墊和衛生巾,你幫我拿一下,另外,幫我找兩身乾淨衣服,我穿一身,帶一身,然後送我去醫院。”
她低低地說著,聲音虛弱嘶啞,末了補充了一句:“我怕血流的更多,不敢走動。”
司徒寒立即照做了。
照顧她穿衣服的時候,他看到她雙腿之間還在不斷地流出鮮血。
縱然是冷靜如他,見了這情形,也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他隨手拿起被她換下的浴袍,胡亂幫她擦拭血跡,但很快就有新的湧出,便顧不上管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快步走向電梯。
在抱著幼漁去開車的這一路,司徒寒都在想她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什麼會大出血。
難道是自己剛才那一下子,太粗暴了,弄傷了她?
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她不是初次經曆人事,他剛才再粗暴,也不至於給她弄出大出血吧?
來到車位,幼漁讓他把提前拿出來的墊子鋪在座位上,才上了車。
司徒寒簡直要瘋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講究這些?
而且她怎麼知道會流那麼多血,以至於汙染他的座位?
“咱能先去醫院麼?這些都是小事!”司徒寒焦急說道。
幼漁卻很堅持:“我的病沒那麼急,你就照我說的做。”
幼漁自始至終都冷靜,即使虛弱,也還是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他,司徒寒無奈,隻好依她。
鋪好墊子,上了車,他幫幼漁係好安全帶,以最快速度駛離了半島彆墅。
去醫院的路上,司徒寒又問過她一次,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幼漁卻半睜著眼睛,呆呆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行吧,她不說,司徒寒也不再追問。
反正到了醫院,一切真相大白。
二十分鐘後,車子平穩停在醫院停車場,司徒寒將幼漁抱下車,進了醫院的急診部。
幼漁的血似乎已經止住了,她自己說的,不流血了,也不腹痛了。
之後就是司徒寒掛號繳費,幼漁自己跟急救站的護士大致說了自己的情況,司徒寒沒有聽見說了什麼,隻看到護士扶著幼漁坐下了。
再之後是一項一項的檢查,主要是做了心電圖和b超,拿到結果後,他和幼漁進入診室複診。
醫生看完檢查結果,又與幼漁核對了之前的病例情況,對幼漁說:“目前是有先兆流產症狀,但孩子還在。你們考慮一下,還要不要保胎,不保的話,我建議儘快做手術,最好是今天,再拖下去,對你身體沒有好處。”
直到這個時候,聽了醫生和幼漁的交流,司徒寒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幼漁:“你懷孕了。”
她有些麻木地看向他:“你不是聽到了麼?”
“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司徒寒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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